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公所,夏多很快被一个办事员引到了一间会议室内,妮雅、埃普斯领主都在。
妮雅面无表情,埃普斯领主则一脸不善地盯着他,其实,当夏多看到埃普斯领主的那一瞬间,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前两天才刚和埃普斯领主见过面,怎么才两天没见就衰老了这么多,原本埃普斯领主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左右,但现在——
那几乎全白的头发,以及裸露在外的干枯皮肤,说是行将就木也不为过!
“领主大人,导师。”夏多小心谨慎地行了一礼。
“哼!”埃普斯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就在这时,妮雅开口了,“夏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丈夫!”
“什么?!”
夏多忐忑半天,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这是什么情况?
妮雅父女俩神经搭错掉了?
一连串问号出现在夏多的脑海中,但更现实的是,他很清楚妮雅应该不会跟他开玩笑。
只是这怎么可能?
“导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妮雅也不知道刚刚怎么说出那番话,但现在夏多问起,她也只好强硬下去。
“妮雅,你先出去。”埃普斯终于看不过女儿的拙劣表现,决定自己做点什么,他颤颤巍巍地指着会议室大门,妮雅不走,他的手就不放下。
妮雅瞪了一眼夏多,终究还是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多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而这时,埃普斯领主则语气平和地说道:
“夏多啊,你知道时之塔现在在哪儿吗?”
时之塔在哪儿?夏多知道时之塔消失了,当时没有细想,但现在稍稍考虑下,他就知道时之塔去哪儿了。
“在迷锁废墟那儿?”
“不错,就是在那里。”埃普斯领主点了点头,又说,“时之塔放在那里,你没有想法吧?”
夏多心中一凛,立刻回答:“没有,没有!”
“你没有,但有人想让你有,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你赶紧把法师塔开走啊!还能怎么办?
当然,这话夏多肯定是不敢说的,而且法师塔那么大一个东西,应该不像挪车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条件,他还不清楚,但他从来没听说过法师塔能跑那么远的!
“现在有个办法,让大夏领和萨维尔领成为一家,那么法师塔放在哪里都不是问题了。”
埃普斯一副你占大便宜了的眼神,让夏多十分不自在,平心来说,妮雅确实不错,但他却不喜欢这种强行安排的感觉。
“可是,领主大人,妮雅不是我的导师吗?”
“是导师,然后呢?”埃普斯反问。
夏多无语,耐色并没有师徒不能结婚的规定,甚至很多法师就喜欢培养学徒当自己的另一半。
一些强大的法师,甚至一拨一拨地培养学徒。
但这就让夏多感觉更不好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天赋还行,甚至还觉醒了血脉能力?”
这话一出,夏多只感觉寒毛直竖,哪怕早就知道觉醒血脉瞒不过法师塔,但这么被人当面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慌张。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没有法师塔,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奥术师。”
“这——”夏多更慌了,他当然很想成为奥术师,但他并不清楚成为奥术师的必要条件。
接着,埃普斯的语气又缓和了一些,“妮雅是我的女儿,她终究是要有另一半的,你是时之塔成员,又是妮雅的学徒,关系本身就很亲近,如今再近一步,不是正好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想,还能怎么想?夏多确实无法拒绝,因为他不知道拒绝后会有什么后果,而答应,却几乎全是好处。
只是他还本能地怀疑着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夏多还准备再询问几句,离他只有不到三步距离的埃普斯领主突然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丝丝血痕。
“领主大人,你没事吧?”
看着对方将倒不倒的身躯,夏多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却又担心惹上麻烦。
只是不等夏多犹豫,不久前刚出去的妮雅便冲了进来,扶住了埃普斯领主,带着哭腔喊道:
“父亲!”
这一刻,夏多觉得或许没那么多阴谋,只是一个老父想要在临死前给女儿找个另一半。
临死?夏多又突然警觉起来,这不会是因为迷锁吧?
那还选他当自己女儿的另一半?
重重迷雾又笼罩心头,夏多也只能静观其变。
“父亲,我送你回法师塔!”妮雅哭喊道。
“不,我暂时还死不了!”埃普斯挣扎着摆脱了妮雅的手,命令道,“问问安布里尔主教准备得怎么样了?等下分完圣水,还要麻烦他给你们主持婚礼。”
情况紧急也只能特事特办了,不过,在仲夏节庆典上,当着无数领民的面也并不显得简陋,反而能借此巩固新领主的权威。
父亲已经是这种状态,妮雅几乎半点都不敢耽误,立刻联系了安布里尔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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