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折返。
九阿哥带着几个小的坐车,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骑马。
听十三阿哥说了忌讳,十四阿哥这才晓得这些鱼今天不能吃,不由怏怏道:“那还有什么乐趣?早知道,不来捞鱼了!”
十三阿哥道:“少说几句,别让几个小的听见。”
十四阿哥想起昨天吃的年菜,口水哒哒的,道:“要不,还去九哥家蹭饭?”
十三阿哥道:“九哥早上带油焖酥鱼了,还有五香带鱼,你的那份在四所。”
不单是他们两个,三个小阿哥也有,送到西花园里了。
这是担心大家吃不上鱼难受,才提前预备着。
十四阿哥听了,心满意足。
七、八里的路,两、三刻钟就到了。
九阿哥带着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将几个小阿哥送到荷池四所,看着三人一人灌了一大碗姜汤才安心。
如今他已经是当阿玛的人,晓得小孩子娇贵,容易生病,出门之前就吩咐这边的人预备下姜汤发汗。
只是跟早上接人的时候气氛不大一样,不管是太监、还是嬷嬷,都带了几分小心,透着几分安静。
十三阿哥察觉到不对,看向十五阿哥的保母嬷嬷。
眼下大家就在十五阿哥住的荷池西所。
那嬷嬷眼观鼻、鼻观口的模样。
十五阿哥得了两条大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太子妃送去了,就跟那嬷嬷道:“嬷嬷代我去趟讨源书屋,看看娘娘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我想去给娘娘送鱼……”
那嬷嬷忙道:“阿哥爷,太子妃娘娘身上不舒坦,传了太医,这几日怕是不好过去。”
不但是怕扰了太子妃休养,也怕过了病气给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听了,带了担忧,道:“怎么就病了?昨天早上还好好的。”
昨天早上,刚搬进西花园的时候,太子妃不放心十五阿哥,亲自过来一趟。
这回过来的小阿哥是三人,可实际上住得并不宽敞。
十五阿哥住在最小的西所,十六阿哥带着讷尔苏住着南所,空着中所跟东所,留给明日过来的五位皇孙。
去年入上书房的是直郡王府的弘昱、三贝勒府的弘晴、五贝勒府的弘升,今年又加上了四贝勒府的弘晖与七贝勒府的弘曙。
那嬷嬷也不知道详情,就是晓得太子妃没有去北花园请安,还有太医入了园子,御前也来人了。
十五阿哥忧心忡忡。
十三阿哥见状,安慰道:“估计是着凉感冒了,年前年后冷,不少人难受,过几日就好了。”
十五阿哥点了点头,蔫耷耷的。
十四阿哥望向讨源书屋方向,又想了想眼前的荷池四所,拉了九阿哥到一边,小声道:“九哥,要不要将十五阿哥他们挪出去?挪到外头,我跟十三哥的院子里?”
太子妃这病来得急,谁晓得过人不过人。
这几个小不点儿在这里,别再过了病气儿。
九阿哥摇头道:“你别跟着添乱了,大病都有症状,这种临时不舒坦的,除了发烧感冒还有什么?太子妃不去太后处请安是孝顺,你想太多了。”
既是来了太医,脉桉就会呈送御前。
不说荷池四所这里的三位小阿哥,就说讨源书屋,还有更金贵的太子爷呢。
真要是过人的病,估计皇父就会勒令太子带几位皇孙阿哥、皇孙格格回宫。
既是没有其他安排,那太子妃的病就不严重。
十四阿哥听了,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弘晖才五岁,年岁比其他人都小,身体肯定也弱,我得帮着四嫂看着些。”
他跟十三阿哥说在上书房不会干涉皇孙们的纷争,都是一样的亲侄儿,分了远近亲疏,皇父会不喜。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实际上还是不一样的。
他不看四阿哥的面子,也要看四福晋的面子。
这个嫂子对自己可没得挑。
九阿哥指了指畅春园道:“有汗阿玛操心呢,轮不到你操心这些……”
原本九阿哥想要明天带他们去御稻田抓鸟,如今这样也不好去了。
他就跟三个小阿哥道:“后天开学了,明儿好好复习功课。”
几个小阿哥垂手听了。
九阿哥与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出了西花园,也各自散去。
九阿哥回北六所,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回南五所。
十四阿哥滴咕道:“十五阿哥怎么回事儿?前几年岁数小,分不清辈分还罢了,眼下怎么还粘着太子妃?”
十三阿哥不好说什么,其中还牵扯到德妃。
十五阿哥本是永和宫阿哥,要是德妃当初看顾仔细,皇父也不会将他送到毓庆宫交给太子妃抚养。
十四阿哥说完,自己也觉得别扭,道:“我们娘娘寡言,行事不如惠妃母跟宜妃母可亲,可要说我们娘娘有坏心,那不能,就是孩子多了照顾不到罢了。”
十三阿哥道:“嗯,十四弟说的对。”
实际上这个理由还是比较牵强。
德妃诞育子女是多,可三十四年的时候十四阿哥在兆祥所,九格格跟十二格格在宁寿宫公主所,永和宫只有一个十五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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