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真是要气哭了。
他都十五了,难道还是小阿哥不成?
前几年的时候,皇子们聚餐,都有他的座位,如今反倒没有了。
太子就是故意的!
四阿哥觉得脑仁疼,看着十四阿哥道:“白日里的席,你要读书,太子请你做什么?”
十四阿哥眼睛都红了,道:“就是一顿饭,耽搁什么了?总共就这几个皇子出门,做什么撇开我?”
四阿哥见他叽叽歪歪的,不乐意哄了,蹙眉道:“撇开了,又如何?为什么不待见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儿?”
十四阿哥:“……”
四阿哥只能老一套,道:“别往太子身边凑,过个三年五载的,事情淡了就好了。”
即便他不喜欢十四阿哥,这也是同胞弟弟,在外人眼中与他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真要十四阿哥上蹿下跳,非要到太子跟前现眼,太子不会给他留脸面的。
十四阿哥喘着粗气,扳着手指头道:“可……这都过了两年了……”
四阿哥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阿克墩是太子长子,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又养到了十一岁,不该夭折的年岁。
十四阿哥不是罪魁祸首,也是祸根子了,被迁怒也不冤枉。
别说三五年,就是太子一辈子都不待见十四阿哥,都不意外。
十四阿哥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眼神有些阴郁。
他看着四阿哥,生出怨愤来。
太子不会将他这个小阿哥放在眼中,可是对于前头的皇子还是有些顾念的。
最前头的一拨皇子,都是皇父亲自教导长大,各有体面。
要是四阿哥早早代自己跟太子赔罪转圜,哪里到今日这个地步呢?
四阿哥是不是故意的?
十四阿哥生出阴暗的猜测。
他的不满都在脸上挂着,四阿哥见了也没好气,道:“不早了,回去好好看书吧!”
十四阿哥冷哼一声,就从四阿哥的院子里出来。
他没有立时就走,而是看了眼旁边大阿哥的院子。
除了太子,哪个哥哥上位都行!
太子必须下来,要不然他就没有前程……
可是大阿哥都三十来岁了,弘昱也没有什么资质,能入汗阿玛的眼么?
十四阿哥又望向后头九阿哥跟十三阿哥的院子。
九阿哥文不成、武不就,做个解闷的儿子还罢,不会被重用,十三阿哥是储君候选?
十四阿哥握着拳头,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不是哪个哥哥上位都行!
十三阿哥不行!
四阿哥也不行!
十四阿哥沉着脸走了,心里百转千回,寻思了很多……
……
十三阿哥院子。
十三阿哥正看着京城来信,就觉得鼻子痒痒,接二连三打了两个喷嚏。
十三福晋坐在旁边,正在编络子,听到动静,放下来,关切道:“爷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如今三伏将了,早晚有了温差,十三阿哥这阵子还跟大阿哥轮班,带人去附近山里围剿野兽,很是辛苦。
十三阿哥摇摇头,看着信的目光却是一顿,随即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来,望向十三福晋欲言又止。
十三福晋正起身给十三阿哥倒茶,看到十三阿哥没有动静,望了过去。
“福晋……”
十三阿哥面上多了纠结,压抑着欢喜,隐隐地还有几分愧疚。
十三福晋心下一紧,看了眼他手中的信。
那是头所总管太监的信。
皇子身边的总管太监,都是谙达太监,识文认字。
不过皇子既随扈在外,没有要紧事儿,也不会写信过来,因为要经南书房跟兵部,很是麻烦。
这个时候,总管太监来信……
十三福晋嘴里发苦。
十三阿哥吐了一口气,放下了信,起身拉住十三福晋的手,道:“放心……”
十三福晋红了眼圈。
如何能放心呢?
那是瓜尔佳格格,奉圣夫人的侄孙女。
真要生下十三阿哥的长子,一个侧福晋免不了的。
侧福晋所出,等同于嫡子。
夫妻志趣相投,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十三阿哥将十三福晋揽在怀里,叹了口气,道:“不着急,不着急,如今规矩不比早先了,嫡子更贵重……”
十三福晋靠在丈夫怀里,不想要自怨自艾。
她吐了口气,道:“让爷笑话了,我不着急,这是爷的喜事儿……”
只看上头的皇子,就晓得这皇孙早来比晚来好。
到时候她这里,什么时候怀孕,怀上了生阿哥还是格格,就没有那么急迫了。
十三福晋这样开解自己,也看了总管的信,确实是报喜的信。
瓜尔佳格格查出喜脉,应该是十三阿哥出京前怀上的。
十三福晋虽心中酸涩,却是个周全人。
次日,她就过来舒舒这边,跟舒舒请教起女子有身孕后的照顾情况。
“家里的姐姐要么年岁差的多,要么与我年岁相仿,之前也不大晓得怎么照顾孕妇,如今既是瓜尔佳格格遇喜,少不得我也要看顾一二,一时不怎么怎么入手,就来问问九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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