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骁这么说着,话语又很温柔。
司小郁终于忍不住呜呜哭起来,“对不起,陆子,今天都怪我……”
“好了,好了。”陆子单手把司小郁往怀里揽,“不怪你,怪我以前不够清白,我换位思考了,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怪你。”
“不许哭了,听见没有?”陆子抽了几张纸巾,低头给司小郁擦脸。
“闻老板的车,内饰可贵了,你看你都给人哭花了。”
“那你去医院,我就不哭了。”司小郁抬起哭红的眼睛说。
陆子皱眉,“我真不想去,去医院折腾一圈更难受,好好的人,倒给折腾出病来。”
“这样,”闻书砚看着车内后视镜说:“去我医务处,基本的检查都能做,不用排队。”
陆子看看司小郁,又看看闻书砚,说:“行。”
不会儿,司小郁发现车后始终跟着辆警车,因为闻书砚开车快,经常超车变道,后面跟得也很紧。
“我们后面为什么有警车一直跟着?”
司小郁好怕他们又把陆子给带回去,耽误检查。
前面的闻书砚回答她:“为了服众,现场那么多人看着,我直接把人带走了,说不过去。”
“他们跟一段就走了,后续有什么事会直接找我。”陆子补话。
司小郁还是不放心陆子身上的淤伤,把手探进他衣服里,轻轻摸了摸。
“这里面疼不疼?”
陆子勾唇一笑,“看你那个样儿,一个大男人,疼什么疼。”
他侧过身子,低头在司小郁嘴唇上亲了下,“喂,司小郁,你别这么温柔,我好害怕。”
亲也就亲了,陆子竟然咂出了声响。
可能是那一下咂得太过用力,司小郁有点疼,她不禁“唔”了声赶忙躲开。
两个人一来一去弄出的声响,非常色//情,暧昧,在安静的车子里格外扎耳。
这时,车里忽然响起音乐声。
声音还被特意调大。
陆子看向闻书砚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偏白的皮肤上除了青色血管脉络和隐隐青筋,上面还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鸡皮疙瘩。
甚至,闻书砚小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子耸肩一笑,对闻书砚说:“至于么,你和沈医生比这腻歪。”
闻书砚想骂他一句“滚”,但想到司小郁还在就闭了嘴。
-
临近7月,午后的阳光火热,高大的白杨树遮下一片阴凉。
温风吹过,扇动鹿软软的白色裙摆。
她今天被窜到晚班,此时正坐在树下的一张椅子上,整齐的黑发垂在胸前两侧。
一张白白的小巧脸上眉头蹙成一团。
鹿软软腿上放着不同颜色的线团,手里勾着两根木质的毛线针,在手指间钻来绕去,很是认真。
连黑色宾利极速驶来,都没察觉。
直到黑亮亮的车子骤然停在眼前,鹿软软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把线团往怀里抱,就像谁要把那些没收一样。
直至主驾的黑色窗子落下,露出闻书砚那张极致英俊的脸,鹿软软才怯懦着叫了声,“闻工。”
然后放下手里的线团,站直了身体。
闻书砚点了下头。
这时,后座两侧的车门几乎同时敞开。
鹿软软首先看到白衣,米色裤子的陆匀骁,她差点一紧张把“坏叔叔”三个字叫出来。
接着才红着脸叫陆子:“陆哥。”
陆匀骁也朝她点了下头,没说话,看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一声陆哥叫完,鹿软软才注意到司小郁也来了,“司司姐姐。”此时软软眼里多了些光亮。
“软软。”司小郁半红着眼睛在车对面应她。
“鹿软软,交给你个任务,”闻书砚点了烟的手搭在窗口,吩咐她:“带陆子去做个检查,具体情况他跟你说。”
“好的,闻工。”鹿软软回答得软声软气。
闻书砚又看向陆匀骁,“我打一会儿电话再去找你们。”
“你忙你的,我又不是生孩子,至于这么大张旗鼓。”陆匀骁说完话,转身向医务处正门走去。
车里,闻书砚烟只吸了两口,提提神就给熄了。
他先给医务处负责人打了通电话,告诉他给陆子免费检查的事。
然后给方盛打电话通知他:“8月初,夜鲨做夜间试飞,暂定8月7日,除非不可抗力,日期不可变,半小时后我回去开会,你准备一下。”
方盛:“明白,闻工。”
电话挂断后,闻书砚又去看了一眼日历。
8月7日,那天刚好是立秋。
他收起手机,再抬眸,视线不经意间落向树下的椅子。
上面除了五颜六色的线团,一对木针,还有一个刚勾出形状的什么,看起来像个龙头。
有点稚气的可爱。
闻书砚收回视线,下车向医务处走去。
他到八楼时,陆子已经做完一项检查,腹腔里五脏六腑都没事。
只有一根肋骨出现轻微裂纹。
问题不算太大,多注意休息,避免过度劳累可以自愈,顶多疼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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