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秃子冷笑道:“老子出道这么多年,数你最头铁。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如果执迷不悟,执意要坐轮椅,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挥舞手中的铁棍。
但并没有袭击李恨水,更像是恐吓。
“李先生,真的不能一错再错了!”姚秃子其实还是希望李恨水能屈服于他。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姚秃子深谙此道。
近几年,他打打杀杀并不多,以威胁、恐吓为主。
当然,有时也会指使喽啰伤人,但不置人于死地。
死人可是恶性案件,摆平太麻烦。
这次将李恨水骗来,就是想软硬兼施,希望他知难而退,不再调查严金武。
但李恨水不吃这一套,趁其不备,从彪形大汉手中夺过铁棍。
其他几个彪形大汉一起围了上来。
李恨水有铁棍在手,更加毫不畏惧。
哐当一声。
一个彪形大汉手中的砍刀被李恨水用铁棍击落在地,手腕也被击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姚秃子大惊失色,叫嚣道:“一起上!只要不打死就行!”
这时候,门外冲进来四五个持枪的便衣男子。
为首的正是韩山平!
“不许动!不许动!”韩山平将手枪瞄准姚秃子,厉声斥责道,“姚秃子,命令你的手下缴械投降!”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英明神武的李恨水,几个彪形大汉早就没了斗志,不等姚秃子发话,就乖乖放下凶器。
“这不是韩队吗?”姚秃子换了一副嘴脸,“就是一场误会!何必大动干戈呢?我很不明白,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韩山平冷冷地说:“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姚秃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韩队,李先生是纪委的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动他!我是请李先生吃饭。请先生不如遇先生,平日里韩队工作繁忙请不上,那就今晚吧。”
韩山平冷笑:“既然是请李主任吃饭,几个家伙舞枪弄棒又是怎么回事?”
姚秃子哈哈大笑:“就是表演杂耍啊!”
韩山平对几个部下说:“将这几个手持凶器的家伙拷起来,带回支队调查!”
姚秃子变脸道:“韩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几个玩杂耍的,就不要带走了!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调查!”
说着,姚秃子就拨通了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汪和生的电话:“汪局,你的部下,也该好好管一管了!不能胡乱执法、粗暴执法!”
由于是免提,汪和生的声音听得很分明:“老姚,谁这么任性?惹怒了你?将我电话给他!”
姚秃子将手机递给韩山平,得意洋洋地说:“韩队,汪局的电话。”
韩山平现在有冯若兰撑腰,底气很足:“汪局,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寻衅滋事,来到现场后,有多名手持凶器男子动手打人,我们要将他们带回支队调查。我们没有胡乱执法,更没有暴力执法,完全是依法执行公务,执法记录仪可以作证。”
汪和生舒缓了说话的语气:“韩队长,姚总是民营企业家,国家现在的政策就是保护民营企业家。姚总是市工商联执委,云川上层人士,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
韩山平说:“汪局,我没有说要抓姚总,我是要将几个涉嫌寻衅滋事的违法嫌疑人带回支队调查。”
韩山平这一招妙,有意将姚秃子和几个喽啰切割开。
将姚秃子带回去,难度太大,还会惹怒很多人,比如汪和生。
姚秃子这些年,拉拢、腐蚀、控制的官员太多。
但将几个喽啰带回,就不一样了。
几个喽啰持凶器伤人,被执法记录仪拍了下来,有证据可循。
汪和生无奈,只得说:“韩队,执法没问题,但要将执法的灵活性和原则性结合起来。明后天有空时,你来趟我的办公室。”
韩山平本以为可以将几个喽啰带走,没想到,姚秃子发飙了:“韩队,任何人都休想将他们带走!简直是胡闹嘛,在室内玩杂耍也犯法吗?”
韩山平不客气地说:“姚总,我们是在依法执行公务!请不要干扰执法!犯法不犯法,你说了不算!”
姚秃子又是一拍桌子:“在云川,我说的话,就是法律!”
简直无法无天!
李恨水义愤填膺,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宵小跳梁!
李恨水猛地一拍桌子,愤愤地说:“姚秃子,如果你暴力阻碍执法,那就将你一同带走!”
姚秃子哈哈大笑:“就凭你?”
李恨水冷笑:“冯若兰行不行?”
姚秃子很会察言观色,见李恨水说话的表情,不像是吹牛。反观这小子今晚的表现,不是善茬。表面上是一个人来的,但背后埋了伏兵,可不能小瞧他。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是纪委一室主任,没有背景,简直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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