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狐裘惹的祸
“恒王大人……”白惜棠心下生惑,转身,对上一双如风似水的眸,灼灼似夏日高照,朦胧景致仿佛清明了,却委实非也。
她半米一双眸将他细细望着,他亦不偏不倚直直探入她眼底,迷蒙纠缠别样炙热,竟挠得她心尖痒痒,对视片刻移开视线,瞧见不远处白色衣物随意挂在木架之上,她漫不经心启唇,“曲兄的狐裘……”
末了起身,衣襟如柳,消瘦身形花苞一般藏于其中,一步一个曼妙姿态,发间水珠润湿青衫,肌肤半遮半掩,幽幽烛光晃荡更衬其秀色可餐。
白惜棠驻足,柔夷素手抚摸纯白裘衣,绒绒皮毛光滑柔软,正是方才被舒子圣粗暴扯开的狐裘。
“你这厮,忒暴遣天物,怎能这般胡来?”听说此物极其贵重,至思既然将此物大方借予她,她该好生保管才是。
忽觉脊梁骨一凉,白惜棠转身,舒子圣高大阴影罩在她身上,她仰头瞧去,恍惚有种狼入虎口的错觉。
不过白惜棠深谙他的脾性,向来变幻莫测,她习惯了,拂了心下一丝丝异样,弯唇笑道:“玩笑玩笑,还当真了哩?我自己整理整理便是。”
二人相间一指之距,语落,眼前之人却动也不动,白惜棠转身不得,暗地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想来这厮不乐意她碰狐裘,从方才入营她便感觉到舒子圣对此物甚是看不惯,不过换个角度思来,许是对她看不惯亦未可知。
原因只此一条:他对至思心生倾慕,至思却将这般贵重的裘衣借予她,还帮了她一个大忙,又经杜明志那葫芦脑袋几番添油加醋,舒子圣定然对她心生怨怼,将她当作情敌了。
以为合情合理的点点头,白惜棠仰脸笑得灿烂,“你不喜欢我碰,我不碰便是,何必拉着脸?”
舒子圣闻言,神色稍有缓和,白惜棠眉眼弯如月牙,“你放心,我虽也好男色,但不会与你抢便是,世上大好男儿多着呐,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男子与恒王大人为敌。”
“不过我与至思乃至交,纵然不与你争抢,你却不能对他半丝不好,否则……”白惜棠自顾自说完,兀的觉着账内寒风刺骨,再瞟一眼不远处的小炉子,炭火正旺得火红火红,四处无风,怎的突然冷了?
“你与曲至思,倒是相交甚深,本王却动不得他一根汗毛了?”舒子圣俯身,冷峻面庞直直逼来。
此处霎时仿若荒芜之境,天寒地冻,透彻骨髓。
白惜棠惊了一惊,汲汲后仰,不慎撞到木架,将将随之齐齐坠地,腰上骤紧,便瞧见他低伏至眼前,灼烫气息铺面流连,“若本王真动他了,你又如何?”
莫名的,气氛便暧昧得浓稠了。
白惜棠尚未于惊慌中回神,明眸针成铜铃大小望他,脱口而出,“自是阻止你。”
“阻止?”舒子圣唇角邪邪扬起一抹危险戏谑的笑,“依你现下之色?阻止本王?”
他拇指来回摩擦纤细腰肢,温厚刺激着白惜棠每一寸肌肤,毛孔几乎尽数扩张,仿佛她一丝不挂被他握在掌心,物件似的细细把玩。
绯红眨眼爬至耳根,她突的问,“舒子圣,你多久没泄欲过了?”
腰间的手顿时僵了僵,直直抠得她肌肤有些疼。
拧眉这般直白的将他盯住,白惜棠的大花眼里居然诡异的从恒王大人脸上看出一丝微不可见的陀红。她仔细凑脸去看,墨发倾落身后,皓洁细长的颈线条柔美,莹莹如藕,经烛光镀一层迷醉的金,美轮美奂。
舒子圣就着她凑上来的娇唇低头吻了上去,轻轻含住一瓣柔嫩,舔舐,香甜四溢。
白惜棠蓦然身子一僵,明眸瞪大了,纤长浓睫投一块剪影,颤了又颤,他探舌撬开其唇齿,方似醍醐灌顶,“唔”的呻吟一声,双手推开他。
但此非易事。舒子圣准确捉住她双手,扣与身前,另一手从腰到头,缓缓轻抚向上,每一寸,每一毫,所到之处似火燎原,她难受的拧眉,他轻扣她的脑后,彼此纠缠。
她躲,他追,竟生出几分嬉戏意味。
旖旎似裹了蜂蜜的大网,铺天盖地,狩猎捕获,收紧了将她缠绕得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惜棠感觉自己仿佛飘落的叶,随风起风落,风飞风舞,但她没有叶儿自由,她浑身熨帖的炙热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仿佛增强了她的感观,她耳边低喘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良久良久,灼热近乎融化一切,她堪堪得一丝顺畅呼吸。
“你……你……”话未出口,柔弱身子被拦腰抱起,白惜棠惊呼一声,眼睁睁目视床榻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厮莫不是真的饥不择食?要大开荤戒?
都怪她这榆木脑袋,穿谁的狐裘不好,偏偏穿至思的,明知舒子圣对至思有情,憋闷许久,难免憋坏身子,现下莫非真要拿她当……
白惜棠急坏了,忙喊道:“放开我!看清楚,我是白惜辉,不是曲至思!诶……诶……你你你……”
她滚至里边,捉紧被子罩身,“你可别乱来,我爹不许,你爹也不许,遭天谴,你不怕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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