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透着数落意味的话语,倒被姜弥说出了娇嗔的调子。
陈麒现想计较,都冷不起脸来。
老婆多可爱,他宝贝还来不及。
这些时日佯装出的冷战,还不是看姜弥慢慢有所开窍了。
他对她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反而没那么木讷了。
时不时就关心自己,心疼自己。
在一起时,更多的迁就和迎合他了,可不飘死他。
“小、肚、鸡、肠?”陈麒现咂摸着这个用词,从姜弥口中说出,还挺新奇。
陈麒现反问的语调,总是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漫不经心里,透着特有的坏。
好像又说错话了。
姜弥咽下一口饭后,颤颤抬眸看向他。
她提醒自己,她是来求和的,不是来拆台的。
这么想着,眉眼柔和了几分,叫人忍不住垂涎烟花三月的那种美。
温婉细腻,眼波媚横,粉扑扑的一张脸,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嫩。
陈麒现吁出一口浊气,往下压了压俊眉,语气有点重:“看什么?”
姜弥确实看愣神了。
离得这样近,呼吸交融,一张脸俊生生的,五官立体深邃,别样的耐人寻味。
就是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谁看了不迷糊。
姜弥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颜控,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身边已经站着一个这样出众的男人。
从根本上,切断了她对其他男性想入非非的可能性。
姜弥一时忘了挪开眼。
“再看亲哭你。”陈麒现面无表情地威胁,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可又谁敢说,他不是在真情流露呢。
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
姜弥服了他了,不予理会,无奈垂下眼去。
饭吃得差不多,姜弥搁下筷子,拿小银勺开始吃甜点。
陈麒现配合她的节奏,喝了口咖啡。
“你忙的话不用等我,先上楼吧。”她动作慢,胆小怕事,这会儿有点杞人忧天,担心这顿饭过后,会不会成为八卦小分队的饭后谈资。
陈麒现直接被她气笑了。
有这么玩儿人的?
“谁在电梯里约的我?就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以后还指望我能乖乖赴约?”陈麒现眼皮不安地跳了跳,说的话硬气,心里却有别的打算。
他发现,自己除了在公司还能对着姜弥装腔作势外,其余时候,在她面前可谓是大气不敢喘。
姜弥自知理亏,心下说不出的矛盾。
“好,是我态度不对。”她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始伏低做小。
陈麒现冷哼:“你态度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没计较罢了。
姜弥听后满脸黑线,原来他的牢骚还不少。
该说不说,一顿饭把她给打回了原形。
简直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顿饭非但没起到求和的作用,反倒隐隐增加了些许不满。
姜弥没法,加快了吃甜点的速度。
再这么下去,真真是如坐针毡。
去放餐盘时,陈麒现对姜弥吩咐:“下午来趟我办公室。”
“什么事?”
“来了就是了。”
一整个下午,姜弥忙得不可开交,德国机构那边在她不懈的沟通中,也评估了大鲸的资质,稍有松口的迹象。
每一封的邮件往来,她都会抄送许山。
许山不一会儿把她喊进了办公室,两个人开起小会,商量后续问题。
甚至提到,如有必要,得跑德国面谈。
姜弥面露难色,她觉得彭秋纱现阶段,还离不开自己。
许山略知一二她的家务事,宽慰她:“这还是谈判到最后,最顺利的一环。你母亲身体恢复得好吗?”
“还很虚弱,离不了人照顾。”姜弥对他颇为信任,难得没有隐瞒情况。
“也辛苦你了。工作固然重要,家庭也很重要。不过在大鲸,最好的一点是,你用不着在二者之间做取舍,只需做平衡。”
这话,自然是给姜弥打了一针强心剂。
姜弥感动之余,心想着,不如趁机交待一下自己和陈麒现的关系。
“老许,前段时间,我领了结婚证。”
“真的啊?恭喜恭喜!”许山不如其他人好奇,难掩喜悦的同时,倒也提了嘴:“我是听大家私下里老讨论你的另一伴是何方神圣,是沈律师的亲戚?”
“严格来说,是沈律师的发小。”姜弥犹犹豫豫,整理着措词。
只听许山问:“领完证,准备何时休婚假?”
“还不一定。”
话被打断,又有人敲门。
姜弥只好把嘴边的话收起。
部门助理肖文妮风风火火,见姜弥也在,口吻兴奋道:“姜主管,你在啊,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姜弥点头,笑问:“什么事呀?”
肖文妮这才后知后觉:“你们聊完正事了吧?”
许山答:“聊完了。”
肖文妮便关上门,走近办公桌,在姜弥旁边站定:“许经理,姜主管,人事那边催着我要敲定年会的节目!问了一圈儿,我们组咋都是I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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