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知道不出去不行了,他强作笑颜对颜西雅说道:
“嫂子,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俊海也走出了房间。
白苏阳站在没人处,气的直喘粗气。
他将来的位置是要接常乐宽的班,第一次出现在众多员工面前,就丢了个大脸,他真是气爆了。
这个煤矿飞达集团是势在必得。
一个是给赵家老大造势,另一个从经济效益方面的考量。
两个矿是一个矿脉的延伸,真要拿过来,投资少见效快,而且基本不用增加人手,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必须要做。
本来常乐宽已经跟春城甚至滇省的煤矿大佬说好了,谁也不给江志国投资,逼着他贱卖,谁知出来夏风这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一脑袋就扎了进来。
颜西雅也不知道这里的道道儿,她是被煤矿丰富的资源吸引住了。
现在两方都骑虎难下,谁也不退让。
“李俊海,你们退出,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们。”白苏阳尽了最大的努力。
李俊海根本不领情:
“白叔叔,其他事我都可以让,这件事不行。”李俊海心中发酸,叹了口气:
“这是夏风交到我手里的项目,我不能做砸了。”
“俊海,你不知道飞达的背景,他们是赵氏集团的子公司,你们对上这个庞然大物,一点胜算都没有。”白苏阳诚恳地说道。
“赵氏集团?”李俊海有点迟疑,追问道:
“是不是赵敏家的买卖?”
“赵敏的父亲,是滇省首富,煤炭集团是他名下的公司,那位常总是他的妹夫,赵敏叫姨夫。”
李俊海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苏阳,就像不认识对方一样。
“哈哈,我明白了。”
李俊海尖利的声音冷笑了两声,随即脸色巨变: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必须得到这个煤矿,什么狗屁赵氏集团,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这句话连白苏阳都被骂进去了
白苏阳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对方:
“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们...,他们才有毛病!”李俊海突然爆发了:
“赵敏家仗着有点钱就敢草菅人命吗?瞧不起人直说,当初在瑞宁,天天贴着夏风,现在醒悟了,嫌夏风出身不好?还是嫌夏风是个穷光蛋?”
“不搞对象就直说,没有谁强迫谁,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干嘛还要赶尽杀绝?”
白苏阳被李俊海的一席话说的云山雾罩,他问道:
“出什么事了?”
“出了什么事?”
李俊海恶狠狠地看着白苏阳:“昨天晚上,夏风被赵家的人袭击了,要不是他会点武功,这会都得给他收尸了!
“五个大汉打一个,每个人手中一个棒球棒,这是要人命的武器,有那么大仇吗?”
“什么?”白苏阳大惊: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夏风怎么样了?”
李俊海毫不畏惧地看着白苏阳:
“夏风的后背被打的血淋淋的,警察连个医生都不给叫,还要追究他打伤人的责任,春城是赵家的天下?”
“妈的,打人的人没事,被打的蹲监狱,还有天理吗?”
李俊海彻底爆发了,满脸泪水嘶吼着:“我不管什么赵家李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他们有钱,命珍贵,我一个下三烂,一命换一命值了。”
“这件事不算完,夏风一天不出来,我就找赵家一天麻烦,我跟夏风说了,即使我们把钱全花没了,我们哥俩接着去姐告摆摊,把命丢了,怨我命不好。”
“夏风现在在哪儿?”
李俊海噙着泪水,半天没吱声。
“还能在哪儿,在监狱里关着,等着判刑,就这两天了。”李俊海心灰意冷,他摆了摆手:
“妈的,草菅人命的事他们效率倒是挺高。”
“白叔叔,屋里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否则面子上不好看。”
说完,李俊海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白苏阳一把拉住他:
“俊海,你等等,我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他叹了口气:“请你相信我白苏阳的为人。”
这是白苏阳第一次在李俊海面前说软话。
说完,白苏阳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李俊海慢慢走到一堆破木头边上,一屁股坐下,从裤头里掏出手机,刚才手机响半天了。
四个未接电话,三个是赵振峰的,一个是卫嘉言。
李俊海直接给卫嘉言拨了过去。
“嘉言,有什么情况?夏风怎么样?”
卫嘉言低声说道:“我爷爷还在跟人谈话,夏风的事情他知道了,你放心吧。”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在石林的煤矿?”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俊海还有点奇怪。
卫嘉言没解释,直接说道:“煤矿的事我爷爷说不方便出面,不过他告诉我一个办法,嘻嘻,爷爷太坏了...”
等卫嘉言把卫理远的主意说完,李俊海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没见过面的老爷子,老谋深算,四两拨千斤,这个办法还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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