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夫君,若有朝一日你不爱我了
耶律焱最是在乎李娴韵的感受,依旧不依不饶道:“与为夫有关的事情怎么可能跟为夫不相干?”
李娴韵看向耶律焱,这个男人不仅城府深沉,精于算计,还洞察人心,与这样的男人为敌确实非常可怕。
“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非得让为夫因为猜测你的想法日日忧心忡忡吗?”耶律焱补充道,“为夫还病着。”
后面那句话说得甚是无力,跟伤得很严重似的。
耶律焱知道李娴韵素来心软,眼下没有比装柔弱更好的法子了。
果不其然,李娴韵思量片刻,最终说道:“夫君,若有朝一日你不爱我了,也会这般算计我吗?”
耶律焱闻言,一颗心好似瞬间停止了跳动,震惊的同时,猛地坐了起来。
因为起得太猛,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意瞬间火辣辣地蔓延开来,却没有令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倒是李娴韵方才说的那句话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他紧张,他慌乱,他害怕,他如临大敌。
耶律焱就知道不能让李娴韵知道他太多的事情。
他能一路从不得宠、受欺压的王子到登上可汗之位,只靠他武功高强、能征善战,根本就不行,他还要有超出敌人很多倍的精于权谋、阴狠手辣和不折手段。
李娴韵知道得越多,越暴露他阴暗毒辣的一面。
李娴韵那么纯洁善良,好似一股清流绕过林间,又好似一缕月光洒落大地,如此美好的存在,让耶律焱常常感觉到自卑。
这个自卑一方面来源于他的年龄,另外一方面来源于他的狠辣。
天下人都说他是“黑阎王”,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佯装遇刺的事情,耶律焱并不打算告诉李娴韵,可是李娴韵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意图,让他处于被动,不得不去解释。
可是还是把她吓着了,怀疑他的意图,怀疑他的用心,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便会生根发芽,李娴韵也就会因此跟他生了嫌隙。
而这是耶律焱想都不敢想的。
李娴韵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人,他怎么能让她跟他离心呢?
耶律焱这样大的反应把李娴韵吓坏了。
她不自觉地向后躲闪,却让耶律焱会错了意,以为她害怕自己,要离开自己。
耶律焱倾身扶住她柔嫩圆润的肩膀,将人拉到跟前。
这样大的动作,是一点儿都不顾及他身上的伤势。
李娴韵秀眉轻蹙,看着他的伤口,说道:“哎呀,小心伤口。”
耶律焱哪顾得了这些,因为紧张,干涩着嗓子问道:“娴儿,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为夫?”
李娴韵抬眼看着他,轻“嗯”了一声,“有一点点。作为当权者功于心计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担心……”
耶律焱心头一滞,他就知道把她吓住了,“担心为夫不爱你,担心为夫会算计你?”
“嗯。”
耶律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李娴韵的翦水秋眸,无比动情地说道:“娴儿,咱俩相处日久,难道你还看不出为夫的真心?为夫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你,怎么可能不爱你?为夫这样爱你,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又怎么舍得算计你?”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佯装行刺,真的只是机缘巧合顺水推舟,不是为了佯装行刺才举办的婚礼,你也知道为夫有多重视与你的婚礼,怎么可……”
李娴韵看着耶律焱急于解释又担心她不相信的无助神情,最终有些于心不忍,将两只小手搭在耶律焱硬实的肩头上,凑身过去,吻上耶律焱的唇瓣,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耶律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扣住李娴韵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重重地吻了回来。
缠缠绵绵的一吻过后,耶律焱稍稍抬起头来,凝视着李娴韵娇美的小脸儿和澄澈的水眸,“娴儿,为夫真的很爱你,真心实意地爱你。”
“我知道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岂能不知?只是方才鬼使神差地有些担忧害怕。
李娴韵说着,视线由耶律焱的眸子落到了他好看水润的唇瓣上。
如此欲的神情,耶律焱怎么受得了?
不禁低头猛地捉住李娴韵的唇瓣,深吻了上去。
两个人都是动了情的,越吻越深,痴缠在一处,久久才分开。
若非李娴韵担心他箍得太紧太用力,碰到了伤口,挣扎了一下,耶律焱还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候。
这个男人吻她好似永远也吻不够似的。
李娴韵水润着唇瓣,推着耶律焱的肩膀,“夫君,你受伤了,好好躺着。”
耶律焱却不愿意躺下,依旧搂着李娴韵纤软的腰肢和笔挺的后背,“娴儿,你真的不疑心为夫了吗?”
李娴韵“嗯”了一声,“我方才就是有一个念头闪过去,也觉得不可能,是你非要问。”
她说着嗔怨地看了他一眼,“躺下吧,听话。”
耶律焱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乖顺地躺了下来,“为夫听话,但是你不要走。”
李娴韵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放心,我不走。”
她说着将方才乱了的衿被给他盖上,盖到他腰腹处的时候,李娴韵瞬间便红了小脸儿。
这个男人竟然……
耶律焱也看到了,坏笑着看她,笑道:“娴儿,窝住了,你替为夫扶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李娴韵火辣着小脸儿,说道:“才不要。”
她说着就要拿起衿被把那惹眼处盖住,可是衿被却被某个坏男人刻意压住了,怎么拽都拽不动。
李娴韵气急,起身便要离开。
却被耶律焱给拉坐了回来。
“娴儿,咱们是夫妻,你扶一下又怎么了,之前又不是没有扶过?快点,为夫还病着,伤口很疼,动一下都疼,你就依了为夫,嗯?”
又是这个理由。
李娴韵只好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扶正,烫得惊人。
等要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某人却把她的手给按住了,不让出来。
李娴韵恼羞成怒,若不是他受伤了,肯定会好好打他几下。
这个登徒子。
李娴韵终究是把纤嫩的小手拿了出来,斜睨了耶律焱一眼,将衿被给他盖上,还不忘掖了掖被角。
耶律焱瞅着她笑,“娴儿,什么时候才能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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