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帐中暖
“恩。”舒子圣答应,如风似水的眸清冷淡然,转头看她。
“你是不是嫌弃我丑?”白惜棠跟上他的脚步,表情十分严肃。
舒子圣:“……”
他冰蓝色的衣袍被骤然狂乱的山风吹得烈烈作响,似一面幡旗,半晌,才缓缓开口,“若本王嫌弃你,便不会现在还同你一道。”
白惜棠点点头,忽然钦佩道:“果然是恒王大人!”
什么意思?
舒子圣侧目,几缕飞扬的墨发落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添了几分柔和。
没有接过话,只听得白惜棠笑道:“就连我都嫌弃自己丑,您居然还能看得下去。”
语落,明眸灿烂,似能迸出万千火树银花。
她今日的好心情,仿佛什么事都无法影响。
舒子圣看她兴奋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她闹,她喜。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营帐前。
白惜棠以为这里是皇上的营帐,忽然瞧见八忠撩开帘子从账里出来,方晓得这是舒子圣的营帐。
“你不是要带我去叩谢皇上么?”她疑惑道。
舒子圣不步伐优雅,往营帐去,“你真打算带着这张自己都嫌弃的脸去吓皇上?”
帐外,八忠瞧见二人,圆滚滚的脸笑得喜庆,对走到跟前的舒子圣道:“爷,您终于把……”,狗爹带来了。
后面的话舒子圣未让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都打理妥当了?”
八忠点头,“都打理妥当了。”
舒子圣转身看还站在原地的白惜棠,“还不过来?”
她本意是去皇上那儿,又不是来这里。
虽不情不愿,白惜棠还是慢吞吞的走过去。
八忠这才仔细打量她,见她红紫的右脸,还有一身不知去哪里捡来的骑射装,傻了。
“狗,狗爹?”他有点难以置信。
白惜棠大方大答应,“昂?怎么?”
此时,舒子圣已经入了营帐,在里面催促她。
八忠连连摇头,帮她撩起帘子,带她进去,再放下,自个儿在外面琢磨:狗爹不会让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啊,莫非……有大事发生?
账内。
舒子圣坐于床榻上,如风似水的眸微转,视线转向白惜棠。
她踟蹰的站在帐门处,缝隙里泄露的阳光落洒在她清瘦的背影上,更显得她柔弱。
几日不见,她好不容易在恒王府养起来的膘,全都白养了,甚至比以前还瘦一圈。
想到这,舒子圣眉头皱起,冰冷的嗓音有几分缓和,“过来。”
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身侧的位子,他示意白惜棠坐到他身边。
而白惜棠之所以踟蹰不前,正是因为这件事。
那厮是个好男色的,上次在王府就差点将她……
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不妥,不妥。
有了前车之鉴,白惜棠似是韦听见舒子圣的话,依旧站在原地。
舒子圣重复道:“过来。”
语气较之方才,稍有加重,他显然有些不耐烦。
但白惜棠是个皮厚的,尤其在恒王大人手下磨了些时日,更是练得一身抗打击的好本领,偏偏不动。
舒子圣无法,幽幽道:“你都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本王还会饥不择食?说了,你的脑子,莫要多想。”
白惜棠被戳破心思,也不尴尬,听闻舒子圣的如此说,也觉不无道理。
想来恒王大人也是一表人才,他喜欢的可是曲兄那等仙人似的,而她,作罢作罢。
扬唇,她再扭捏就不对了,于是大大方方的坐到舒子圣身旁,还特意用右脸对着他,以防万一,让他提不起兴致。
略显空旷的营帐内,顿时静默。
阳光穿不透帐篷,朦朦胧胧,一切事物置于清润的微光之中。
舒子圣自床头的盒子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放在手心揉搓。
末了,他对白惜棠道:“过来。”
他们相隔很近,白惜棠愣愣的看他认真的模样,有一瞬失神。
于是想也没想,乖乖的凑近。
舒子圣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揽到怀中,暧昧的气息在彼此之间。
只听他低声道:“忍着点。”
白惜棠还未反应过来,他灼热的手掌覆上脸颊,用力的揉搓起来。
顿时针钻似的通传遍全身,叫白惜棠头皮发麻,眼泪都痛出来了。
“舒子圣,你个变态,轻点儿!”她嚎叫,拼命在舒子圣怀中挣扎,想要退出来。
可舒子圣手劲大,压着她的肩头,愣是让她如何挣扎都不都如山。
白惜棠痛得眼睛都泛了血丝,是真哭了,期期艾艾的嘶吼,“你这厮,不要脸!放开我快放开我!”
如此撕心裂肺,如此悲痛难当。
八忠守在帐外,听着暧昧的尖叫还带了哭腔,缩了缩头。
他们家爷可得轻点儿,狗爹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呐~
这厢,白惜棠喊得嗓子都哑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舒子圣方才低头看她,见她明眸水汪汪的委屈模样,不禁手下力道放轻。
所以,他该干脆些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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