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闹,也别招惹那个二世祖,他爱咋滴咋滴,我这头有事,你们几个全给我消停点,赶紧回去睡觉。”
听到文昊的话,伍北眉梢拧成一团,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关于那个叫高万的纨绔二代,伍北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别瞧对方衬个好爹,但一点不妨碍伍北看不上他。
如果换做一般人,或许会琢磨如何交好高万,借机攀上他老子高宏宇这棵参天大树,可在伍北的脑海里,从未生出过这样的想法。
“明白,那我把证据先留一份,万一你啥时候需要了,咱不慌。”
文昊利索的应声。
挂断电话,伍北重新走回邓灿和周拐子的旁边,猛然发现赵念夏居然没了影踪,立马担心的询问两个老哥哥。
“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吧,弟妹上厕所去了,知道她长得国色天香,放心吧,这特么满走廊的警察,谁还能把她咋滴不成。”
周拐子笑呵呵的调侃。
“那可不一定,老魏号称崇市警虎,不照样挨刀子挨刀子,该住特护住特护。”
伍北瞄了一眼魏年平的病房说道。
此刻走廊里的人来的更多了,其中不乏一些经常出现在本地新闻里的“名人”,而能真正能走进病房探视的也就只有那几位名人。
至于伍北他们这些走廊外的宾客,说白了就是做给其他人看的,魏年平不会记得谁来看过他,但一定知道谁没来,对此,大家都心照不宣。
“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邓哥你人脉广,要不你打听打听,咱接下来该是个什么流程,是上礼金呢,还是送礼物,我今天刚出来,身体属实有点扛不住。”
伍北分别递给两人一支烟说道。
“看着没,这是在暗示咱俩呢,意思人家今天出狱,你我都不知道该表示,伍小子啊,你邓哥不是不讲究的人,明天一早我让黄卓给你开两台货车送过去,知道你现在的配送业务又扩充了,我的一点小心意。”
邓灿特别自然的将话题给岔开,只字不提去打听的事情。
“诶对了小伍,矿场这月该给你的分红,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公司去,这阵子效益不错,亏了你帮我解决麻烦,明天吧,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喝一场。”
周拐子也心领神会的接茬。
“嘿嘿,看你俩说的,好像我是那么市侩的人一样。”
伍北腆着个大脸,没羞没臊的吧唧嘴。
他刚才刻意提到自己刚出狱,就是怀揣坑俩老大哥一点好处的心思。
如果说聊天是门艺术,那么伍北绝对算的个艺术家,只可惜他遇上俩教授,自己摇摇尾巴,对方就知道他想干嘛。
正说话时候,病房们打开,陈华和两个中年男人表情沉重的走了出来。
另外两人也是警局的副手,只不过年龄都比陈华、魏年平大,属于曝光度不太高的那种。
“陈局,魏局怎么样了?”
“李局长,老魏不要紧吧。”
“魏局什么时候可以会客啊?”
走廊里的男男女女“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就连周拐子和邓灿也挤到周围,人人脸上挂满担忧,整得就好像真的是有多关心魏年平似的,场面既尴尬又好笑。
伍北没跟着凑热闹,双手环抱胸前,恶趣味十足的坏想,如果此刻从陈华口中说出,魏年平驾鹤西游了,这帮人还会不会继续保持热忱。
老话说得好:宰相狗死人吊孝,宰相死后无人埋。
话脏理不脏,甭管是走廊外的“客”,还是病房里的“主”,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众人尊的并不是魏年平这个人,而是他身上那身皮。
“走吧小伍子,再呆下去没任何意义了。”
就在伍北伸向脖子看热闹的时候,赵念夏竟从电梯里走出来,朝着伍北挤眉弄眼的招手。
“你怎么...”
伍北好奇的指了指她身上的护士服。
“嘘,先走再说。”
赵念夏不由分说的拉住他的手,径直拐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里。
“你手咋这么冰凉啊?”
伍北关切的问道。
“废话,让你就穿件单衣来回穿梭你也凉,阿嚏!阿嚏!”
赵念夏禁不住连打几个喷嚏。
顺着步梯走了没两层,伍北便看到赵念夏来时候穿的那件白色羽绒服挂在消防栓上面,她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声音颤抖的说:“我刚刚先混进住院登记处看了一眼,然后又去了麻醉室翻看了一下后半夜的记录,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你猜我猜不猜?”
伍北坏笑着脱下来外套披到赵念夏身上。
不等对方拒绝挣脱,他硬按住她的肩膀头道:“你要是不乖,我可不猜了。”
“不跟你兜圈子啦,魏年平是诈伤,住院登记显示他外伤严重,胸口小腹多达四五处致命伤,但是麻醉记录里却没有魏年平使用任何麻醉剂的登记。”
赵念夏语速飞快的继续说道。
“啥意思?”
伍北晕头转向的发问。
“大佬,你系不系傻!”
赵念夏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伍北的脑袋:“他魏年平难道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嘛,四五处伤口他靠自愈嘛,肯定得缝合吧,但正常人,尤其是他那种养尊处优的大佬,怎么可能不打麻药硬挺着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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