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不器和温知夏、伍雨睡在一起,恩爱缠绵过后,一起回味当初在北科偷偷去校外同居的事。
还挺有意思的。
当年,温知夏是周不器和伍雨的老师,就总是很别扭,都不好意思跟伍雨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连孩子都生了,说起当年的事就自然很多了。
也渐渐地习惯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
温知夏还提出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当年,三个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是什么时候?什么场面?什么动机?怎么发生的?是渣男老公用强了吗?还是用上了灌酒的套路?”
周不器一问三不知。
伍雨也稀里糊涂,早就忘了。温知夏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印象模模糊糊,可能是大脑选择性记忆,忘记了一些难堪的场面。
温知夏就提议,有空了三个人可以回北科校外的那套老房子里住两天,回忆一下当年的生活。
伍雨觉得挺有趣,“好呀,那得把房子打扫干净,这么多年不住人,小心闹鬼。”
“闹鬼不至于,就怕闹笑话。”
“闹什么笑话?”
“现在谁不认识我啊?”周不器表达了做名人的无奈,“到时候让人发现我带着两个漂亮女人去私宅玩双飞,保准第二天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
“去你的!”
温知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伍雨则是小手在他的胸口上一拍,轻哼道:“那还不简单?咱们把那一片小区的房子都买下来,不让人进。到时候就没人能看见咱们了。”
周不器没好气地说:“就你有钱!”
“我本来就有钱,我现在进步可快了,大家都这么说呢。”伍雨多少有些骄傲。
周不器对此很认同,很好奇地说:“是啊,进步很大,刮目相看呢!”
“真的吗?”
伍雨美眸亮晶晶的,搭配着媚红的脸蛋儿,看起来格外地诱人。
周不器问:“你以前不是最贪玩嘛,怎么忽然就……顿悟了?”
“哪是顿悟。”
“那是什么?”
“甄妤给我们讲课了,我觉得有道理,就加倍努力呗。”伍雨笑嘻嘻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向另一侧怀抱里的温知夏,“温老师,伱觉得呢?甄妤的水平真高呀!”
温知夏也很认同甄妤的高水平,“嗯,是挺厉害的。以前就是什么一只茶壶可以配很多只茶杯,万能钥匙可以开所有的门锁之类的说法,她的角度很清奇。”
伍雨小脸郑重地说:“可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连我们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着男人去珍惜,这可能吗?想要别人爱你,首先得自己爱自己。”
周不器听明白了几分,“甄妤师姐在家庭委员会上讲的理论?”
伍雨轻轻颔首,“嗯。”
“说说看,什么理论?”
周不器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负责任,对家庭成员的思想活动都没怎么关注过。还好有石婧琳和甄妤两个既有心思又有能力的副手来帮忙。
周家的情况很复杂,不管是温知夏、伍雨,还是薛宝珊、宁雅娴,包括孙莞然、宁露等女孩子,她们都是高知女性。
让这样的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心理上肯定会有一些不舒服。就算有周不器的疏通,可时间长了,积淀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就容易出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套内在的清理机制。
就像ios系统最大的特色似的,有一套自我的内存清理和垃圾清除机制,这就确保了iphone虽然配置很低,但依然能够高效流畅地运行,因为整个系统有一套很健全的垃圾清理机制,可以让系统永远保持健康的状态。
对人来说,这套机制就是一套逻辑自洽有说服力的思想理论,用来说服自己。
这不是自欺欺人。
相反,这是更高一层的人生境界,就是自己跟自己和解。
有调查显示,现代社会中很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地患有抑郁症,很多抑郁严重的,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选择。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无法跟自己达成和解,越陷越深。
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坎。有的坎能过去,有的坎就算努力了一辈子也过不去。
如果过分地在这方面纠结,就会造成强大的心理负担和精神压力,就会产生抑郁倾向。
尤其是现代人生活压力这么大,跟自己和解就是自我救赎的一个很高的人生境界。
就像宗教似的。
真的有上帝吗?真的有佛祖吗?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相信了,然后接受宗教所提供的那一整套信仰体系,就会有助于完成心灵上的解脱。
周家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也需要这样一套理论,来为大家疏导心理上的负担,来完成现实和自我的和解。
周不器平时就忙着做生意了,家里的事都交给薛姨妈、温知夏和石婧琳来处理。没想到,还是甄妤师姐更厉害,她这是要从根子上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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