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头也不回的上了车,陆子昂站起身想跟过去。
对上谢渊冰冷的视线,没来由觉得后背发寒。
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又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目光落在谢渊的轮椅上,带出几分讥讽。
这就是苏淼淼说的老公?居然是个残废,就算有几个臭钱,能护得住苏淼淼这样的人间尤物吗?
就这一愣神功夫,谢渊已经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驶入黑暗,渐渐远去。
谢渊靠在车窗边,微微阖目,左手缓缓捻动黑色的佛珠。
明明是盛夏,苏淼淼却觉得有些冷。
“可以把空调调高一点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谢渊一眼,这才动手把温度调高了一些。
车里一时陷入寂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苏淼淼后知后觉发现小腿有些刺痛,低头看了一眼,后腿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应该是在楼外楼摔东西的时候被弄伤的,在老宅的时候都没觉着疼。
她怕弄脏谢渊的车,拿出纸巾轻轻擦拭血迹。
片刻后,谢渊冷漠的声音打破了难耐的寂静。
“以后出门,要随时跟忠伯报备。”
苏淼淼怕他误会,想要解释。
“我今天本来是……”
谢渊侧过头,连后脑勺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代表的是我的颜面,谢太太。”
想到今天遭遇的一切,先是被柳奇占便宜,楼外楼又关门歇业,再有陆子昂上门恶心她。
一肚子委屈疲累本就没地方说,现在谢渊还来给她添堵。
苏淼淼的情绪一下也上来了,离谢渊远远的,坐到了另一侧。
抄着双手,看向窗外。
“谢先生,如果您担心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影响鼎盛以及您的名声,大可以放心。”
“我这个人别的没有,职业操守还是没问题。”
“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让忠伯派个人时刻跟着我,约束我的言行。”
她虽然没当过社畜,可也知道一个月一百万的工资不是白拿的。
迈巴赫驶入庄园,苏淼淼也不等谢渊,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司机拉开车门,恭敬的请谢渊下车。
他抬眼,余光扫到苏淼淼坐过的地方。
雪白的纸巾上,一抹刺眼的红。
她受伤了?
谢渊眉头皱起,捏着佛珠的指尖有些发白。
苏淼淼洗了个热水澡,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外头,忠伯的敲门声响起。
“太太,您睡了吗?刚才先生有点不舒服,请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可以让医生顺便检查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小腿肚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
这么晚了,也不想再折腾。
“不用了忠伯,我没什么事,今天有点休息,想早点睡。”
为了表示对这塑料老公的关心,还不忘补上一句。
“记得让先生多喝热水……”
王忠无奈的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医生,只能应下,先把医生送走。
回到书房,对谢渊回话。
“先生,太太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愿开门,还让你多喝热水。”
谢渊刚洗完澡,细碎的发盖住深沉的眼眸,冷冷皱眉。
“她不懂事,你也跟她胡闹?明明受伤了……”
刚想出门直接上楼,却又想到什么,轮椅停在门口,又无力的折返。
“算了!随她。”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王忠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现在心情极其不好。
“先生,小姑娘,都是要哄的!”
谢渊没有回头,冷淡开口。
“忠伯,你今年四十八了?”
王忠点头:“是,快五十了。”
“这么多年,你没结婚。”
王忠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职业微笑。
“是的,先生,所以希望,您不要跟我一样……”
第二天,苏淼淼起床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好不容易爬起床穿好衣服下楼。
却没见到谢渊,吃完早饭。
她给谢渊发了个信息,问他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那边没回,她吃完早饭照旧回了老宅,不过这次出门时,跟忠伯报备了一声。
在老宅待到快十点,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联系方式。
拖着疲惫的身体,只能先回家。
看了看手机,依旧没有谢渊的消息。
他是打定主意要一直冷战下去?既然两人合作得这么痛苦,倒不如让他趁早再换一个合作对象?
苏淼淼打定主意,要跟谢渊好好谈一谈。
进了庄园,发现书房没亮灯,谢渊不在,忠伯倒是一直在等她。
“太太,需要宵夜吗?”
苏淼淼实在太累,没什么胃口。
“不用了,忠伯,对了,先生呢?”
“先生昨晚连夜搭乘私人飞机去了欧洲,如果您有重要的事,可以跟他通话。”
“什么?他就这样走了?”
苏淼淼感觉自己满肚子气,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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