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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在意这个符文,让我莫名心慌。”
“若绵绵当真身在府中却无人能察,多半与此有关。”
庄玉衡从衣襟内袋取出那块带血的锦帕,上面用阮绵绵的血画就的那个古怪符文似乎在宣告着某种神秘力量的胜利。
“就这?”
宋微尘接过锦帕对着光细瞧,并看不出所以然,用驭傀探之,毫无傀气残留,显然非乱魄所为——她实在没头绪。
“我虽然懂得不多,可这实在不像道符啊,长得跟个大肚蛙似的,我到现在都觉得是阮绵绵故弄玄虚玩抽象。”
“不是。”
庄玉衡神色凝重,此事绝没那么简单。
“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符文,处处透着邪气。”
“绵绵虽然任性妄为,但绝不至于拿如此邪恶之物开玩笑。我担心的是这个符文的出现,预示着某种暗黑势力已经滋长到一定程度,连仙家贵胄都敢不放在眼里。”
……
“大姐头!Surprise~”
两人正说着,飞辇窗外响起小肉豚欠兮兮的声音。
宋微尘掀开身旁锦帘一看,只见小别致一张肥奶脸贴在用透明水晶制成的窗面上,四只小肉爪紧紧趴着窗格,看见她掀开帘子,笑的眼睛眯成缝。
“大姐头,鼠鼠我买一赠一,不仅带来了你的工服,还把爸爸带来了,我厉不厉害?夸我~”
说完往后一跳,稳当当落到了身后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是墨汀风。
身材颀长,立于一叶中型载魄舟上,贴着飞辇无声而行,星河掩映之下,更显其轩昂翩然。
隔窗见到宋微尘,墨汀风眼眶竟有些红,眼里是说不尽的情意绵长,似有另一条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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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来,宋微尘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暗暗藏进了袖子里。
她把帘子放了下来,转头看着庄玉衡淡淡笑了一下,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微微,汀……”
“看见了。”
宋微尘打断,“司尘大人受阮府之托,与我们同路,很正常。”
庄玉衡还欲再说,忽听得飞辇甲板上轻轻发出“咚”的一声,紧接着帘子被侍从掀开,小肉豚操控着电动滑板车火急火燎从外面隔间滑了进来。
“大姐头,你是要和爸爸离婚吗?鼠鼠我呀感觉你们两个怪怪的,很是担心鸭!”
说完,小别致还不忘潦草地跟庄玉衡鞠了一躬,算是打招呼。
“你胡说什么。”
宋微尘拎着小肉球的脖颈将它放到自己肩上,又把电动滑板车收进驭傀,
“我俩没结离哪门子的婚?你不要太离谱好不好?”
“我不管!”
小肉豚胳膊一张,抱住宋微尘的脖子,将脸凑在她脸上一个劲地蹭。
“鼠鼠我不要换爸爸,大姐头你可不能见异思迁鸭!”
宋微尘正哭笑不得,庄玉衡却突然站了起来,将小别致揪到自己手掌里——人家是托塔李天王,他活像托鼠庄大王。
“我带鼠鼠出去看星河,一会儿再回来。”
“……微微,我不在乎老墨如何,只希望你凡事别伤害自己。”
心细如他,已经察觉到墨汀风就站在帘外,反正到阮府还需一炷香的时间,正好让他们好好聊聊。
“诶?庄伯伯,你要带我去哪里鸭?鼠鼠我要跟大姐头和爸爸待在一起,不要看风景!”
小肉球在庄玉衡手里试图逃窜,被他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只能两手两脚在空中乱扑棱。
“为什么老墨是你爸爸,我就成了伯伯?你今天必须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庄玉衡拎着小肉球掀开帘子,果然墨汀风像根柱子一样杵在甲板隔间处,见他出来,借着掀开的帘子看了眼宋微尘欲言又止,庄玉衡什么也没说,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错身而过。
“爸爸!”
小豚鼠扯着嗓子大喊,妄图墨汀风英雄救鼠,奈何它爹正眼都没给一个,满心只惦记着帘内之人。
“爸爸!你不爱我了吗!”
庄玉衡嫌它聒噪,干脆施术给小别致脑袋上套了个球形迷你音障结界,配着周围的星空跟要去登月似的,小肉球霎时闭麦。
他再度看向隔间帘外,墨汀风已不在那里,庄玉衡淡淡笑了笑,神色间竟有些失落自嘲,但转瞬又被忧虑所盖。
略一思忖,他将小肉球交给侍从,交待其好生“看管”守护,而后飞身上了一旁的载魄舟。救人如救火,比起飞辇,载魄舟的速度要快不少,庄玉衡决定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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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
飞辇之内,墨汀风杵在帘边,喉结动了又动,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不过大半日不见,宋微尘看起来似乎更加羸弱。
“惑心琴查出有问题,那琴今日可有伤到你?玉衡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老板不必挂心。”
宋微尘淡淡应着,眼眸低垂并不看墨汀风,明显心离他远了。
她不会告诉他,那琴中惑心境凶险异常,她彼时几乎拼尽性命才让众人安然脱身。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每弹奏一下那琴都要受十指连心割肉之苦,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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