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云河会聚会地点是在江州的一家隐蔽会所。
这家会所的主人是云河籍的民营企业家谢勇。
谢勇在江州从事房地产开发业务,在江州房地产界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他开发的楼盘以品质好着称。
谢勇四十几岁,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
姚富康和李恨水到达会所包厢时,谢勇和张瀚元正在交谈。
李恨水与张瀚元并没有见过面,但一眼就认出了他。
毕竟,张瀚元算是公众人物,经常在云川各类媒体上露脸。
姚富康互相介绍后,李恨水满脸堆笑,紧握张瀚元的手:“张书记,我提前向你报到啦。”
张瀚元五十六岁,中等身材,脸色发黄,眼圈发黑,精神不振,十有八九是纵欲过度,当然,也可以说是工作劳累过度。
包厢内的洗手间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云河县文旅局局长刘秀云。
包打听说,刘秀云是张瀚元的情人,看来情况属实。
刘秀云姿色不算太出众,但很有气质,能从酒店服务员成长为正科级领导干部,每一步都少不了张瀚元的精心规划。
刘秀云见到李恨水,非常惊讶:“李书记,你也来啦。”
李恨水笑道:“是啊,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刘秀云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掰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云河会的门槛绝不会太低,如果不是凭借张瀚元的关系,一个正科级干部,无论如何没资格参加云河会聚会。
张瀚元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们是老相识?”
刘秀云抢着说:“张书记,我和李书记是青干班同学呢。李书记年轻有为,年龄比我小,级别比我高。”
张瀚元哈哈大笑:“年龄小、级别低,这种现象在官场太稀松平常了。”
姚富康接过话茬道:“恨水老弟非常优秀,在青山县和市纪委工作期间,成绩有目共睹。”
张瀚元说着套话:“感谢市里为云河县配备了这么优秀的年轻干部。”
李恨水奉承道:“张书记,以后的工作,还望你多多支持。”
张瀚元笑道:“那是必须的。姚总让你参加今晚的聚会,我一口就答应了。原来你和姚总是老相识啊。”
姚富康说:“我和恨水老弟可是好哥们。下次聚会,让恨水老弟安排。”
西洲集团有隐秘会所,会所的规模和档次在江州都属上乘。
李恨水思忖,这么说来,姚富康已经向张瀚元透露了他的背景——西洲集团老总沈海淼的私生子。
他很反感别人泄露个人隐私,心中非常不快,但当着张瀚元的面,不好流露出来,便一笑了之。
班主任操思娥来了。
和她同来的还有云川市电视台台长薛城富。
薛城富五十多岁,高大魁梧,身强体壮。
怪不得他有辣手摧花老薛的外号,想想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哪是他的对手?
李恨水很惊讶。
他不是惊讶薛城富参加云河会,薛城富有在云河县的工作经历,参加聚会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惊讶于操思娥也来了。
而且,操思娥是和薛城富一起来的。
难道,操思娥是薛城富的情人?
姚富康似乎看出了李恨水心中的疑惑:“恨水老弟,薛台长在云河县担任过副县长,操老师是云河县的媳妇,她老公老家就是云河县的。”
姚富康扭头问操思娥:“操老师,姜台长今天有事?”
操思娥莞尔一笑:“他忙着呢,我作为代表,代来参加。进来时,正好碰到薛台长。”
李恨水试探着问操思娥:“操老师,你爱人也在电视台工作?”
薛城富抢着说:“李书记,你恐怕不知道吧?操老师爱人就是省电视台副台长姜山,我的顶头上司。”
操思娥捂嘴而笑:“薛台长太谦虚了。市电视台可不是省电视台的下属单位。”
薛城富笑道:“虽然不是下属单位,但很多工作需要省台支持。本来,今晚准备和姜台长干几杯,姜台长不来,我就多敬操老师几杯酒了。”
姚富康插话道:“薛台长,凭你的酒量,是无论如何不能将操老师喝多的。”
李恨水这才明白,操思娥和薛城富一同进来,纯属巧合。操思娥的丈夫是省电视台副台长姜山。
前期,在二姑爷,也就是沈媛媛丈夫的关心下,魏晓丽的妹妹魏晓佳,如愿以偿进了省电视台。
这固然与二姑爷的关心分不开,但魏晓佳本身也非常优秀。
像这类招聘,光优秀,没人帮说话,不行。因为优秀人才太多,凭什么要聘用你?
当然,如果个人综合素质太差,就算老爸是省领导,也无法成为一名主持人。不过,可以不在前台,而在后台工作。
今晚的饭局,虽然是谢勇买单,组局者却是张瀚元。因为云河会就是张瀚元牵头成立的。
云河会本质上是张瀚元组织的“小圈子”,能参加云河会,得经过他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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