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其他 明渣好躲,暗夫难防

第七十八章 一纸之证

  趁着初泛鱼肚白,色尚早,行人匆匆,店铺忙于开张,无暇顾其他。

   白惜棠从头到脚穿得严实,用褐布罩脸,以那夜相会之桥为中心,将所有的当铺一一入遍。

   按昨夜刘广所,验尸时柳杉身上无一饰,但那夜河水并不湍急,如若还有另一种可能,柳杉是被抢劫后落水身亡也未可知。

   白惜棠将柳杉身上佩戴之饰向当铺掌柜形容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些日子真有人拿那些金银首饰当卖,且当卖之人是这一代出了名的赌徒王长,她的猜测便对了七分,只差找到王长,当面对质!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久久压在白惜棠身上的山也削去五分。

   其实柳杉的案子并不算复杂,她能想到的事,那些府里的专人定然也能想到,之所以为何又牵扯到她,恐怕背后有人作祟。

   白惜棠走出当铺,正欲寻王长,忽听得不远处一声厉喝,“让开让开!别妨碍我们缉拿重犯!否则你担得起吗?”

   话的官家人对挑担老伯恶语相告,老伯一把年纪骨头脆,急着急着踉跄在地,担里的大白菜悉数滚落,嫩绿一地。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白惜棠低头,镇镇定定下石阶,以为此刻行人匆匆,易隐身,不料方走出几步,那头领喊一声,“站住!”

   竟是认得她?!

   白惜棠自诩从头到脚不露一丝破绽,若非与她朝夕相处之人,断然不可能认出她。除非有人举报。

   思索着,她已然健步如飞,撒丫子飞窜如鼠。好在她身材较,又身手敏捷,在人群里顿时跟土地公遁身一般,踪影不见。

   但头领也是善找的猫,一只把脑袋挂在腰上的猫,闻到一点儿腥味便穷追不舍,一路追赶,分头地毯式搜索,即刻把白惜棠逼至偏僻之地。

   白惜棠对地形不熟,如今少了人群掩护作障,已然成砧板上的鱼肉,待割待宰。

   生死一线,垂垂危矣,正转入巷道,突然一只手拽住其后领,猛力一拖,她正值心惊肉跳,半条腿踏入阎王殿之际,兀的来这么一出,吓得大叫一声,但不及半个音出口,圆形的嘴被大手死死捂住。

   “莫要出声。”

   熟悉的音线沉沉似极寒之川下极其幽凉,森森莫测,又予以安然。

   白惜棠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掀眼帘子往上打量,果见凌厉的下巴,轻薄的唇,如风似水的眸睨着她,一瞬不瞬,隐隐似有怒意。

   白惜棠乐了,耳畔听得那头领道:“人呢?!快搜,若搜不到人,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此处是一条狭道,长竹斜倚层层叠叠,其后杂物堆叠,尘土黄黄厚厚一层铺了黑布,她兔子般窝在他怀中,被黑布罩着,着实是个极佳的藏身之地。

   “你怎的来啦?”白惜棠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浓得跟蜜一般,只是欢喜极了,便无意生出几分媚态诱人。

   舒子圣瞰她一眼,绝世容颜烁烁如星,少三分冷,多三分暖,压低嗓音便显柔得与水无二致,“全城通缉之人,不知轻缓,以为乔装打扮便能掩人耳目?熟不知频频动作,早成了别人兽夹下的猎物。”

   白惜棠不满,他却不给她辩驳的机会,责备道:“仁义礼智信皆言你聪慧,本王看脑袋也是要洗洗的,蠢笨至极!”

   这厮!

   巷道忽而有人声,压了她的愠气。

   “你进去搜。”

   “里面脏兮兮的,凭什么指使我去?”

   “你还怕脏?脑袋重要还是干净重要?”

   “啧,这话何不问问你自己?”

   “你确定不去?”

   “不去不去。”

   “那好,死便死,总归你也脱不了爪!”

   言罢,盔甲摩擦声渐远,竟这般就不查了。

   白惜棠后背紧贴温热,秋凉,在破屋里没少冻着,难得暖暖,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两个蠢驴子,灼灼果实就在眼前,却半途而废,没得点秉性,熟不知还有恒王这大果子哩!”

   她笑意比泉涌,又添一丝狡黠,“大果子不经深思熟虑,主动送上门,让人捞个窝藏罪犯的污名,他们真是不领情,不晓事不晓事!”

   如此指桑骂槐,里里外外把恒王大人好心首尾颠覆,感情他来倒成了愚蠢?

   舒子圣眉梢挑,似掠了一汪冷水,瞪她,未及启唇,她咧嘴笑得轻快,“玩笑嘛玩笑,玩玩笑笑,莫气莫气。”

   白惜棠仰头递他一脸无辜,“若非恒王大人庇佑,我恐怕早不知命丧何处,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恒王大人心宽似海,哪会与我计较?”

   舒子圣板脸。

   白惜棠讨好的往他身上拱,与猫无二,身子软糯在其扩胸腹上来了又回,怒火消减大半,燥火又来。

   舒子圣脸沉,却只得无奈,“油嘴滑舌,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这下下数一数二。”

   白惜棠嘿嘿笑得朵桃花似的,双颊粉嫩几乎滴出水来,明眸煌煌,“过奖过奖。”

   “不过,你不记恨我?”她眨眨眼。

   舒子圣不明所以。

   “你一番好意,却被我扭曲不受,你为何还要帮我?因为我是你的狗儿,这么简单?”白惜棠难得认真,也极少在他面前认真。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素来以为,这厮与她三观不合,互看不惯,却不得不见,话不投机闲言多,她这人闷不得,与他一道,时常非吃即喝,彼此除了核桃酥那点爱好,真真找不出半点苟同。

   要论二人朝夕相处的情意,也是比水还淡,他纵然再护短,再横行霸道,到底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其被揭怀玉,行事周全,突然这般以身涉险,除了一个理由,白惜棠再找不出旁的。

   舒子圣并未答话,只拿如风似水的眸凝望她,似有深意,却捉摸不透,又是那句,“你以为呢?”

   他喜欢反问她,她深觉这是个试探饶坏习惯,不过她也学习能力极强,怀里摸出一张字条,灼灼双目直勾勾瞧进他摄魂夺魄的眼底,“那恒王大人以为呢?”

   如若不是为了这一纸之证,压倒泰山,她实在想不出权贵胄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对一条所谓的“狗”做到如簇步。

   徐徐风彻骨寒,万物寂寞,静得很。

   他流光划转的眸瞳里尽是她,骤然紧缩,竟恍然有几分无奈与神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喜欢明渣好躲,暗夫难防请大家收藏:(kongyunge.net)明渣好躲,暗夫难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