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青又叫了声,“漫漫?”
苏漫这才应了,又问,“你说什么?”
骆梓青以为苏漫在跟纪子洲聊天,或者做别的什么,深吸了口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咨询一下。”
苏漫爽快道,“青哥,你跟我还有啥不能说的么?”
骆梓青听了这句话,倒是笑了,他又同她说了一遍,苏漫才明白,骆梓青和文旅集团的团队最近在开发景区的文创产品,在问她的建议。
苏漫道,“我就很喜欢明信片,慢慢的漂洋过海,慢慢的由车载着,穿过小镇,穿过小巷,穿过田野,传递来一份心意。上面有好看的照片,还有漂亮的邮戳,见证这份心意。”
骆梓青安静地听着,这纯真烂漫的女孩,不愧名字就叫苏漫,他道,“那我就让人设计一套明信片吧。”
苏漫笑道,“别呀,我不就是设计师吗?我的水平,你还不放心吗?”
骆梓青也笑了,他道,“我是怕你拒绝我。”
苏漫为这句话愣了神,总觉得这句话里别有所指。
她摇了摇头,笑自己多想,对骆梓青道,“怎么会呢,我收了你那么多酬劳,拿人手短,必须帮你啊。话说回来,上次的梳子很好看。”
骆梓青领会她的用意道,“行,漫漫大人,我一定精挑细选好酬劳,慢慢给你寄过去。”
苏漫抿着嘴笑。
骆梓青还道,“漫漫大人,你之前吩咐我,把设计费用捐给希望小学,我也已经帮你办妥了。以后我会每季度结算捐赠一次,保证账目公开,请漫漫大人放心。”
说着,骆梓青又发来了一张收据,一份苏漫做图的收入明细。
苏漫喜欢这样,就事论事,一分价钱一分货。
她看着收据上的3140元道,“这也不算多吧。”
骆梓青道,“够6个孩子吃一学期的营养餐了,不少了。”
苏漫叹了一声道,“我终于觉得自己对这个社会还有点贡献了呢。”
骆梓青微笑道,“当然,尽力就好。”
苏漫想,跟骆梓青说话就是轻松,天南海北,这一阵聊,倒也让她放下了内心的焦虑和烦躁。
与纪子洲之间是绝无可能如此随意聊天的,毕竟纪子洲颇有威严,她实在无法同他这么轻松的交谈。
第二周的时候,纪子洲倒是遵守约定,一有空就把苏漫留下来加班,继续看她整理的122个历史档案。
但内容实在太多,持续三天才弄完,期间纪子洲有两晚不在,苏漫发现他的应酬频率其实挺高的。
虽然不至于每天都在外面,但隔三差五,饭局不断。
她并不知道,纪子洲是推了几个可有可无的饭局,才能挤出时间来同她加班。
虽然这种加班毫无效益可言,但对纪子洲来说,却算是难得的欢乐时光。
终于是梳理完了最后一份档案,看着一柜子重新兜底翻了一遍的档案材料,纪子洲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做得很好。”
苏漫睁着双大眼睛望着他问,“领导,可我没能在一个月里弄完,还要引咎辞职吗?”
纪子洲被她逗笑了,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道,“先给你记着吧,下次要是再犯了别的事,就数罪并罚。”
苏漫吐了吐舌头道,“领导,你太严格了。”
纪子洲此刻的神情却很温和,他的眼里带着笑意,站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夜景。”
苏漫觉得,这算是纪子洲给自己的奖励吧。
反正,这几次加班,他总是先带她去吃个晚餐,再回来干活。
还是苏漫开车,纪子洲让她一路向北,去往了邮轮港。
这一带的江边,夜景不如市区那么繁华,却也有别样的风情。
江边散步的人不少,有跑步的,有遛狗的。
沿着滨江平台下去,可以看到辽阔的长江水,奔腾不息,开阔壮丽。
苏漫站在纪子洲身后,被风吹得头发四散。
纪子洲道,“小时候外婆经常带我来这里,以前这里是货运码头。”
苏漫有些惊讶,想不到他会同自己说起他的童年。
苏漫道,“这一带我倒是不曾来过。”
纪子洲听着江畔来往行船的汽笛声道,“小时候我喜欢船,幻想坐着大船出海,去探险。男孩子还喜欢看吊塔吊机什么的,这一带是货运码头,所以外婆经常带我来看。”
这是纪子洲在叛逆期之后,第一次同人提起他的外婆。
苏漫不敢问他外婆现在怎么样了,于是只是跟着他,陪着他一路走。
他不时告诉她,以前这里是码头,那里有商店,远处卖水产,还有一些做货代的公司。
“以前这里很乱,每次我外婆带我来,我父亲就会发火。”说到这里,纪子洲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苏漫想象不出那场景。
她的家庭和睦,外婆现在年事已高,也已经不认人了,住在养老院里,母亲、舅舅和阿姨等人会轮番去看望。
从她记事起,父亲对外婆一直都是很好的。甚至现在,母亲如果外出演出,父亲会代母亲去看望外婆,也绝不会对着外婆说任何不恭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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