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总笑了:“老常,别把话说的这么死,石头不是你的,凭什么你说了算。”
常乐宽猛地回头,对着夏风吼道:
“小子,石头是不是卖给我了?”
夏风一皱眉头,这位大佬实在是太霸道了,现在还敢跟货主喊叫,真是不知道死活。
他平静地说道:“卖谁都是卖,你们有钱人打架,别牵扯到我,如果非要逼我说卖给谁,那我就不卖了,我自己留着玩。”
夏风这句话说的这句话滴水不漏,求财不求气,而且明确告诉双方,自己不参与他们的争斗。
常乐宽急了:“你这小子刚才你可答应我了,怎么出尔反尔?”
夏风微微一笑:“常总,刚才我还答应门外那位老板和吴夫人了,可我说了不算。”
常乐宽一怔,刚才自己强词夺理,硬把石头抢了下来,现在卫家父子照单抓药,也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自己绝对不能答应。
但面对卫家父子,自己真没胜算,他叹了口气,对着老者说道:
“卫叔,这块石头是我送给岳父过寿的礼物,您只要让我拿走,什么条件您随便提,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由不得常乐宽不低头,即使他岳父来了,也未必能在卫家父子面前讨得便宜。
这父子俩,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老者笑笑:“这件事我不管,我只是喜欢这块石头,有问题你跟我们家老二商量。”
说着,他就要站起来,夏风赶紧过去扶了一把,常乐宽见老者耍无赖,就把矛头又对准卫总:
“今天我必须把石头拿走,谁也别想拦着。”
他一回头对尚总说道:“去找几个人,把石头搬我车上。”
尚总为难地说道:“常总,你还没付款呢。”
买卖翡翠原石有规矩,必须先付款后付货,就是为了防止买家拿回去动手脚,一旦感觉不好说不买了,卖主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常乐宽一愣,随即说道:“我现在就让财务过来结账。”
尚总一抱拳,对着卫总和常乐宽说道:
“两位老总,我老尚就是一个开小店的,你们的事情我没资格参与也不敢参与,你们自己商量出一个结果,我按章办事就行。”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得!又一个置身事外的主儿。
正在这时,房门一开,赵振峰扶着黄普端走了进来:
“黄老要看看夏哥那块石头。”
黄普端一进门,就看见卫家老者,他一愣,随即笑道:
“卫理远,你现在很少出门,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我现在不问世事,就喜欢看看石头。”卫理远一指地上的石头。
“我得好好看看,没切开之前我就看过。”黄普端蹲下身子,刚看了一眼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是什么呀?”
卫理远也蹲下身子,两个老头低声私语,站着的几个人都不说话。
看了好长时间,黄普端抬起头问道:
“夏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块石头,为什么夏风就能切涨,在座几个人的都想知道的答案。
夏风赶紧上前,他看出来了,这位黄普端老者似乎地位很高,甚至比卫理远还高。
他弯下身子,指着石头上松花说道:“老先生,整个石头都布满了松花,看似连不成片,但您注意到没有,所有地方的松花基本上都是一样多,几乎没有差别。”
夏风在石头上指了指,又说道:“皮壳不是很紧,按照常规而言,翡翠种份应该不是很老,但有一个特例,这是翡翠相书上说的,沙匀肉细。”
“这就说明两点,第一,这块石头没有变种,否则皮壳不可能风化的这么平均,处处裸露着松花;第二,色是从内部发出来的,外来色不可能在一块石头上分布的这么均匀。”
夏风笑了笑:“我也没想到里面是这样,我是照着花青种赌的。”
等夏风说完,黄普端和卫理远对视了一眼,感慨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赌神呢,原来就是心细而已。”
卫理远不满的说道:“老黄,那么多人心都粗?还是这孩子有运气。”
黄普端奇怪地看了卫理远一眼,他不明白卫理远为什么帮着夏风说话。
等两个人站起来,常乐宽咬咬牙,迈步上前,躬身对黄普端说道:
“黄老,您得给我做主,卫叔和二哥欺负我。”
黄普端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常乐宽一指地上的石头:“这块石头我都预定了,二哥偏要抢走。”
黄普端哈哈大笑:“小常啊,你还不知道卫家的习惯,看见好石头哪有放过的道理。”
“他们这是明抢啊!”
黄普端微微一笑:“小常啊,刚才我讲完课,小吴向我哭述,说你不讲道理,抢了她定好的石头,有没有这回事啊?”
常乐宽顿时满脸通红,他强辩道:“吴美丽就是跟着瞎凑热闹,她哪懂什么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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