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升的目光,正注视着那个新人的一举一动。
对方表现不错,冷静,果断,很快就适应当地环境。
没有多余的仁慈心,迅速明白目标所在。
果然人才多的是,只要你给的条件足够好,就能筛选到。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能看到梅广盏的行动……
那是因为每个被录取的探秘人身上,都被他打上一种特殊的神秘印记。
印记通体红色,形状神似一颗跳动的心脏,直接烙印在灵魂深处。
功能主要有两个。
一是他能借助神秘印记,窥视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方便神秘之种及时掌握秘密。
而且这种窥视,能够跨越时空屏障。
二是能保护他们的灵魂。
这种神秘印记,还是之前他从艾汗德布那只叛逆的触手那里,学到的。
功能不可谓不强大,但使用条件苛刻。
双方实力需要相差极大,才能施展成功。
当然对闻人升而言,这个限制几乎没有,除非对方层次比自己高得太多。
而高太多的人,他也不会去窥视。
学起来同样很困难。
他先教会那只叛逆触手如何作画,又拿出奥特曼连载给小章看,让那只淘气的章鱼足足看了一周,这才学成。
这种神秘印记,正是艾汗德布能在幕后看戏的看家本领。
换成艾汗德布本人,绝对不会教他,但它的触手才不管这些。
崽卖爷田不心疼。
闻人升很想知道,当艾汗德布理智回归之后,发现家被卖光的表情。
…………
与此同时,梅广盏正和另外两人打牌打得不亦乐乎。
什么救人,和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靠着聪明的头脑,和现代人的智慧,他大输特输。
即便不用魅惑人类,那两人对他的好感度,也刷到了满值。
天越来越晚。
“不行了,我要去睡几个小时。人老了,以往我都是一打两三个通宵的。”老兵提着一盏油灯,向岗哨里面的一处隔间走去。
梅广盏和雷特,则是决战到天亮。
他打牌时,也没有忘记打听社会背景,观察环境。
岗哨内摆设很少,只有破旧的一条长桌,还有几张同样破旧的板凳,还有几盏油灯挂在纸糊的窗口,用来深夜给路人指路。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太阳,太阳下是一群跪拜的人。
刚刚进来时,他还没有注意到这幅画,因为注意力全在老兵身上。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意识到那幅画有点问题。
仔细看去,太阳上有一个大黑点。
看起来就像是太阳黑子。
然而中世纪的画家,会这样画太阳吗?
他猛然惊醒。
太阳?X。
格赫罗斯?对。
他立刻丢下手中的牌,向门外冲去。
然而岗哨的门已经被锁死了,他又冲向老兵的隔间,门同样锁死了。
“你反应得还挺快,”老兵的声音从窗外响起,“我还以为你要到天明才能发现问题,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打牌吗?”
“你在观察我的能力。”梅广盏咬牙道。
“没错,能逃过信徒们的追击,你们两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你到底还是年轻,把握不住好胜心,忍不住用魔法伎俩换牌,赢了我几次。但你暴露了自己只是一个初级法师的底细,只修习过几年的法师,面对这种大火,比一个精锐士兵强不到哪儿去。”老兵的声音有些得意。
梅广盏冒出一阵冷汗,没想到区区一个NPC,就能将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老兵的异常。
因为对方用了一个套路。
不去救人,反而问他要不要打牌。
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本能地思考为什么老兵要打牌,而不去管受害者的死活。
他以为老兵是明哲保身,以为这里是黑暗中世纪,人命不值钱。
于是他忽略了一个更加明显的可能——老兵也是邪徒的一员。
老兵不报案,其实是在为那些邪徒打掩护。
“怎么会这样?骑士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你和艾斯贝尔那伙恶棍混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一旁的雷特这才反应过来,冲到大门口,使劲拍打着大门。
“哈哈,你们就乖乖地成为格赫罗斯大人的祭品吧!很快这个岗哨就要燃烧起来,不知道法师阁下,有没有造水术?”老兵嘲笑着,然后将油灯通过窗户丢了进来。
火焰燃起,烟雾很快就弥漫在岗哨内。
岗哨通体木制,因为这里是大路,不是险要处,不会用成本更高的石材。
而窗户又小又窄,不可能破开。
“咳咳!”雷特大声咳着,然后尝试拿起凳子拍打火焰。
然而火焰越打越大,因为老兵在外面,还将几个油罐,从窗口继续丢进来。
放火烧人,这是最古老的杀人办法之一。
梅广盏赶紧施展一个“过滤空气”,让烟雾统统从窗口跑掉,这才有了喘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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