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又说上荤话了。
姜弥脸色微变,这还是大庭广众,公共场所呢。
他就口无遮拦。
姜弥不想再听他讲话,抽出一只手,去捂他的唇。
脸色颇有几分红润,不自在地悄咪咪留心了一下旁的游客。
好在大家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而那几句话,陈麒现也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说的。
姜弥力道轻轻的,就跟她这人一个样,清清淡淡。
捂着他的唇,也是只用了两三分力,跟玩儿似的。
陈麒现得寸进尺,张嘴,将几根手指含进嘴里。
“啊——!”惊得姜弥面红耳赤。
这不叫还好,一叫,引来纷沓而来的目光。
姜弥恨不得转身跳江,手腕则被陈麒现紧紧捉在掌中,她只能将脸埋进他胸前,躲避别人异样探究的目光。
陈麒现笑她心理素质太差。
姜弥无语,难道指望每个人都跟他一样面不改色的不正经嘛?!
陈麒现嗤笑,见人窝在他跟前,短时间都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
他觉得好笑,伸手去捏她的脸,问她:“俞悦跟你说什么了。”
姜弥否认:“没有,我只是刚才听到了这一句。”
陈麒现显然不信,多长了个心眼,继续追问:“在别人那里呢?”
姜弥沉默了一瞬,答不上来。
陈麒现耐心等,等她心甘情愿的开口。
姜弥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小脑袋慢慢抬起,眼神湿漉漉的,大概是被江边的风所浸染。
莫名的夺人心魂。
“我接到过陈董的电话。”姜弥觉得,两个人既然决定走入婚姻,在大是大非上面,彼此是不应该有所隐瞒的。
秘密多了,日积月累,容易心生芥蒂。
“嗯,他怎么说。”陈麒现喉结滚动,无边性感,清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尤为棱角分明。
长的就是一张不好说话的脸,把生人勿近刻进了骨子里。
只有在对着姜弥讲话时,语调是不急不徐。
带着独宠的耐心。
“放宽了政策,没再逼我离开你。”姜弥歪头苦笑了一下,听不出私人情绪,只是平缓的陈述事实,接着道:“让你娶别人的同时,允许在外养着我。”
可真是人干事啊。
陈麒现嗤之以鼻:“他大概以为,是个男人都跟他一样卑劣。”
说完,他掰过姜弥的脑袋,不让她当鸵鸟。
月色清辉下,二人深沉地对视。
陈麒现一字一句,认真地向她承诺:“咪咪,我身边这辈子都不会站别人。”
姜弥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点头。
陈麒现蛊惑的语气凭空响起:“明天带上户口本,把证先给领了。”
之前不觉得一段婚姻,可以被一纸证书给束缚。
只要两个人心属彼此,一切都不成问题。
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陈麒现,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他向世俗低了头。
可是心爱的姑娘,我太怕失去你了。
一日没有成为正式的夫妻,越来越怕夜长梦多。
身边闹事鬼太多,真是又吵又闹心。
姜弥怔住,她还真不确定户口本放在哪儿了。
是在老家还是……
只这片刻的迟疑,陈麒现误解了她的真实想法。
表现得就跟无名无分的怨妇一般,眼里透出一片赤诚的讨伐:“咪咪,早该在我求婚那日,我们就已经私定了终身的。”
姜弥又没想不结婚,急急脱口而出:“当然是这样的!”
陈麒现:“那么,给我一个名分。”他顺势而为,“只有这样,别人再无孔不入,也没有办法编故事离间我们的感情。”
“家里的户口本,好像没在我这里保管。”姜弥见他一副不信的表情,也很无奈地解释道:“我回头问问我妈吧。”
眼角忽然淋到一滴水。
“下雨了。”姜弥抬头看了眼天空。
打道回府的途中,雨势越发大起来。
两个人回到家,各自洗了澡。
陈麒现动作快,也清楚姜弥的动作有多慢,他便仰靠在床头和吴时茂打了通电话。
简单聊一下私宴上所发生的状况。
果然,吴时茂出山,非同凡响。
就连处处拉帮结派广结人脉,富甲一方的陈东海,说话做事都要看他三分脸色。
曾经沪上的传奇人物,即使退隐多年,江湖上仍留着属于他的一席之地。
这种身份和地位,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他在这个圈子有足够的话语权。
时隔多年,并没有谁能轻易撼动。
正事说到一半,姜弥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急促响起。
是设置的专门的视频铃声,一首老歌《甜蜜蜜》。
彭秋纱从年轻时就爱听邓丽君的歌,姜弥当时就设了这首作为铃声,也容易分辨。
陈麒现翻身下床,浴室的淋水声不见了。
他直接推门而入。
正赶上姜弥一丝不挂,拿着大浴巾在擦身。
她听闻响动,手忙脚乱裹住自己,生怕遭受陈麒现的目光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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