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尧话一说出来,桑筱麦就立刻别过了脸去,右侧车窗上瞬时映出一张流泪的面孔。
也映出了主驾的人,肩膀颤抖,眼泪无声砸在方向盘上的光影。
桑筱麦再也说不出话,开始是无声流泪,后来忍不住地啜泣,最后她开始呜呜着嚎啕大哭。
赵景尧忽然把车子靠在路边踩停,解了安全带,紧紧抱住桑筱麦……
路边车子的尾灯明暗交替,不停闪烁。
车里的两人心脏像被戳破了大洞,鲜血一涓涓喷洒出来,痛彻整个胸腔。
两个人之间,有谁错了吗?谁都没有错。
他们给了彼此最真诚透明的心灵,交付给彼此最纯净无瑕的身体。
他们在夜晚一次次痛快地性//爱,又迎来一朝朝明亮的日出。
桑筱麦时刻关注赵景尧每一班航线。
赵景尧每次起航与落地都会给筱麦打电话。
在赵景尧规划的未来里,全都有桑筱麦。
桑筱麦跟着赵景尧飞过无数次他的航班,如果未来不再有他,她会再也没有乘机的勇气。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是,谁也看不见四年的末端会写下什么样的结局。
——
黑色悍马飞一样地驶进雅颂湾。
闻书砚到家时,沈知蒽正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薯条儿懒洋洋趴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一听见有人回来的脚步声,薯条儿先抬起头望了望。
看见是闻书砚,又重新把头搭到地板上。
随后沈知蒽也在沙发里直了直身,看向出门没多久又很快回来的男人。
“老公?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请人吃饭么?”
闻书砚只“嗯”了一声,身上还披着北方春末晚风的冷峭。
男人不动声色地换了鞋,洗了手,又径直走到沙发这边。
闻书砚单膝蹲下,双手握上沈知蒽的两只纤白脚踝,指腹轻轻摩挲,温热感瞬时由下向上传来。
“哪条腿又疼了,嗯?老婆。”闻书砚仰头看着沙发里的人,吊灯的柔美光线照在男人脸上,他整个人都温柔下来。
沈知蒽稍一诧异,说:“不疼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细看,沈知蒽睫毛还微微湿润着,看来真疼哭了。
她看了看大厅里各自忙碌走动的人,不知道是谁给闻书砚打的电话。
急急忙忙把人给叫了回来。
薯条儿好像听明白了闻书砚的问话,它懒洋洋的,眼皮都懒得全部撑开,伸出前爪在沈知蒽左腿上搭了一下。
闻书砚看它一眼,这只狗真能听懂人话。
他站起身,坐到沙发上,直接把沈知蒽捞到腿上横抱着。
暖热手掌双双覆到沈知蒽的小腿上,轻轻揉按。
“晚上的钙吃了么?”闻书砚侧脸贴着沈知蒽的胳膊问。
“吃了,你天天这么盯着我,想忘都忘不掉。”
沈知蒽刚说完话,忽然“啊”得一声叫了出来,腿下意识往后一缩,同时握住了闻书砚的左手腕。
“疼,老公,疼疼疼……”
“不是不疼了么,一天逞什么强?”闻书砚一边给沈知蒽继续按揉抽筋的小腿肚,一边说:“出现问题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一个人哭鼻子算什么?”
闻书砚手掌热热的,按得很舒服,好像不那么疼了。
沈知蒽搂住闻书砚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说:“我就这一个老公,不想事事都找你,让你那么辛苦。”
闻书砚哼笑一声,“那你要老公干什么用的?”
他在沈知蒽嫩滑的胳膊上轻咬了下,舌尖酥痒滑过,“还是觉得一个老公不够用了?”
沈知蒽瞬间被闻书砚麻了半边身子,她向外躲了躲,又被他给搂了回去。
“多一个也不是不可,那不是给你减负么。”她故意说。
闻书砚神色正了正,“沈知蒽,我提醒你,破坏军婚违法,可以判刑的。”
“你要看谁不顺眼,尽可以跟他胡来,然后把他送进去蹲个三年好好改造一下,没准出来还能做个人。”
“啊?”沈知蒽侧过脸看闻书砚,“你现在还有军籍吗?”
“当然。”闻书砚阴阴地勾了勾唇角,“职业特殊,不需要退役呢。”
见沈知蒽神情略微严肃,闻书砚忽然收了笑,“不是,沈豌豌,你在害怕?”
沈知蒽不屑地看了闻书砚一眼,“我又不出轨,我怕什么,我在想,军人领结婚证不是需要部队审查批准,然后再由政治机关出具相关证明吗?”
“我也没见你弄那些啊。”她听都没听闻书砚提过。
“军事演习一结束,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我是带着所有审批证明登机,回来找你结婚的,沈豌豌。”
原来,闻书砚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这时,闻书砚忽然回想起沈知蒽傍晚在车里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他心里有气,关注点没在那句话上,现在就很想问一问了。
“老婆,你今天在医院跟人吵架,说我一个顶她老公三个,说的是什么?年薪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