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照料好姜弥的午餐,又严格遵照医嘱喂完药。
陈麒现才在郑特助第三通电话提醒下,不紧不慢从衣橱里取下一身正装,换好后对着试衣镜左照右照。
帅死个人。
单论颜值,陈麒迹还真不是自己的对手。
啊呸!
哪哪都比不了,差得远了去了。
陈麒现刻意在姜弥眼前晃荡了一圈儿,奈何姜弥只淡淡掀起眼帘,完全没有get到他的点。
见人毫无反应,陈麒现又从她眼前晃过,这回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放在矮几上,好言叮嘱:“医生说了多喝热水。”
这话虽土,好歹管用。
姜弥温淡“嗯”了一声,赶在郑特助第四次打电话来催促之前。
就连她平日里说话做事磨磨唧唧一人,都看不下去:“你怎么还不走。”
不解风情是真的。
陈麒现吁出一口浊气,不答反问:“我这一身,穿着怎么样。”
他问时不以为然,随手调整着领带结。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撩而不自知的矝贵。
他的一双手,修长秀美,骨节匀称分明。
指甲修得短且齐整,一看就给人干净舒服的感觉。
就是这么双看起来纤尘不染的手,总在夜里,坏事做尽。
姜弥心神一窒,微微恍神。
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陈麒现跟前。
踮起脚尖,在他垂头看不真切的地方,替他把领带的结调整得更挺刮有型。
“再不去要迟了,一切顺利。”虽然姜弥不清楚他下午具体的行程,就知道很重要,刻不容缓。
迟到是不可容忍的行为,自然会坏事。
“不急。”陈麒现相当惬意,不急不徐。
从侧面看,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迹象,反过来叮嘱姜弥:“下午好好休息,我会早点回来,接你出去吃晚饭。”
姜弥点头:“好。”
陈麒现眸色中流露出少许的神秘,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弥的脸,似也走神了片刻。
临走前,姜弥总觉得他欲言又止。
生生忍住了。
陈麒现走后,姜弥把那杯热水,慢慢灌进了胃里。
手脚暖和许多。
她后来上了二楼卧室,试图睡个午觉。
可心里惦记着陈麒现下午那点事儿,想着想着,一时入不了眠。
她先前从陈麒现和吴时茂三言两语的商谈中,听出了些端倪。
陈麒现和仁芯集团在争同一块地皮,就是通州的西片区。
相比于其他片区,这儿离城中心更近,有大片的写字楼、商圈和住宅。
通州得到政府的大力开发,西片区的地块跟着水涨船高,以后更是寸土寸金的存在。
商战到最后,都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譬如仁芯集团的幕后操盘手,便用苏仁芯的假视频当成要挟陈麒现的筹码。
苏仁芯,永远是陈麒现的软肋。
只要能维护住她的形象与尊严,姜弥相信,用他身败名裂去换,都不在话下。
所以,对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住陈麒现。
以至于她不久前听到陈麒现对老吴说,通州西片区的地块,唯有拱手相让了。
姜弥参不透,林书记,在其中又扮演着何种角色。
她更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也给她寄出了一份假视频。
视频中,是林书记、苏仁芯以及她母亲彭秋纱的不雅视频。
到底是谁费尽心思搞这一出?
姜弥想到的那个人,他的真实面目,真沦落至此,这么卑劣?
不知怎的,事情愈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姜弥心头浮现的,竟是陈麒现后背的道道抽痕。
他在陈家,到底经历过怎样非人的待遇。
难怪上次在仁芯集团会议室的走廊,陈东海打他耳光那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习以为常这样粗暴地对待陈麒现了。
想到这里,姜弥的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套,去外面的露台透口气。
远远望去,仍是那片停工的废墟。
很奇怪,近两个月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恢复。
如此浩大的工程,竟出现这样大的纰漏,委实说不过去。
姜弥是搞科技研发的,对于房地产的市场了解肤浅,打从心底也不认为房地产行业会永远如日中天。
但是吧……
陈麒现若是今天真拿不下那块地,不妨考虑接下这个工程。
姜弥虽然对商业模式一知半解,是个十足的门外汉,但也知晓,有个词非常适用于商战——趁火打劫。
工程开发到一半,进度停滞不前,十有八九是开发商出了问题。
追根究底,资金链无法周转开来。
这种时候,就能讨价还价,通过有效的谈判,从而实现利益最大化。
姜弥收回目光,看不远处追着向游客讨要鹿饼的梅花鹿。
又萌又可爱,讨不到就追着游客跑,偶尔还使坏顶他们的屁股。
可不是成精了。
阳台的风吹得姜弥有点冷,她刚退烧,不能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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