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被困在地窖中,听见外面纷乱的脚步声远去。
远处海水澎湃,他在心中默默计算涨潮时间。
他不甘的大喊大叫,疯狂撞击地窖的墙布。
想要为自己找一条生路,只要有人愿意救他,他愿意拿出所有财产。
可惜,外面的人都已经被谢渊撤走。
这个地方,是谢明亲手挑的,远离人烟。
四处地形错综复杂,没有人带路,根本找不到。
任由他喊破喉咙,浑身撞击得血肉淋漓,始终没有人前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感觉到脚下的湿意。
用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潮水开始上涨。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想办法自救,他会活活淹死在这里。
他咬了咬牙,摸到那一把钢锯。
丢一双腿,总比丢一条命要强。
只要留着这条命,以后就有报仇的机会。
“谢渊,你等着,下次,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他撕下一块衣角,将大腿紧紧捆住,免得待会儿大出血。
深吸一口气,握着钢锯狠狠用力。
“啊……”
一声惨烈的哀嚎回荡在地窖中,谢明难以忍受那样剧烈的痛苦,浑身颤抖身体弓成了一颗虾米。
鲜血直流,潮水又上涨了一些。
谢明缓过些神,再次握着钢锯。
这下用足了力气,狠狠锯下。
哐当
钢锯断成了两截,涌动的潮水将锯片冲开。
谢明不可置信的四处摸索着,惨烈嚎叫。
“不,谢渊,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大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谢渊故意留给他一个坏掉的钢锯,他一开始就根本不打算给机会让他活。
这个畜生,不是修佛?怎么会如此歹毒心肠。
潮水慢慢上涨,一点一点将谢明淹没。
咕嘟咕嘟几声,他不甘的沉入水底,再也没有动静。
罪孽,就此终结……
——————
苏淼淼这一觉着实睡得香甜,再次醒来时睁开眼,发现已经回到了纽市的庄园。
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她被抱得很紧,鼻端充斥着令人心安的沉水香。
稍微一动弹,谢渊就醒了。
“小乖?”
他以为苏淼淼又做梦了,起身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暖融的灯光洒落一地,落在床上的碎花小床单上,格外温馨。
苏淼淼看着谢渊,张了张嘴。
“我,睡了几天了?”
他看着瘦了不少,叫人心疼。
谢渊揉了揉她的发顶,扶着她坐起身。
“五天,饿不饿?楼下熬了汤,先喝一点。”
第二天他就带着小乖从秘鲁回来了,可小乖一直没醒。
要不是做完所有的检查,确认小乖没事,他都快急疯了。
苏淼淼点点头:“好,是有点饿了。”
谢渊给她在后背垫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
没多会儿,管家推着餐车上来。
谢渊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鸡汤吹凉,喂到她嘴边。
苏淼淼闻到那个味儿,皱了皱眉。
虽然没开口,但显然是有些不喜欢。
谢渊了然,很快换了一种。
“这是蔬菜汤,没有那么油腻,你尝尝。”
苏淼淼试着喝了一口,清爽的口感,和好喝。
她一连喝了两大碗汤,还有些意犹未尽。
谢渊却没再给她喝,放下碗,。
“你现在才刚醒,不能一次吃太多,得循序渐进。”
看着他一脸正色,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苏淼淼舔了舔嘴唇,无奈只能作罢。
她靠在床头,看着谢渊给她按摩腿脚。
忽然猛的坐起身,想到什么。
“我们是不是耽搁了好长的时间?坏事了,我们的婚礼。”
谢渊被她那大动作吓得心都快停了,赶紧扶住她重新躺好。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海岛婚礼,已经在布置了。”
“两位老爷子,也已经接到了酒店,过几天,我们再过去。”
“婚纱婚戒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不用担心,我的谢太太。”
“不管等多久,你都是我唯一的新娘。”
苏淼淼看着谢渊那双黝黑的眸子,此刻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她。
心中满怀激动,上前抱住他。
“今天,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我爱你。”
谢渊转身抱着她,深情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谢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太过辛苦,明明才醒来没多久,苏淼淼就有困了。
她扯了个呵欠,在谢渊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很快睡着了。
谢渊见她这么嗜睡,微微皱眉。
等她睡着后,他起身来到楼下,再一次拨通医生的电话。
“你不是说太太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问题?为什么她还这么嗜睡?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家庭医生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色,无语望天。
“先生,你是不是没有看昨天送去的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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