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车,苏漫跟着纪子洲进了楼里,门口有前台问,“您好,请问找谁?”
纪子洲问,“彭总在吗?我姓纪,有约。”
前台小姐连忙道,“纪书记您好,彭总已经在等您了。”
上了楼,一个矮胖黝黑的中年人站在楼梯口,看到纪子洲上来,连忙伸手道,“哟哟哟,纪书记,欢迎欢迎。”
纪子洲同他握了握手,介绍道,“我们信访办主任,苏漫。”
苏漫连忙道,“彭总好。”
彭总于是给苏漫递了名片,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他们进去谈事情。
苏漫担心自己在,会不方便他们密谈,彭总表情也有犹豫,纪子洲却道,“没关系,小苏是自己人。”
一句简简单单的自己人,让苏漫在心里雀跃了好半天。
事情的起因,是这位彭总在经济上遇到一些纠纷,被竞争对手摆了一道。
纪子洲曾经干过经侦,所以彭总就请了他过来帮忙。
纪子洲听完后看着彭总道,“但如果你之前没有出过证明,对方也没有办法摆你一道,对吗?”
他点到了问题症结,彭总收了笑脸,有些吞吞吐吐。
苏漫这才明白,原来彭总没有说实话。
纪子洲道,“你只有把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告诉我,我掌握了全面的情况,才能给你出主意,也才能帮你联系,否则打个几次来回,别人不光不帮你,还会对我有看法,以后再要办事儿,就没这么容易了。”
彭总一下子汗都出来了,他连忙给纪子洲添茶道,“领导果然是领导,的确,这个证明的事情,我也是很冤枉的。”
等到彭总把事情说完,纪子洲道,“我可以帮你,回头我给你介绍个人,但这个关键人,你要自己把握住。”
这位彭总看上去快五十多了,然而在纪子洲面前,不管是从气场还是从谈吐,都被纪子洲压得死死的。
他听完,连忙点头答应。
两个人又谈了不多时,纪子洲起身,伸手同彭总道,“反正事情都清楚了,我联系好之后会通知你,你安排一场,毕竟面对面说更清楚一些。”
彭总连忙说好,满面堆笑,样子很谄媚。
苏漫跟在纪子洲身后,彭总还很客气道,“苏科以后有空来坐坐,我刚从缅甸弄了几块原石回来,您赏光,来挑个位置,我给您送个镯子,您太素了。”
苏漫连忙摆手说不用,她知道彭总不过是看在纪子洲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
纪子洲道,“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地方,你就留步吧。”
彭总不肯,跟着送下楼。
为了避免苏漫拙劣的车技在彭总面前尴尬,下楼之后,纪子洲也不叫苏漫开车了,而是自己开车。
他的车技很好,在下班高峰略有些拥挤的车流中变道穿梭,但苏漫在副驾驶坐着,却觉得很平稳。
到达的地方在Y区比较远的位置,纪子洲停了车,苏漫跟着,走进去后倒是别有洞天,里面花团锦簇,欧式风格,仿佛是世外桃源。
已经有一位迎宾等着了,看到纪子洲问,“是纪先生吗?我们林总已经吩咐过了。”
纪子洲点了点头,迎宾带着他们,穿过了长长的花廊,尽头是一个玻璃花房。
美若仙境,气氛浪漫,纪子洲道,“陪我坐一会儿。”
苏漫满脑子问号,想着领导这下班时间,不回办事处,唱的哪出啊?
已经有侍者为苏漫拉开了椅子,面前是一张长条的法式餐桌,只有面对面的两张椅子。
纪子洲在她对面坐下,仰头看着她。
苏漫于是也乖巧坐下,她问,“领导,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纪子洲道,“嗯,喝茶。”
苏漫忐忑,纪子洲接着道,“那天跟刀疤赖动手,还没缓过来,所以需要调节一下。”
苏漫觉得纪子洲这番调节的时间着实有些久,也知道他纯粹胡说。
但仍不妨碍苏漫很狗腿地送上彩虹屁道,“领导,你的身手太好了,我当时都看呆了。”
纪子洲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有点假。”
苏漫想,要配合这位挑剔上司的演出可真是太难了。
纪子洲让侍者拿了一壶红茶,又将menu递给了苏漫道,“随便点。”
苏漫看了半天道,“唔,选择障碍。”
纪子洲拿了另一份菜单,斜靠着翻看,他道,“这个时间点了,洋甘菊茶应该不错。”
苏漫表示,“不够甜。”
纪子洲挑眉问,“所以你更喜欢奶茶?”
苏漫拼命点头。
纪子洲道,“看来你没有减肥的烦恼。”
苏漫捏了捏自己的腰道,“那还是洋甘菊吧。”
这孩子可真是从善如流啊。
纪子洲忍不住含着笑看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他问,“那天整治怎么也不等到结束?”
苏漫道,“我看没我什么事儿了呀。”
纪子洲道,“当时那么多领导在,不是挺好吗?帮你引荐一下,以后熟悉了,很多工作就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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