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令人误会的菊花
风景如画,人成双。
舒子圣抬头,羞涩俏脸的俏脸近在咫尺。
如此曼妙可人,倒是难得一见。
他唇角噙笑,缓缓靠近白惜棠烫红的耳朵,吐息均匀而暧昧,“你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白惜棠愣了愣。
谁说她想那啥?这是个狗血的意外好么?
恒王大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她又不是爱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想罢,白惜棠推他,“起开。”
这态度,极其欠佳。
舒子圣是茂城的小霸王,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嫌弃他过,也唯独白惜棠有这胆子,还有这面子,不被教训。
一双如风似水的眸微眯,舒子圣戏谑道:“有本事拉爷倒下,没本事拽爷起来?”
白惜棠:“……”
以他们现在的姿势,要起来难度很高好么?
本来舒子圣便比他重,跟鼎似的压在她身上,还把她抱住了……
不对,他,抱她?
似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白惜棠想起方才八忠的精彩比划。
恒王大人,莫不真的好男风——对她有意思?
“铛!”
钟声在脑内炸响,白惜棠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尴尬而怪异的盯着舒子圣,“……你不会喜欢我吧?”
远处的树在剧烈摇晃~
近处的柱子在抖动~
舒子圣面色僵了。
倏地起身,快如闪电。
“爷对男人没兴趣。”他掸了掸衣袍上的尘土,一派淡定自如,“你莫要妄想了。”
她妄想?
到底是谁妄想啊?
白惜棠不理智的时候,十分不理智,从地上快速爬起来,义正言辞的质问他,“你对我不感兴趣,那你昨夜为什么想偷偷摸我胸!”
众人:“……”
时间静止。
恒王的脸黑。
那张从不知尴尬为何物的绝世容颜,此刻表情丰富非常。
远处树上滚下一个人。
近处柱子笑趴一个人。
于是乎,白惜棠没能吃饱肚子就被赶回屋了。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她,她不过陈述事实罢了,恒王大人也忒小气。
坐在竹园的院子里,白惜棠看着茂密的竹林发呆。
虽然没有吃撑,但也饱了七成。
她百无聊赖的把玩侍女送来的杯子,心里不禁惆怅。
自己最亲的人都不如一个把她当狗的人对她好,她做人做得也太失败了。
仔细想想,好几次她都承过舒子圣的恩,不管舒子圣出于什么目的,她到底也受惠了。
把手中的杯子摆好,白惜棠起身回屋休息,懒懒的打个哈欠。
所以,她也该知恩图报,只是不知舒子圣想要什么。
当然,她的肉体除外……
一睡便到晚饭十分。
白惜棠起来吃过侍女送来的饭后,用绢子沾了热水擦拭身子,又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见天色暗下来,又回屋里蒙头大睡。
其间侍女送来一瓶药膏,说能让她的身子不留疤,她仔细抹在能摸得到的地方,至于受伤最严重的背部,她的身份太过隐秘,便免了。
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她舒服的侧头,看窗外竹影重重。
炎炎夏日有竹林的遮挡,的确凉快不少,可惜就是蚊虫多了点。
渐渐睡意袭来,她困乏的抬抬眼皮,终是熟睡。
夜班风声飒飒,竹音曼妙。
石灯静静伫立,灯光下映出修长的人影。
洞开的窗户晃了晃,一男子立于床前。
他几缕墨发微扬,如风似水的眸淬着几点灯光,黝黑且明亮。
他走进,清香四溢,不浓不淡,恰恰适宜。
床上,白惜棠睡得娇憨,唇角挂着惬意,浓翘的睫毛随她的呼吸缓缓扇动,妙然。
也只有这个时刻,他们彼此无言,却距离最近。
她在他的住处,毫无防备。
他在她的身旁,心无旁骛。
看一眼放在床头的药膏,舒子圣薄唇抿了抿,拿起握在手中。
冰凉的瓷瓶似有温度,来自于白惜棠的温度。
他低眸,轻而慢的撩开她的衣裳至颈部。
大片白皙的背展露在他面前,道道鞭痕触目惊心。
果然,“他”没有擦背部。
舒子圣微微叹息,打开瓶塞,将药膏放在指尖,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结痂之处动了动,白惜棠不舒服的“唔”了一声。
舒子圣的手顿住,待她重新安静下来,又继续。
出奇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有耐心,直至把药上完,又帮她整理好衣裳,盖上被子,方从窗户出去。
皎月静好,拐角处的竹子比其它的竹子都要动得稍微剧烈。
舒子圣脚步顿住。
礼从竹上跳下,抱手,神色暧昧,“爷,想测试他的真实身份,直接撩开前面呗~简单粗暴,多好?”
舒子圣斜睨他一眼,“你以为本王同你一般无耻?”
怎么能说他无耻呢~
礼不高兴的嘟嘟嘴,嘿嘿道:“要论无耻,奴家哪能比得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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