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负荆请罪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白惜棠濡湿的衣衫贴在舒子圣的锦袍上,一并湿了他的。
暧昧的气氛渐渐蔓延,一室的暖,与外面淅淅沥沥的凉雨成了鲜明比对。
舒子圣轻轻将白惜棠放下,双手放在腰后,解下腰带,遮住双眼。
他并非有意冒犯,确实逼不得已。若不然,白惜棠这孱弱的身子,必定会生一场大病。
想起礼述说她所作所为时的震惊、懊悔与哀怜,他便觉得不舍,他不想她生病,不想她再受折磨。
这种奇怪的心情第一次有,令舒子圣感到新奇,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何因,只不受控制的想要做。
蒙上双眼,视线唯余漆黑。
“抱歉。”
他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如纱轻薄,飘散在寂静里。
由于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他只能凭借出色的方向感寻找白惜棠。
圆润的指尖触到一片炙热柔软,僵了僵,他的动作变得迟钝,小心翼翼的移动,摸到衣裳的质感。
一口气微微吐息,舒子圣从未想过,为人脱衣服这般简单的事,现下会如此艰难。
他尽力让自己不碰到更多。
撩开襟领,慢慢褪下,拉了一会儿,便拉不动了。
白惜棠躺着,后背的衣裳被压住,脱得不十分顺利。
舒子圣蹙眉,将她扶起来,再往下,上衣已然去了干净。
白惜棠淋了雨,本便发烧,身体烫得厉害,如今如剥了壳的荔枝窝在他怀中,热气退散些,她嫣红的唇微微上翘,舒服的轻哼从她喉咙溢出。
“唔……”
人在安静之时听觉更为灵敏,更何况眼不得见,便听得极其清晰。
舒子圣握着她藕臂的手瞬时像一座石雕,动弹不得,只觉有羽毛在挠他的心尖儿,痒痒得很。
“笨女人。”
似骂似无奈的沙哑音调蹦出齿间,舒子圣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为她褪衣。
他怕他会忍不住。
但想起白惜棠穿着湿衣裳入睡会生病,他微微叹息,话语是宠溺的,“磨人!”
打起十二分精神,舒子圣双手下移,有些颤抖。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恒王大人,此刻也有了怯意。
他暗自在心中默念静心咒,秉持君子的品质,终于为白惜棠剥下最后的衣衫。
但这只是开始……
他还得为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把湿了的被褥统统换一遍。
高高在上的恒王大人,真真难得做一回伺候人的随侍……
当一切解决,雨已经停了。
舒子圣将腰带系好,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给紧张的。
他长这么大,就连皇帝也没得他如此仔细照顾过。
目视她依旧睡得沉稳的俊颜,一股子气儿闷在心里,又消散了。
也罢,谁让……她是他的人?
坐在床边休息,舒子圣拿起白惜棠的手,替她把脉,没想到身体已经不热了,就是淋了雨,发虚,吃几服药,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舒子圣开了一副方子,推开门出去。
一眼,便瞧见八忠坐在楼栏上“小鸡啄米”。
他昨日也很辛苦。
舒子圣眺望远方,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八忠一晃,又一晃,动作幅度稍大,险些栽到在柱子上。
他汲汲睁开眼,才免于疼痛。
视线里撞入一个清冷的修长身影,八忠脸色一变,忙站起来,“爷……”
舒子圣的表情不有变化,只是刚醒过来不久便这般折腾,脸色不佳,略有些病态的白,他道:“一会进去收拾一下,然后好好休息,明日再到云清院来。”
他素来冷漠,语气也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情绪,但八忠知晓,舒子圣对他们,是真心的好,不过不善于表达罢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恒王府呆到现在。
得令,他欢喜的答应,推开门准备进去。
舒子圣道:“莫要打扰她,随便收拾收拾。”
说罢,他似乎想起什么,双眸闪过一丝异色,“另外,闭紧嘴巴。”
八忠连连称是,目送舒子圣离开后,关上门进去。
他本以为王爷让他别将他来过的事儿说出去,当看到一地的内裳和褥子时,他才顿然发觉王爷指的是什么。
这……这情景……
八忠往床榻上探了探,白惜棠正睡得香甜,好看的眉眼微弯。
难道,王爷和狗爹已经……
被礼和智两个老司机带过,八忠的思想已经不能用纯洁形容,更何况他一直知晓自家爷对狗爹有别样的情怀,那表情堪称精彩。
——
天渐凉。
白惜棠醒来之时,已是傍晚。
她揉揉沉重的脑袋,见自己躺在床上,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
她记得,她自己走回来了……
由于刚受毒药折磨,又淋了雨,她的记忆有一段没一段,很是模糊。
往往这种时候,她都会自己下结论,是她自己走回来的,因为王府没有谁会关心她,除了曲至思以外。
而曲至思曾告诉她,他昨夜与旧友相聚,不在王府,只派了些人保护她,让她多加小心。
掀开被子起身,她罩一件长袍,出门晒太阳。
纤细的手指推开雕花大门,视线一顿。
仁、义、礼、智、信和八忠背着荆棘跪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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