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颂在办公室里跟刘思瑶说着下午的安排。
“这一家的老板不注重合规,你讲的他听不进去,如果……”
正说着,桌面上显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她扫了一眼,继续跟刘思瑶交代拜访这个客户的注意事项。
正说着,许言颂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合伙人语气不善,叫她现在马上过来。
她不明所以,匆忙地把谈话结束,就起身往合伙人的办公室走去。
推门进来的时候,合伙人正烦躁地站在窗边,面对着落地窗,眉头紧锁。
“许律!你怎么得罪了瞳画游戏?为什么他们过了这么久来追责?”
合伙人的质问劈头盖脸砸下,让许言颂晕头转向。
”什么?”许言颂不解地看着对方。
“瞳画游戏那不已经是夏天的事情了吗?他们要追责什么?”
合伙人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难道是被发现了?
可是他们不可能有证据!这个事干净利落,她们已经把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了,对方不可能再找到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坦然镇静地对视回去。
“你当时跟瞳画这个客户的同时,跟昂托资本私下联系过?”合伙人耐着性子问。
“对,是有联系过,当时想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机会。”许言颂如释重负,脸上重新挂上了职业化的微笑。
“现在瞳画游戏投诉你绕过他们私下联系他们的合作方!质疑你在他们探讨合作条款的关键阶段吃里扒外!”
合伙人顺了顺气,用力重重地拉开椅子坐了上去,直直地看向许岩松。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把卡在嗓子眼儿的怒骂压了下去。
真是倒霉!
他上午刚到办公室就被拉去开会,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好不容易挺到中午,饥肠辘辘地等着外卖送过来,第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收到了这封邮件。
他一看上面的标题,心里一颤,生怕是自己团队有人惹恼了客户,忙不迭点开。
万万没料到被投诉的当事人,果然就是他手下的人,还是许言颂!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邮件正文,他又仔细看了收件人的邮箱地址,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合伙人,包括他们的创始人都在上面。
他这一下头就大了。
他没办法替许言颂捂住这个投诉。众人皆知的事情,公司一定会彻查到底,给他们的客户——瞳画游戏一个交代。
这封邮件同样也抄送给了许言颂和秦淮。
茶水清火,苦涩的味道入喉,合伙人上头的情绪也冷静下来。
“邮件你看到了吗?”他清清嗓子,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许言颂。
“什么邮件?”猛地被质问,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合伙人把桌上的笔记本转过来,许言颂疑惑地凑近了看。
越看她的脸色越难看。
“不是这样的!”她看着收件人的列表,气恼又慌张。
“我只是联系对方的法务负责人,想看一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我保证其我没有想过其他的想法!更别提钱橙邮件上这些事情!”
“况且托资本老板跟钱橙的关系……”
啪!
没等她说完,合伙人用力把笔记本盖上。
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他们什么关系跟你做的这件事情是两码事!你既然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为什么不保持距离?现在人家开始追究了!”
许言颂顿觉百口莫辩。她不过是给对方的法务老大打了几个电话,怎么就谈到保不保持距离了!
“可是这种重量级的客户,稍纵即逝啊!我没有理由放弃昂托资本这个大客户!它比瞳画的分量重太多了,我相信换谁都是一样的做法!”
许言颂气恼。秦淮这种温吞的性子能在金恒活下来才是件怪事。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就是无中生有。
“瞳画游戏这样做对我是诽谤和侮辱,”许言颂冷静下来,看向合伙人,“我要求当面对质!”
“你跟谁对质!”合伙人恨铁不成钢,“人家现在说了,要求彻查你在参与瞳画的项目期间有没有跟昂托资本和其他瞳画游戏的合作方有更深层次的联络!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公司会介入调查,你赶紧想想怎么让他们消气才是正事!”
许言颂这会儿心里乱的很。她隐隐感觉钱橙知道了什么,但又拿不准。刘思瑶明明说秦淮没有追问她这个事情。她知道这两人分手了,大家心照不宣,她不觉得秦淮能撼动她的地位。
凡事要讲证据。
到底是做律师的,不管什么突发情况,她都立刻能稳住阵脚。
“公司不能只听钱橙一面之词,我可以配合公司调查,但是也请她提供相应证据,否则我不接受她的污蔑!”许言颂义正言辞道。
“唉——”合伙人叹了口气,“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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