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妍老师和陈燕老师来首都了,周不器总要尽一些地主之谊,比如去王府井转一转,去鸟巢看一看,去大名鼎鼎的钓鱼台国宾馆吃晚饭。
其实也没那么贵,一份单人套餐也就几百钱,普通人也能消费得起。关键就是国宴的名头大,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不敢去吃。
“晚上你俩就住这儿,刚做完激光手术,我留下也没啥意思,就不陪你们了。”
“嗯,出去好几天了,多陪陪家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偶尔贪玩一下可以理解,不要本末倒置了。”
韩妍语气轻柔地规劝他,还真有点老师对学生的谆谆教导,希望他积极向上的能学好。一点都没意识到一个贪玩的周大老板,才更符合她的利益。
周不器笑着摆摆手,“对了,激光手术怎么样?真那么疼?”
韩妍抿嘴道:“还好,就是有点痒。”
陈燕轻轻点头,分析道:“嗯,应该是毛囊上很轻微的痛觉,连成一片,就变成痒了。”
周不器好笑道:“我看你不仅可以教历史、教语文,还可以教生物了。”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
这是他的个人手机,一般人不会随便发短信,周不器低头一看,是薛姨妈的信息:“我下班回家了,你在哪?”
周不器就给她回过去了电话,“姨妈,我在外面跟韩老师和陈老师吃饭呢,有什么事吗?”
薛姨妈道:“家里现在没人。”
“嗯?”周不器有些奇怪,“没人怎么了?丢东西了?”
电话那头稍作沉默,薛姨妈才缓缓地说:“趁着她们几个都没回来,你要不要回来游泳?”
周不器啼笑皆非,“薛姨妈,你也太夸张了,游泳而已,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回来就回来呗?”
薛姨妈气恼道:“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周不器道:“有啥不好意思的?行了,咱俩都说好了,你别着急,等我回去了咱们一起游泳。”
这边挂断了电话,周不器又问:“韩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去?”
韩妍轻声道:“尽快吧,我想……后天吧。”
“这么快?”
周不器皱皱眉。
韩妍咬咬嘴唇,“嗯,孩子还小,不能离开太久。”
有个拖油瓶,就很无奈。
周不器叹气道:“要我说,你还是离了得了,到时候我给你找找关系,打起官司了,保准让孩子跟你。”
“真的?”韩妍眼睛一亮,很激动的样子,“老爷,这真的可以吗?”
周不器算是深切感受到了“母为子刚”。
韩妍跟陈燕不一样。
陈燕无所谓,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甚至有外人在场也没关系,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周不器为老爷。韩妍就不一样了,除了亲热的时候调情,平时很少这么叫,不太好意思。
这次听说周大老板能帮她解决最关心的事,她也就不管不顾了。
周不器奇怪的道:“你不是说你家那口子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同居,有了新的家庭吗?还有,他以前不是被抓了现行,被贬谪去外地了嘛。”
“嗯。”
“那不就得了?他是婚内出轨啊,是过错的一方,孩子判给你,不是天经地义?”
“可他家有关系。”
“呵!”
周不器冷笑一声。
陈燕轻笑道:“韩妍姐,咱家老爷是什么身份啊,你婆婆家那点关系,根本不顶用。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看你想不想离婚。”
韩妍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孩子。
而且,她现在还处于婚姻状态。虽然丈夫在外面胡混,都分居两年了,可她有自我约束,觉得自己在婚姻里跟别的男人有关系,会颇有愧疚。
她现在也有点想通了。
只要孩子能跟着自己,离婚是最好的选择,是一种身心上的双重解脱,以后就可以像陈燕那样心安理得了。
韩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老爷,只要你能帮我把孩子抢过来,我……我就离婚。”
周不器一挥手,“行,那就这么办,回头我打个市局打个电话,小事一桩。嗯……陈老师,你跟韩老师一起回东北吧。”
“啊?”陈燕很不情愿,眼巴巴地说,“我还想在首都多陪你几天呢。”
周不器道:“我这出差好几天,公司里的事一大堆。这样,你回东北,看房子去。选最高档的小区,大平层也行。”
陈燕美眸微微闪动,万分惊喜,“老爷,你要给我买房子吗?”
周不器点了点头,“嗯,买两套,要挨着的,你和韩老师一人一套。赶紧把这事办下来。然后这不暑假嘛,你赶紧去报个班,学开车。韩老师,你也去学。回头我给你俩都买辆车,上班就方便了。”
“老爷,你真好,终于知道傍大款是什么滋味了。”陈燕一点也不含蓄,起身走过来,俯身在周不器的左脸亲了一口,柔情蜜意地说:“谢谢老爷。”
周不器看向韩妍,指了指右边的脸。
韩妍向包厢门口看了一眼,也像陈燕的样子,走过来俯身,在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轻柔温软地说:“谢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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