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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中毒真相?

  只见她的靴子上被鲜红浸染,从鞋尖至脚背处,血色于纯白之中格外扎眼刺目,但她感觉不到痛,冰冷早已麻木她的神经,她无所谓的笑笑,“小伤而已。”

   “可是……小伤会流这么多血吗?您的鞋都湿了!”阿梁极力劝阻,“督运,我晓得您心急恒王,可您本便身子弱,如今脚又受了伤,万万开不得玩笑,该回去仔细瞧瞧才是!”

   “一惊一乍,不过雪水融了点血打湿鞋而已,若不然我还能走?”白惜棠嗔他一眼,拨开脚下的雪,寻找药草。

   “真的?”阿梁还有些犹豫。

   “自然,我诓你可有肉吃?”白惜棠头也不抬。

   “没……”

   “那还不快找找?天黑前还得集合哩!”

   夜幕笼罩寂静的洁白大地,林木森森,阴冷似欲进食的凶兽,蛰伏着,等待生命在雪地里倒下。

   入夜的森林比白日还要刺骨,一行人围坐于火边,稍有风过,背脊仿佛被什么卡住一般,要缓好一会儿方能恢复知觉。

   白惜棠趁着生活烧饭的间隙到临时搭建的小帐中脱下布靴,红肿的脚被冻裂了,血干涸凝固,沾粘靴布,取下鞋来,几乎能撕下一层皮,叫人痛得面部扭曲。

   适才赶路冻僵了脚,无甚痛意,此刻烤了会火,身体渐暖,竟疼得难捱。

   “督运,饭好了!”

   阿梁在外唤她,她应了一声,随意包扎上药,然后一瘸一拐的出帐,在噼里啪啦的炙热火光前入座。阿梁不愧是个善良的小郎,没有枉费她平日里分食与他,这厢屁股还没热乎,他的热粥便递到手里了。

   白惜棠抬头弯眼,银白面具焰色摇晃,启唇道:“多谢。”

   接连三日,皆无甚收获,白惜棠的情绪下石阶般,一日比一日低沉,眉头皱成川字,阴郁密布,队伍中好几名兵士都不敢与她搭话。

   今日是第四日,若今日还未找到药草,舒子圣恐怕便要魂归天外。

   白惜棠仍旧提倡两两分组,阿梁自然与她一队,不过二人的话茬愈发稀少,白惜棠无心说,阿梁也不再多言。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药草。

   雪停了几日,大多已融化,草木渐渐露出头来,白惜棠心下稍稍有些慰藉,单膝跪地拨开草丛,于泥泞中一棵一棵仔细查看,不敢松懈半分。

   “督运!”阿梁好几日未曾这般拔高音调言语。

   白惜棠转头,只见他蹲在一旁,欣喜若狂的对她招手。读懂他眉宇间如获至宝的讯息,白惜棠迅速起身奔去,心下焦急期盼,未待跑几步,气血上涌,头晕目眩,眼前一片幽不见底的黑。

   “督运?!”

   她听到阿梁惊惶而来的窸窣声,将将滚落矮坡的身子被坚实的力道拖住,待目可明视,阿梁火烧火燎的表情状入眼帘。

   “督运?!”他语气怯怯的。

   白惜棠勾唇,直起身,在他担忧的注视下走至草丛前,“无碍,不过起得急了。”

   “督运……”阿梁犹豫再三,像是下定决心道:“您身子骨弱,万万经不得折腾的,请您还是回去好生歇息罢!您这几日脸色比青天还白,整整瘦了一圈,别硬熬了!”

   白惜棠蹲身仔细端详苍翠的绿,阴翳浓重的眼骤然灿烂似绚丽的火树银花,“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它!”

   她小心翼翼折下嫩径,放入腰间竹篓,阴霾一扫而空,青白的唇稍稍上扬,凝脂肌肤剔透晶莹,“阿梁,快来帮忙!”

   阿梁一怔,愣在原地看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瞧了好半晌,方才恍然大悟,汲汲踩踏湿滑的黄泥于她身畔蹲下,同她一道采摘来之不易的药草。

   这一刻的喜悦像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翻腾,白惜棠的面颊淡粉轻浮,似初绽春华,阿梁晦涩瞄她一眼,面色愣了愣,竟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晶莹?

   “怎么了?”白惜棠察觉阿梁不动,转头看他,他只是呆呆的盯着她,一瞬不瞬,然后嗓音发干,“没,没。”

   话音方落,周遭倏而噪声大动,似有数十条迅蛇从四面八方袭来,微弱的光被重重阴影阻挡,视线内毛皮制成的短靴以他们为中心三两围了一圈,白惜棠抬头,目及之内五六胡人大汉手持弯刀目露凶光,得意的瞪着她。

   白惜棠明眸眯成一条直线,警惕的将来人来回审视,面色凝重。

   此战大捷,按理说胡人已经败退,怎会如此巧合出现在深山之中?

   握紧袖中利刃,白惜棠微不可查的递给阿梁一个神色,他会意的眨眨眼,二人蓄势待发。

   胡人正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不知在说什么,突然一把领住白惜棠的后领,生生将她提拉起来,她瘦小的身材在胡人面前便显得与小鸡无二。

   趁此机会,白惜棠回手反杀,胡人猝不及防倒退一步,险险躲过封喉一刀,白惜棠在泥泞间翻滚单膝跪地,迅速起身,动作迅捷如豹,也不知从何处来的气力,护住腰间的草药从胡人倒退露出的间隙奔逃。

   阿梁早有准备,拔刀横砍,随她突出包围圈,但不出几步,变故突生。白惜棠脚伤撕裂,疼痛顿时充斥每一个神经,她咬紧牙关奔走,但到底不及壮硕的胡人,只听后面异国语言不知说了什么,狂风过,三两人即刻按住白惜棠,拧下她手中的利刃。

   被她割伤的胡人用珠串长发,凶气毕露,瞪着他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嘴中骂骂咧咧。

   白惜棠心知逃不过此劫,紧紧护住腰间药草,只希望阿梁能够顺利逃脱,及时将解药送回军营。

   “督运!”熟料他突然大喊一声,白惜棠回头,他竟握着长刀往回奔。

   “快走!”白惜棠声嘶力竭。

   然而他已三两下被胡人制服,压在泥泞之中,匍匐跪地。

   白惜棠心中唯一的明亮,泯灭了!

   胡人甲看囊中之物一般看着她,眼中精光一闪,走近白惜棠,用力扯下白惜棠腰间的竹篓,但竹篓被白惜棠死死护住,力道之大,他竟来回两三下也未能得之,旋即一脚踢在她的腿上,白惜棠吃痛跪地,竹篓落入胡人之手。

   胡人甲抓起里面的东西仔细看了看,突然笑道:“解药?你们所谓的战神中了毒?”

   不想他竟会说他们的话。

   白惜棠嗤笑一声,“明知故问,竟然用下毒这等卑鄙的手段!”

   “信口雌黄!我族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用此等下三滥手段?”胡人暴怒。

   白惜棠一愣,缓缓看他,表情不像有假,默了。

   难道,舒子圣并非中了胡人的毒?而是……另有他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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