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薄薄流云似轻盈衣袂,擦着圆月倏然拂过。
月光亮了,主人房里昏黄的夜灯也亮了。
忽然的光亮有些晃眼,沈知蒽抬起手臂横在脸上,遮住了光线,也遮住了蹙起的眉心。
不过几秒后,闻书砚就把那只手勾了下来,按进枕头里,与她十指相扣。
“我想看着你。”闻书砚沉哑着嗓音说。
沈知蒽闭着双眼,字音与律/动同频,“晃、眼、睛。”她颤着声音艰难说出来。
闻书砚低眸看着沈知蒽的脸,不由笑了笑。
然后从凹陷的软枕中抽出一只手,单指挑起一旁沈知蒽的薄丝睡裙,看似随手一扬,裙身却正好落在了夜灯上。
卧房中瞬时暗了几个度,床榻中的人影变得模糊。
像一对交织的蜡烛,跳跃的火苗儿燃烧着自己,也烫灼着对方。
“现在呢?好了么,老婆?”
闻书砚在头上问完话,俯低身子亲了沈知蒽的额头。
身 下人扬了扬下巴,回闻书砚一吻,呼着热热的香气说:“好了、刚、好。”
热烫大掌再次覆来与人十指相扣。
时间在指缝中悄然流走……
“不行,老公,”沈知蒽挣脱出被扣着的双手,去撑闻书砚的胸膛,“肚子,快起开。”
一听肚子,可把闻书砚吓死了。
他迅速撑起双臂,彻底退开身,“肚子怎么了?肚子疼?”
闻书砚握着沈知蒽脚踝偏头扫了一眼,确认她没有流血。
沈知蒽赶快起身靠坐在床头,低头看着由紧变松,缓慢变化的孕肚。
闻书砚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终于急得问:“到底怎么了老婆,要不要去医院?”
“就,”沈知蒽抬头对上闻书砚急切的俊脸,“就……了,子宫收——缩了。”
闻书砚终于松了口气,扯过被子把人从脖子盖到脚丫,只露一颗脑袋,问她:“你这么快?”
沈知蒽脸颊发粉,反问他:“你有意见?”
“不敢,”闻书砚仍然心有余悸,“本来我就小心翼翼紧张得要死……豆苗出生之前,说什么也不能干了,风险太大,出点什么事得不偿失。”
-
洗完澡,重新陷进舒软的被子,沈知蒽脸颊贴在闻书砚肩头,问他:“那你怎么办,都没加上大餐。”
闻书砚握着沈知蒽肩头,拇指指腹来回细细摩挲,沉声说:“等生完宝宝,你每天至少弥补我三次。”
沈知蒽心头一惊,每天,至少三次?
就闻书砚那个体力,她不用活命了。
沈知蒽没接话茬,给含糊了过去,“那还是现在弥补吧。”
说着话,闻书砚腰上多了一只半温不凉的手,柔柔软软地攀颤了下来……
气势倒是挺足。
不会儿,闻书砚就忍不住吐槽。
沈知蒽对自己说过的话,该有多么不负责呢?
一共也没到一分钟的时间,沈知蒽把闻书砚自己晾在那,她倒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闻书砚低头看了眼尴尬的自己,又看看肩头睡熟的人,无奈又无声地笑了。
“都困这样了,还逞强。”
他侧了侧身,从枕下摸出朱砂串,暂且套在沈知蒽左手上,又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她肩膀。
随即,被睡裙覆着的夜灯彻底暗了下去。
——
夜风还在呼呼地吹,陆匀骁家门前的高树被风吹肆得往一个方向斜。
大厅里,灯光明亮,琴香幽幽。
司小郁果然一进门就奔衣帽间去了,陆子先她几步赶到衣帽间门口。
他倚靠在门边,抬起一条长腿顶在另一侧门边,横堵着不叫司小郁进去。
“ 把腿拿下来。”司小郁走近了瞪他。
“不拿,除非你钻过去,否则就别想进去。”陆子抱着肩,蜷着腿无赖地说。
如果不看那张被雅气压制着的脸,活脱脱就一个流、氓的架势。
司小郁视线落在陆子蜷起的膝盖上,又抬头撞上那张冷白俊脸。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怎么,衣帽间里藏女人衣服了,还是干脆藏着活人?”司小郁质问他。
陆子不屑地笑了声,“你不就是女人么?里面东西除了我的,全是女人衣服,至于活人,谁知道有没有扒手藏进来。”
“别说那么多废话,让开。”
“不可能。”
司小郁用双手推了推陆匀骁的腿,纹丝不动。
倒是他腿下有一米多高的空隙。
但是司小郁怎么可能钻过去,她可知道陆子哪里最宝贝,最致命。
司小郁平静地看着陆子,双手捏住裙边,迅速往上提,立时露出一双白皙美腿。
陆子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司小郁那无情的膝盖已经顶了上来。
随着一声闷痛,那条阻人的长腿不仅落了地,陆子的腰也弯了下去。
司小郁无情地略过他,朝衣帽间走去。
“司小郁!你过分了啊,”陆子眉头皱的深,“既损人又不利己,你以后不用我了呗?”
“你别太夸张,我根本没用劲。”司小郁脆生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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