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哥别闹,听我的!”
王顺那近乎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顷刻间让暴怒的伍北清醒几分,就在他迟疑的功夫,王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抬手重重攥住伍北握枪的手腕,同时连摇几下脑袋。
“这才对嘛,有事说事呗,喊打喊杀多没意思。”
不多会儿,王朗也晃晃悠悠走上前开口。
“不论你是谁,胆敢袭击我们,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原本心思已经动摇的伍北刚打算顺坡下驴,可谁知道那个被孙泽捶的猪头狗脸的黑帽男人再次作死的挑衅。
“你说的没毛病,一个是杀,两个是宰!来,把头抬高!”
伍北还未彻底平息的邪火瞬间再次腾起,直勾勾的握枪瞄准对方。
“嘭!”
就在这时,王朗突兀转身,铲球似得一记重踹狠狠蹬在那家伙的下巴颏,狗篮子当即陷入昏迷。
“马勒戈壁,批话咋特么那么多呢。”
踹晕对方,王朗横眉吐了口唾沫,随即侧头看向伍北,笑嘻嘻的出声:“今晚你不是一直搁康泰酒店喝酒来着嘛,上哪杀人去,如果需要人证的话,哥哥可以帮你喊两火车皮。”
“啊?”
伍北不禁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还挤在两台车中间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他是面前黑帽男子的同伙,刚才情急之下伍北曾朝对方开过两枪。
“你说那个倒霉蛋啊,他不是死于交通意外嘛,等会儿我安排个小兄弟主动自首去,跟你扯不上丁点关系。”
王朗何其聪慧,立马明白过来伍北的想法,大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证,同时话里带话的又强调一句:“把心老老实实放肚子里,今晚市局值班的法医是咱家哥们,检验报告这块他比你我更专业,火葬场的买卖哥哥我恰巧也有份参与,最多半小时,那倒霉蛋就能化成一堆灰儿。”
“呼..”
听到这话,伍北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安了,多大点叽霸事儿,至于闹得满城风雨不?”
王朗趁势拍拍伍北肩膀头,随即半推半就的将他推向自己的皮卡车:“咱们先换个地方唠唠嗑,这边交给底下人处理,越快收拾干净越不容易节外生枝,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大弟?”
“那..那就麻烦..”
伍北蠕动嘴皮,有些尴尬的道谢。
“别介,哥们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嘛,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乐意交朋友,今晚我帮你,回头需要你帮忙时候,你可不能含糊我哈,走走走。”
王朗再次打断,一边替伍北拽开后车门,一边掏出手机贴到耳边:“来几个人到串城街这边的马场道,活儿有点啰嗦,洒水车什么的都备上...”
“伍哥,刚才我把宗怀仁的藏身地点告诉他们了!”
孙泽猛不丁跑到车边解释。
“什么?!”
伍北一激灵坐直腰杆,作势就要从车上蹦下来。
“不算事儿、不算事儿,崇市这一亩三分地,我不想让谁消失,他就算练了隐身术也照样不好使,咱们先撤,我打包票人丢不了。”
王朗一把拽住伍北,表情笃定的努努嘴。
...
半小时后,崇市经开区。
一家看似刚刚建成的“物流园”办公楼内。
王朗、伍北、王堂堂、王顺以及那位林主任面面相窥的相互对视。
“咳咳咳,那啥..我打个岔,咱先别搁这儿比眼大了,除了伍老板以外,都不是外人,我简单做个介绍,这是我大舅哥王堂堂,目前天弃组织的负责人,这是我师父林昆,第九处的新晋领袖,甭管什么原因,既然今天咱们能碰到一块,那就是缘分!”
眼见没有人主动开腔,王朗先是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随即慢条斯理的开口。
天弃组织?第九处?大舅哥?师父?
听着王朗的介绍,伍北不由连抽几口凉气,说句实话以他目前的段位完全没资格跟这两个神秘且庞大的组织产生瓜葛,可别忘了他之前曾在上京特战队服过役,加上这两年江湖打拼,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伍北伍大老板,眼下崇市和青市最炽手可热的少壮派大哥,麾下的虎啸公司估计两位亲人也多少有些耳闻吧?”
王朗话锋一转,猛然指向伍北又道。
“不敢,我就是小打小闹瞎折腾,朗哥您谬赞了。”
伍北本能的站了起来,连连弯腰示弱。
“什么时候当街持枪杀人都变成了小打小闹?”
王堂堂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注视伍北。
“如果折腾就意味着取人性命,那天下还不得大乱?”
林昆紧随其后龇牙嘲讽,就好似跟王堂堂商量好一般。
“这..”
伍北立马被怼的哑口无言,不自然的讪笑两声。
“嗑不能这么唠啊两位亲人,虽然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可我必须说句公道话,他持枪杀人的时候,你们可都在现场啊,为什么不制止?反正在我这个旁观者的眼里看来就是一种默许。”
看到伍北磕磕巴巴,王朗嗓门不大的接下话茬。
“你说什么屁话呢?”
“怎么一天尽唠那挨打没够的嗑,真是特么生孩子嗑瓜子,逼嘴不闲啊!”
王堂堂和林昆再次异口同声的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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