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笑闹过后,牛欢回家处理麻烦,伍北则带着孙泽离开酒店,只余下个林三浩眼巴巴的瞅着大家的背影渐行渐远。
“别看啦,其实这些人里头,伍哥应该是最在意你,同时你也是责任最大的一个。”
就在这时,挺着个啤酒肚的林青山哈欠连天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屁,我这位置有个毛线责任,是怕有人挪用喜姐的公款,还是担心谁偷偷摸摸混进楼上?”
林三浩满不在意的撇撇嘴。
“聪明,有你在这儿驻守,一般的宵小还真难混进去,你自己想啊,伍哥、孙泽和我都在上头住,如果有人搞偷袭,没人给递点的话,我们几个是不是得吃瘪?而你生面孔,除了喜姐之外,没人知道咱们的关系,这是不是等于已经提前手握主动权?”
林青山趴在柜台上压低声音道:“至于说在意你,也是真的,你是刘自华的门徒,又是任叔欣赏的后辈儿,让你跟着我们在外面抛头露面,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伍哥将来怎么交代?”
“胖哥你这话多少有点门缝里看人了啊,我打出来混的第一天起..”
“打住打住,你怎么想不用告诉我,但在崇市铁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至少站在我的角度,伍哥一定也是这么考虑的。”
没等林三浩说完话,胖子当即摆摆手道:“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这把崇市的争斗结束后,你绝对居功至伟,那啥..我出门啦,替我转告伍哥,今晚我不回来,想去踩踩傲雪集团别的产业,加油哦三儿!干吧得..”
“我干个你奶奶个老哨子,骗砸,全特娘是骗砸!”
林三浩欲哭无泪的冲着胖子的背影竖起中指。
作为一个龙精虎猛的鹰牌战犯,林三浩宁肯搁街头被人明刀暗枪的招呼,也实在不乐意噼里啪啦的敲击计算器,可他又不能忤逆伍北的命令,只能为难自己生闷气。
“哼,都拿小爷当傻子忽悠。”
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林三浩气鼓鼓的将两张椅子并排到一起,也不嫌弃硌得慌,直接躺了下去打盹。
“你好,问下咱们这里还有房间吗?”
刚迷瞪没多会儿,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冷不丁响起。
“你好!”
见林三浩没有反应,来人提高嗓门。
“听着了,我不聋!”
林三浩不耐烦的一把掀开脸上的报纸,虎着脸爬坐起来。
来人三十多岁将近四十,梳个三七式的偏分头,淡眉三角眼,颧骨很高,两边耳朵分别扎着两枚戒指大小的耳圈,给人一种既阴厉又狠辣的不正经感。
而跟他一块的男人则打扮的相对正常一些,奶白色的鸭舌帽,遮挡住大半面颊,续着两撇八字胡,手里捏着一张身份证微笑道:“我朋友身份证丢了,用我的开一间房就可以。”
“俩男人开一间屋?开几天啊?”
林三浩豁嘴一笑,接过证件瞟了瞟后,指了指电梯方向道:“一天二百六、押金三百,五楼509,上电梯以后有服务员,那边扫码!”
“暂时先开一礼拜吧,需要的话我们再续租。”
戴帽子的男人迅速接茬,说话带着股很浓郁的京腔味儿。
“房卡收好。”
林三浩熟络的敲击几下键盘,随即说道。
“好的谢谢,我们刚到崇市,需要出门再买点东西,等下再回房间吧。”
鸭舌帽接过房卡后只是草草扫视一眼,便和分头男转身朝外走去。
“那啥..俩人开一间房没问题,但不可能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昂,我们酒店拒绝黄赌毒。”
林三浩眯缝眼睛凝视二人,总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本能的吆喝一嗓子。
...
片刻后,开房的鸭舌帽和分头男离开酒店,东拐西绕的兜了一大圈子后才钻进一台黑色的“本田”轿车里。
“没事吧平哥、东哥?”
驾驶位上,一个身材堪比人熊的壮汉立马粗声粗气的发问。
“嗓门小点死不了,震特么我二斤耳屎出来。”
分头男瞪眼呵斥,随即望向冯海东道:“咱不去踩踩点,看下伍北究竟住在哪个房间?”
“大白天在酒店里瞎晃悠,纯属没事找麻烦,雇主既然说了伍北住在康泰酒店就肯定是真的,挖出来他搁哪个房间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等晚上再慢慢研究吧,伍北选择住在这里,绝对有他的原因,我分析要么是他跟老板有啥关联,要么就是在附近有什么熟人,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咱四处溜达一圈,看看派出所、警务站的位置,最起码跑路时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另外我建议再联系一下雇主,搞清楚伍北身边的人员配备。”
旁边的男人一把拽掉脑袋上的鸭舌帽丢到旁边,露出本来面目,正是被宗怀仁逼的走投无路的冯海东,而跟他一起的则是西北狠人组的憨虎和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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