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沈知蒽像个透明人,女佣无法理解她的表达,她也不能听懂女佣说话。
她们几乎无法交流,但是吃喝方面照顾得很好。
周望澎应该和女佣交代过沈知蒽有身孕,这几天的饭菜清淡了不少,但是食物配比非常讲究和丰富。
最先发现沈知蒽不对劲的,是桑筱麦。
她们不管几天没见面,但是联络很频繁。
有时说说工作的繁琐,有时吐槽一下男朋友今日表现不佳,有时简单到互相发碗麻辣烫或者火锅的图片。
最近几天桑筱麦和沈知蒽聊天,发现了些端倪。
沈知蒽聊天打字,有些强迫症似的,每句话的末尾必然有标点符号,即使一句平淡无奇的话,也要追个句号。
但是近来,她每一句话的末尾都没有标点符号,主要,发视频和语音她一个都不接,更不会回过来。
不是在忙,就是要睡了。
桑筱麦暗暗觉得不安,于是开车去了雅颂大院。
她刷开密码进去,沈知蒽家里空无一人,“薯条儿?”
桑筱麦连喊了几声,薯条儿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窜跑出来给她打滚撒娇。
筱麦先给沈知蒽家的阿姨打了通电话,“阿姨,蒽蒽出门几天了?还有薯条儿怎么也不在家呀?”
阿姨正带着薯条儿在宠物医院,“薯条儿突然病了,这几天吃不下饭,喝不进水,吃一点就全都吐出来,现在打点滴呢。”
“沈小姐出差四天了吧,她走之前说要去北京学习,我怕打扰她,就没和她说薯条儿生病的事,所以这几天没联系过。”
沈知蒽家,四五百平的大平层,全明户型,整个房子里阳光充足,桑筱麦却觉得心头发冷。
“好,我知道了阿姨。”她急忙出了沈知蒽家。
出电梯后,桑筱麦先试着先给沈修珉打了通电话,她怕是自己大惊小怪,所以问得很含蓄。
“沈叔叔,我最近肠胃不太好,但是工作又太忙,所以想找蒽蒽加个塞,可是蒽蒽最近也好忙——”
桑筱麦把话说得很难为情,想求人办事,又怕给人添麻烦似的。
“蒽蒽去墨尔本参加同学婚礼了,前后要好几天,这样筱麦,你到医院直接来院长办公室。”
桑筱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寸寸凉下去,“谢谢沈叔叔,我过去时找您。”
这套说辞和她听到的一致,墨尔本的同学结婚,沈知蒽赶回去聚会加上做伴娘,前后飞来飞去需要好几天。
婚礼一定会提前发请柬,哪有这样急匆匆突然出国的。
沈知蒽父母忙在医院,管不上这些女儿事,但是沈知蒽一定会和筱麦提前分享。
桑筱麦一路小跑,最后越跑越快,上车后,赵景尧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麦麦,晚上有时间回家里么?我从草原给你带了顶级和牛和新鲜羊排。”
春已至,筱麦冷得不行,“尧尧你帮我查一下沈知蒽最近几天有乘机记录没有?”
“好。”
赵景尧一点都不废话,从挂电话到回拨也就一分钟,“没有,但是有一张飞北京却未乘机的机票。”
“那蒽蒽有订过去墨尔本的机票吗?”桑筱麦问。
赵景尧回她:“没有,就订了一张飞北京的,最后她没改签,也没退票。”
字字诛心。
“怎么了,麦麦?是沈医生有什么事吗?”赵景尧也觉察出不对劲。
“我回局里再确认一下。”桑筱麦心像沉入冰冷的湖底,把空调开到了最大,一路超车回了局里。
桑筱麦车子都忘了锁,噔噔噔跑进办公室,开了电脑,开了需要的设备。
她主要负责出入境这方面,筱麦反复用沈知蒽的手机号,还有微信,甚至购物软件去搜索她的定位。
结果根本追踪不到沈知蒽在墨尔本。
她的定位信息被其他设备强烈干扰。
这种情况不是罕见,通常涉及比较棘手的案件。
桑筱麦几乎可以肯定,事情非常不好。
她回拨赵景尧的电话,声音抖得不像话,“赵景尧,蒽蒽应该出事了。”
那头,赵景尧电话接得快,“筱麦你别着急,我和陆子马上到,在路上了。”
赵景尧听得出之前电话里桑筱麦的惊惧,也猜到事情可能不太好,所以立即联系了陆匀骁。
桑筱麦挂断电话后,继续去给沈知蒽定位,最后她一边哭一边砸键盘。
-
十五分钟,赵景尧和陆匀骁风风火火进了桑筱麦办公室。
桑筱麦没有心情去注意,陆匀骁大衣里面竟然穿的是浴袍,脚上是拖鞋,头发也湿的。
没有多余废话,陆匀骁拿出他带来的设备,用最短的时间连接好。
“给沈医生打电话。”陆子双手撑在桌面上,双目盯着设备吩咐桑筱麦说。
“发语音。”
“发视频。”
“再发……”
陆匀骁不断调试,搜索,但是沈知蒽的定位一会儿在境内,一会儿跳到墨西哥,下一秒又在印尼,根本没有准确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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