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好半天,伍北也没回忆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招惹过一个能量很大的老头,刚打算打电话问问徐高鹏,最近市场里有没有什么不和谐的时候,他突然摸到二阳之前给他的那张陈桥叔叔的名片。
退休老干部管理局?
“郭哥,那个洛老算是退休老干部么?”
伍北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忙不迭问向郭鹏程。
“这不纯废话嘛,洛老退休前距离省二只差一步之遥,要不是年龄被卡住的话,眼俩见他估计需要预约。”
郭鹏程白楞一眼。
“那我知道是咋回事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伍北将名片递了过去。
说话的过程,刚才问路的那个男人也刚好从包厢里出来,自顾自的走到拐角的垃圾桶旁边点起一支烟。
“陈建忠?省老干部管理局?没听过,估摸着也是个沽名钓誉的选手,这年头谁还印名片啊,好像恨不得把职务写脑门子上。”
郭鹏程捏着名片瞥了一眼,鄙夷的哼声。
“他是陈桥的亲叔叔,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洛老就是他喊过来帮腔的?”
伍北压低声音说道。
“开什么玩笑,洛叔的性格特别刚正,参加工作多年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动用过手中的权利,哪怕是他的子女们就业,也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我父亲曾评价他如果不是因为太死板,也不至于被调离上京。”
郭鹏程毫不犹豫的打断。
“小郭同志说的对,洛老的铁面无私在整个省里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这时,抽烟的男人突兀开腔,随即径直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建忠,也就是你口中那个沽名钓誉的选手,但我必须解释一句,我印名片不是为了向谁显摆职务或者特权,只是害怕那些需要帮助的老同志没办法第一时间联系到我。”
“很多老同志为工作操劳一辈子,在各自的领域可能是权威,但在生活中却比较脱轨,他们中很多人甚至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更别说发语音打视频,所以这种时候名片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在伍北和郭鹏程惊诧又尴尬的注视中,男人又掏出一张名片解释起来。
他说的有理有据,表情又真挚无比,一时间让哥俩有种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的窘迫,毕竟当着和尚面骂秃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对不住啊陈局,我刚刚是无心之言。”
郭鹏程赶忙伸出手掌。
“工作之外咱们平辈交流就好,老弟你虽然刚到环翠区主持大局,但名声还是非常响亮的,不论是前段时间解决回迁房问题,还是这几天打压不法分子哄抬菜价,都可以看出你的能力和人品。”
陈建忠不卑不亢的握了下手,随即看向伍北道:“想必这位就是风头正劲的伍总吧,长峰市场致力于打造全威市最大最便捷的生鲜批发基地同样是件造福社会的善举,虽然过程中可能有些小瑕疵,但精神和行为非常值得夸赞和推崇。”
“您谬赞了。”
伍北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摆手。
“不不不,这些信息和致词都是我从本地的退休老干部那里听到的,我只是帮忙转述而已,另外伍总啊,外面人都说小侄的意外身亡跟你有非常大的关系。”
陈建忠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看向伍北。
“不是,我...”
“我觉得完全就是空穴来风,试问哪个成功的企业家会干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愚蠢行径,别说你跟小侄只是生意有所冲突,就算真的涉及到事关生死的大事,我想以您的教养和经历,也断然不会如此冲动。”
不等伍北说完话,陈建忠接着又道:“所以不论谁说什么,我都权当是耳旁风,咱们以司法机关的裁定为准。”
“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
向来擅长诡辩的伍北立时间被对方的话语搞得失去方向,只剩下捣蒜似的不停点头附和。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那张嘴简直神了,不光能捧的自然大方,而且还可以损的叫人无言以对,最关键的是还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另外伍总的关心我和家里人已经收到了,你安排那几个在陈桥灵堂帮忙的小兄弟手脚勤快、尽心尽力,回头千万替我跟他们说声感谢。”
陈建忠双手抱拳的开口。
“哟呵,你们已经聊上了?我刚说介绍一下呢。”
洛老从包房里走出来,目光再次扫向伍北。
“洛叔您这是要上哪?”
郭鹏程赶紧搀扶。
“去趟卫生间,你歇着吧,让建忠陪我就好,在省里的家中我有什么头疼脑热,孩子们顾不上,也一向是他忙前跑后,真比我那对儿女有用的多啊,哦对了,你这才回来是因为什么事来着?”
洛老意味深长的感叹。
“我侄子发...发生意外,我是唯一的长辈,必须得...”
陈建忠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要知道就不会把你再过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洛老震惊的瞪大眼睛,随即朝郭鹏程道:“小鹏啊,下午的出海计划取消吧,我得去给建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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