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继续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周望澎说:“周望澎,我已经结婚了,清白也早就给了出去,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耗时间。”
听说沈知蒽已经结婚,周望澎不耐烦似的扭了扭脖子。
沈知蒽甚至能听见他的骨响。
“人妻?呵,真是新鲜呢,我竟然没试过。”周望澎挑着眉梢继续说:“时间,精力,在你身上,我都是要耗的。”
“懂了吗,沈医生?”他扯唇笑道。
周望澎拾步向沈知蒽靠近,想抬起手指挑拨她鬓边的发丝。
沈知蒽本能地将脸向旁边一闪躲,先他一步把头发塞到了耳后。
发狠似的说:“你碰我,闻书砚会杀掉你。”
周望澎无所谓地拉长音调“嗯”了声,说话语气不屑且无畏,“或许他有这个能力。”
他转头向窗外看去,绿茫茫的一片林海,望不到边际,太阳高高悬在半空,照得山巅返着绿光。
“这里是我的天下,我是这里的王。”
周望澎再看向沈知蒽时,像一头雄狮,脸上挂满不容侵犯的寒森,仿佛随时可以向冒犯者发起攻势。
“况且,你们有多久没见了?闻先生回不回得来还说不准呢。”
两个月前,两个男人在机场匆忙一遇,闻书砚上了辆出租车,那辆红色“空”字开头的军用车没接任何人,隔了一段时间也离开了。
所以,那辆车分明就是去接闻书砚的,但是他不想在周望澎面前暴露行踪,才用下策上了出租车。
闻书砚睿智,但是他们的偶遇太过突然,一面是敌方的窥探,一面是军方的等待,他短短时间只能如此。
但是,周望澎这么些年,黑吃黑,黑吃白,过了数不清的人命,这点观察与推测力不算什么。
“闻书砚一定会回来。”沈知蒽字字有力,眼里蓄起坚定。
她本想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是现在看来,周望澎已经蓄意靠近,她待在一楼反而还安全些。
毕竟这里还有两个女佣在,周望澎总不至于变态到,当着另外两个女人的面对她怎么样吧?
沈知蒽不再理周望澎,转身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才到半路,脑后又传来周望澎的说话声,“闻先生,他,那方面厉害么?”
沈知蒽捂住耳朵,不去听他那些口无遮拦的话,更怕引起他更高的兴致。
可是,人刚在沙发里坐下来,周望澎补了句更过分的话,“沈医生放心,我定会给你——终身难忘的舒适与极乐。”
这方面,哪怕身下人一个细小的表情,一个稍微的动作,他都懂对方的尽兴或者不招。
沈知蒽冷目直视他,“周望澎,你好变态。”
“巧了,”周望澎耸着肩膀笑,“我也觉得自己很变态。”
沈知蒽偏头去看院子里的高高围栏,网格状,心里琢磨着,她手脚算是伶俐,一定可以爬出去,如果夜深人静,没有人站岗——
如果她可以抢得一把枪——
“别想了,围栏二十四小时通电,沈医生不怕被电成标本?”周望澎立即打消她这个念头。
一整个下午,沈知蒽有时坐在沙发里,有时去庭院里转转,观察地形,或者吃两块水果保持体力。
只要在这个院子里,周望澎不限制她的活动。
只是,不管他在抽烟,打电话,或者找人进门谈事,视线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锁在那道淡蓝色身影上。
时间分秒过去。
夕阳每下沉一寸,沈知蒽的心也跟着下沉一分。
往往夜晚,对于男女, 不合规矩,不符道义的男女,最是难熬。
——
闻书砚大半个夜晚没睡着觉,直到下午的训练结束了,眼睑下还布着淡淡青灰。
宿舍中,他脱掉迷彩外套,低头看被张丙漒划破的位置。
因为白天做过空降训练,记不清从高空中跳机跳了多少次,动作幅度很大。
现在墨绿色短袖已经和伤口黏在了一起,布料上一大块干涸的深色血迹。
又半瓶双氧水向伤口淋下来,过了会儿,闻书砚脱掉短袖,全身剩一条21式迷彩长裤,脚上一双棕色军靴。
从后面看,宽实的肩膀,遒劲的窄腰,上面肌肉纹理更加紧实性感,流畅的线络从上到下,一直延伸进紧缩的腰带里。
有代号为AFM7的战友在闻书砚身后走过,他瞟了眼他左胸膛上的伤口。
忍不住咂舌,“张丙漒真狠,对自己人扎军用匕首,这一刀进去,正对心脏,世上再无AFM4,幸好你躲得及时。”
“听说他被替补军换掉不是临时性的,是多数不能参加演习了。”
闻书砚拿一件干净的短袖,利落套在身上,冷言说:“自找的。”
见人心情一般,战友换了话题。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我爱人上次怀孕时,我总梦见鲤鱼,结果得了个可爱的大闺女。”
“现在我爱人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你猜我昨晚梦见什么?一条大龙,在我战斗机附近飞来飞去,估计这次我会得个儿子,凑个‘好’字,这个胎梦做得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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