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在看着石头,店门一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又切出来什么好东西了?”
褚老板站起来笑道:“老张一块黑乌沙,开出色来了。”
“我看看!”
年轻人满脸兴奋之色,他拿过石头,用手电照了照:
“一条都是绿色啊,还能往下开吗?”
老张犹豫地问道:“老褚,你看怎么处理?
褚老板笑道:“这可得随你了,不过现在已经值十万了。”
李俊海差点没笑出来,这种忽悠也太牛X了:
就那个种分,满色的做成成品也不值钱啊。
老张有点拿不不定注意。
李俊海见几个人兴高采烈议论,不由得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时,褚老板问道:
“朋友,我店里的石头都是精挑细选的,那些卖垃圾货的根本比不了。”
李俊海知道他还想做自己的生意,就说道:“价格太高了,我给的那个价,你保证有利润。”
褚老板根本没听李俊海的话说:
“你再加五千,石头卖你了。”
“你是第一次来我店,我不挣钱,交个朋友,以后你就知道我的为人了。”
李俊海笑道:“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说好了。”
刷完卡,李俊海拿着石头走到雕刻机边问道:“我自己开石头可以吗?”
年轻人问道:“朋友,你是哪儿的?以前没见过你。”
李俊海敷衍道:“我以前总去赵利群的店,现在他不开了。”
褚老板鄙夷道:“赵利群那个老头还行,后来交给他儿子,跟顾客干了好几架,干不下去了。”
另一个人说:“那个店我去过,大石头多,不过品相太好的没有。”
年轻人问道:“你是北方人?”
李俊海也是有意想认识这几个人,就说道:“我是内蒙的,在这边做生意。”
内地赌石店有一个特点,只要有一个人买了石头,其他客人基本都不研究石头了,都等着看热闹,他们不以这个为生,更多的就是一种玩。
另一个特点就是买了石头基本都切开或者开窗,这一点跟瑞宁完全不一样。
瑞宁卖出去一万块石头,现场切开的连一百块都没有,卖货的人压力不大,买石头的人也是左手倒右手,至于能不能切涨他们根本不关心。
内地的赌石店就完全一样,石头只要卖出去,基本都现场切开了,这样赌石店的老板压力就大了,涨和垮都在一念之间,总切垮谁还来你的店。
即使店老板再能忽悠,也得在一定基础上忽悠,切出来都是黑乎乎的癣包,你再能说,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以至于后来很多内地赌石店专门挑那种水长,种嫩的石头,只要切开露出白肉,就算大涨了。
褚老板的店已经相当不错了,各种石头都有,很有一些品相超级好的,但即使这样,还是切垮的多,切涨的少,就那个价格,想切涨也难。
抛开价格谈赌石切涨等于耍流氓。
老张见这个新来的小伙子选了一块大的,不由得也来了兴趣,几个人围在雕刻机边,看着李俊海开窗。
李俊海心一动,故意表现很笨拙的样子,一点一点在石头上磨,看的褚老板偷着乐,这小子一看就是刚学开窗,连线都拉不直。
刚磨开一厘米,李俊海就有点发蒙,怎么里面变黑了?看这样子,到冰种了?
怎么可能?这块石头就不是能出冰种的东西啊?
李俊海现在有点忘了装拙,他全神贯注,一点一点往外扩,不大一会儿,整个三厘米长,两厘米宽的种蟒都被他打开了。
这里褚老板水平最高,他看到肉质发黑,不由得看了李俊海一眼,这小子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随便找个地方就开出了冰种?
另外三个人也感觉石头涨了,但见李俊海没有停下来的想法,都没好意思说话。
李俊海拿起手电直接压在开窗的地方,手指一按,通一下,整个窗口犹如一个大灯泡,瞬间,整个石头都被打亮了。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啊?”年轻人尖叫起来。
“到高冰吗?”老张紧张地看着褚老板,等着他的权威回答。
另一个人直接去拿石头:“朋友,借我先看看。”
李俊海装作一脸迷茫地问道:“这到玻璃种了吗?”
褚老板脱口而出:“差不多高冰了,玻璃种应该达不到。”
年轻人问道:“还能开吗?里面不会全是这种品质吧?”
褚老板看了一眼李俊海:“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哪怕下沉几厘米,那也是暴涨。”
年轻人对李俊海说道:“换个地方再开个窗,既然赌了,就赌个大的。”
李俊海故意说道:“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再开可真有点胆儿小了。”
年轻人一挥手:“我出五万,我们切一刀,然后一家一半怎么样?”
看来小伙子是真不差钱。
褚老板刚想阻拦,张老板笑道:
“小赵总就是爽快!小伙子赌了吧,你不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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