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了,她都差点忘了这事了。
苏淼淼赶紧放下叉子,一把握住谢渊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甜甜一笑。
“老公,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办一件事,让你不要生气吗?”
“这件事,解释起来,可能有点复杂。”
谢渊缓缓捻动佛珠,神色放松。
“那就慢慢说,我有时间!”
他一抬手,找来大堂经理说了两句话。
当下,大堂就被清场,四周安静下来,只有悠扬的钢琴声。
苏淼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解释了一通。
末了,又举起手发誓。
“我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跟陆子昂结婚,如果不这样,他也不会消停。”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爷爷知道他是什么人。”
“对了,我问问爷爷现在还在不在医院,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谢渊捻动佛珠的手一顿,眼神一紧。
“不……”
来不及拒绝,苏淼淼已经拨通了苏宴之的电话,没人接听。
她只能又拨万穗的电话,这次倒是很快接通。
“穗穗,我爷爷跟你在一块吗?你们还在医院吗?”
“哦,已经回国了?你现在在家?好,我还在巴黎。”
那天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顿了顿,看了谢渊一眼。
“我们,挺好的,嗯,回去跟你说。”
她挂断电话,歉意的看着谢渊。
“爷爷已经回国了,等你回去后有空,我带你去看看他?”
“你放心,我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
对此,谢渊不怎么相信。
“到时候,我会先给老爷子准备一支医疗团队。”
最好的医疗团队,以免见了他被气出事。
苏淼淼只当谢渊担心老爷子身体不好,又解释了两句。
见谢渊不准备追究的样儿,她才放心了些。
吃完饭,她准备回房间,却被谢渊叫住。
“谢太太,能赏脸陪我约个会吗?”
苏淼淼笑颜如花,伸手挽住谢渊的手臂。
“我的荣幸,谢先生。”
对于这座城市,苏淼淼全然陌生。
谢渊却很熟悉,每一条街,每一条河。
本以为他生性淡漠,不会是一个好向导。
可他却出乎意料的耐心温柔,法语从他薄唇间吐露,低沉而优雅。
他说起卡莫西多的钟声,埃斯米拉达的舞姿,雨果的诗意。
还有凯旋门的眼泪,卢浮宫的浪漫,香榭大道的唯美。
夕阳西下,两人来到塞纳河畔,看着最后一抹夕阳落下。
身边,有飞舞的和平鸽和亲昵拥吻的恋人。
苏淼淼沉浸在浪漫的氛围中,久久无法回神。
谢渊握住她的手,带她上了游船。
“还想去哪里?还是回酒店?”
落日余晖洒在他脸上,格外的温柔。
苏淼淼觉得,巴黎的空气好像都带着红酒的微醺。
她摇摇头,忍不住缓缓朝谢渊靠近。
“我现在,只想吻你!”
熟悉的话叫谢渊怔住,随即,感觉唇上贴上一抹温热的柔软。
不是昨天那样毫无章法的热吻,是清浅的,青涩的,却又极其认真的吻着他。
她的手轻柔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虔诚的仰着头。
谢渊被触动,忍不住低头,任由她予求予取。
最后一抹光影消失,城市被灯火笼罩。
苏淼淼只觉得头重脚轻,不舍的跟谢渊下了船。
两人缓缓前行,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这一刻,苏淼淼觉得可以称之为,温馨。
是她记忆里为所不多一想起来,就让她觉得幸福的时刻。
路过一个街口,路边酒吧一个亚洲男人被推搡出来。
酒瓶碎了一地,酒吧里的人操着不耐烦的法语把他往外赶。
噼里啪啦
飞溅的碎片差点弄上苏淼淼,好在谢渊及时将她挡在身后。
男人喝了不少,醉醺醺的爬起来,骂骂咧咧道。
“什么东西?换成以前,这样的地方我还看不上。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儿子可是鼎盛的总裁,谢渊!”
熟悉的华国话,熟悉的名字,叫苏淼淼一怔,从谢渊身后探出头。
地上的男人爬起来后,一抬眼,也看到了谢渊。
他满脸胡子,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要不是眉眼间与谢渊有几分相似,还真无法将他和谢渊联系起来。
显然,他也认出了谢渊,趔趔趄趄就要上前。
“哟呵,这不是我的好儿子吗?”
“怎么,良心发现了,想来看看我这个当爸的死了没有?”
“我听说你结婚了?玩儿得还挺花?当初瞧不上我的做派,你现在又比我强多少?”
没等他靠近谢渊,路边就冲出几个保镖,将人拦下。
“先生,请你离开!”
谢凯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渊,疯狂的大喊大叫。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他爸爸,他用鼎盛的钱养着你们,鼎盛也有我一部分。”
“谢渊,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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