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饭店门口还兼带卖一些农家特产,苏漫刚刚听骆梓青说这里的笋很香,于是买了两包,打算偷偷给骆梓青寄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周雅韵看着苏漫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故意问她,“漫漫,上次给你介绍的男孩子怎么样啦?”
苏漫正在跟骆梓青发消息傻笑,听到老妈的话,立刻背后一紧道,“啥?对方没加我啊。”
周雅韵哦了一声,挽着苏士则的胳膊说悄悄话,两个人的模样明显就是有阴谋,苏漫警惕。
周雅韵道,“你李阿姨这边还有个不错的男孩子,你要不要认识一下?”
苏漫摆手道,“老妈,别啊,我还小呢。”
周雅韵喝了口茶笑道,“小什么小,都二十七了,哪儿小了?”
苏漫哭丧着脸给骆梓青发消息表示:又被催婚了,好惨。
骆梓青看着这条消息,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站在工地上,由负责工程的小凯陪着在看现场,小凯表示自己一张帅脸都被吹老了。
骆梓青当年可是学校校草,风云人物,现在一样站在工地上,戴着安全帽,他叹了口气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耽误苏漫呢?
如果有缘,也许三年后他还会有机会。
如果无缘,那就不要纠缠,以免落得他和阮阮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连聊聊天的朋友都做不成,失去阮阮,他已习惯,但失去苏漫……
他不敢想。
苏漫和爸妈吃了农家菜,又去了辰山植物园游玩,晚上入住的是松江索菲特。
这家索菲特改造过了,如今主攻亲子,不少小孩子由父母带着,在游泳玩沙子。
苏漫游了两圈,拍了几张自拍,然后换了头像。
骆梓青第一时间就发现她换头像了,是一张背影照。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苏漫充满着朝气和活力,健康的身体线条,背对着泳池,面朝阳光。
他发消息表示,松江索菲特的早餐自助还不错。
苏漫拨了语音过去道,“你厉害啊,这什么观察力啊,一看就知道是索菲特吗?”
骆梓青苦笑想,是啊,曾经跟阮阮都去过,为她拍过不少照片,还被她嫌弃技术不佳。
这些场景仿若昨天,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否则他一个人,又怎会特地跑去松江住酒店?
骆梓青道,“他们家泳池还带着个沙池,我被埋过。”
苏漫无语问,“欠债被埋吗?”
骆梓青道,“是啊,欠了个小屁孩一顿揍,让他造了反了,爬我头上,把我埋了。”
苏漫以为他开玩笑,还问他真假。
这事儿的确是真的,那次是阮胜璋的表妹一家来沪市玩。
作为土生土长本地人,又是阮胜璋的男朋友,自然是热情招待。
她表妹的儿子特别调皮,在迪士尼差点被人揍,后来骆梓青把他带去了欢乐谷,所有刺激项目来了一遍,把臭小子弄得哭爹喊娘的,才能老实在酒店住下。
也因为这样,后来每年,阮胜璋家里都会有不同的亲戚来沪市玩。短则一周,长则一月。
骆梓青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不过是看自己条件还不错,对阮胜璋也好,就想来蹭吃蹭喝。
阮胜璋就似考验他似的,从来不拒绝那些亲戚朋友。
就连阮胜璋的大伯来沪市开刀,最后都是他陪护,当儿子一样照顾她父亲。
哪怕对他自己的父亲,他也未必能照顾得那样尽心尽力。
当年他有多爱她,就有多盲目。
这些,他从未计较过,还觉得理所应当。
谁知道,当年为阮胜璋做了那么多,如今看看,都是徒劳。
陪苏漫又聊了一会,想着同阮胜璋那些往事,骆梓青有些怅然。
苏漫玩了一天,也是累了,骆梓青听着她明明困得都瞌睡了,却还强撑着同自己聊天,自然不忍心,把她哄去睡了。
哄完苏漫,骆梓青又去看阮胜璋的视频小号。
那个号已经断更很久了。
于是也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明天要接待来访的文旅集团的团队,必须很早出发,否则不能当天来回。
可越想着要早点睡,却越是睡不着。
断断续续的睡梦里,是苏漫的清脆笑声,还有她线条迷人的背影。
这一晚,骆梓青做了一个春梦。
醒来,坐在床前,感受着被子里的潮湿。
骆梓青对着宿舍的白墙愣怔了许久。
原来占有欲已经这么强烈,仿佛再踏近一步,便要走到悬崖边。
次日,骆梓青失联了一天。
苏漫在白天里给骆梓青发了许多条消息试探,都石沉大海。
她反复刷着跟骆梓青的聊天,明知道自己这种行为非常不对劲,却无法停止。
但若说再进一步,也并没有勇气。
苏漫想,自己真的就是一只鸵鸟啊。
晚上吃自助餐的时候,她气鼓鼓地背着手,站在饮料柜前,拿了一罐可乐想,减什么肥,反正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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