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夏多接连不断地听到和叶尔兰相关的传言,不是和这有合作,就是在那儿有投资,一时间风头无两,一度盖过了重订塞汶顿盟约本身。
这种趋势可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夏多对耐色瑞尔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他早已将耐色瑞尔视作自己未来影响力扩张的基本盘,怎能这么轻易就让精灵掺和进来呢!
因而在叶尔兰大使尹弗亚里斯拜访尹奥勒姆之后的几天里,夏多自己也在不停地活动,邀请大奥术师私下会谈,甚至还答应霍恩的邀约。
但几经试探下来,就连尹奥勒姆都对延续叶尔兰在新盟约中的地位没有太强烈的抵触,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言语间甚至不自觉地就流露出劝说夏多也答应的意味。
“唉!”
奥法联合会休息室内,夏多忍不住长叹一声,“难道现在就我一个人坚决反对吗?”
从塞汶顿盟约精神来看,就他一个人反对根本没用,无论是旧塞汶顿盟约,还是尚未正式签订的新盟约,都没有无限迁就少数人的说法。
少数服从多数是贯穿始终的一条重要原则!
就在夏多思索如何破解这番困境的时候,布伦德斯传讯告诉他,说是叶尔兰大使想跟他谈谈。
对此,夏多自然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做出任何妥协,但布伦德斯却说:
“尹弗亚里斯大使已经亲自前往奥法联合会拜访阁下了,未免伤及两国友谊,至少还是见一面吧!”
夏多没有再回复,同时他已经想到如何破局了,虽然手段上可能不太高明,但眼下似乎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这般想着,夏多心里已然做出了决定。
……
半小时后,夏多休息室门外的魔法警报被触发了,有刚刚布伦德斯的“提醒”,夏多哪儿还不知道谁来了。
打开门,门外除了预想中的叶尔兰大使,布伦德斯竟然也在,或许是接了任务身不由己,至少不是尹奥勒姆或者布罗德,这是夏多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或许尹奥勒姆也对叶尔兰加入新盟约感到迟疑,只是大势如此,他作为代表中立仲裁者身份的奥法联合会会长,更难抵抗这种大势。
“布伦德斯理事,找我有什么事?”
夏多故意没理叶尔兰大使,而是直接与布伦德斯对话,布伦德斯可能也没想到这一出,眼神中闪过一丝有些窘迫,连忙介绍说:
“叶尔兰的尹弗亚里斯大使仰慕夏多领主的名声,今天特地前来拜访,要不我们先进去坐下慢慢谈。”
“是么?”
夏多这时才瞥了一眼尹弗亚里斯,冷冷地说道,“我怎么听说尹弗亚里斯大使找我是为了过来收买我,让我支持叶尔兰干预耐色瑞尔内政啊?”
这话一出,不只是布伦德斯,就是尹弗亚里斯的脸上都陡然变色,布伦德斯嗫嚅着没能说出下一句,但尹弗亚里斯却很快恢复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微笑,对夏多说道:
“夏多领主误会了,我这次过来的确是因为仰慕阁下的名声,想看一看以一己之力调停斯鲁文德战争、剿灭魔裔圣殿、威震南方四国的夏多领主。
“或许是今天来得不巧,让阁下误会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再到南境拜访,今天失礼,就不打扰阁下了。”
说话这话,尹弗亚里斯似乎真要离开,可这就将布伦德斯乃至其代表的七塔的脸面甩在地上了。
明明应你之请做了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中间人,结果你来了却不谈正事,凭白让七塔做了恶人。
可人性却是复杂的,这种情况下七塔会更恨谁呢?
夏多并不想这么直愣愣地吃一记挑拨之术,他拦住了尹弗亚里斯大使,质问道:“难道叶尔兰试图用加入新盟约来干涉耐色瑞尔内政不是真的,仅仅只是传闻?”
提到这事,尹弗亚里斯就不能不会应了,这本就是他作为大使的本职工作,原本今天他也的确是过来游说乃至收买的,只是夏多不配合,才闹得这么僵。
现在又刻意提及这事,尹弗亚里斯只能停下脚步,郑重解释道:“叶尔兰尊重耐色瑞尔与叶尔兰绵延数百年颠扑不破的真挚情谊,而塞汶顿盟约就是这份情谊最直观的体现,无论是旧盟约,还是新盟约,叶尔兰都不会缺席。”
听到这话,夏多差点气笑了,他毫不犹豫地驳斥道:
“难得尹弗亚里斯大使能够将干涉别国内政说得这么优雅脱俗、这么理所当然,难道什么事情只要扯上友谊、情感,就能改变它原本内在的真实属性吗?
“两国关系不是叶尔兰表演伪装技巧的舞台,刚刚尹弗亚里斯大使提到斯鲁文德战争,难道阁下已经忘了关于这场战争,北地联盟早有定论,叶尔兰的入侵是非法。
“哪怕其有着看上去似乎有些合理的理由——为了清除斯鲁文德内部的魔裔,但无视当事国的辩解、无视北地联盟各国意见,一意发动战争,这就是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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