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英说:“若兰,你要当媒婆?”
冯若兰说:“怎么可能?我只是将薛城贵的意思转达给你。我对薛春雷有所了解,他父亲是市电视台台长薛城富。父子二人口碑都不好。”
“若兰,你就别瞎掺和我和薛春雷的事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江英,难道这辈子一直单身下去?”
“有你这个榜样在,我向你学习呀!我就算结婚,也不会找薛春雷那样的男人!其实,单身也是挺好的。”
“是啊,单身也有单身的好处。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以后寂寞空虚的时候,就找你聊天吧。”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男人,不能给你慰藉。若兰,你其实可以找个情人。”
“江英,这其实是你的想法吧?你从专业的角度剖析,找情人违纪吗?”
“你是单身,如果情人也是单身,那就不违纪。如果情人是有妇之夫,那就是第三者插足了。”
“江英,就聊到这里吧,下次我们见面长谈。”
冯若兰和文江英的私密谈话,让李恨水感到惊讶。
两个单身女人竟然聊起找情人这个敏感话题。
在李恨水的印象中,冯若兰和文江英,特别是冯若兰,平日里不苟言笑,有“灭绝师太”之称,却没想到,她们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
“文姐,我继续帮你推拿吧。”李恨水柔声道。
“恨水,不累吗?”
“不累。文姐,刚才你们说的薛春雷,我了解。曾经因为嫖宿幼女被抓,但由于家族势力大,被摆平了。”
“这也能摆平?”
“现在法律取消了嫖宿幼女罪,改为强奸罪。薛春雷受高人指点,一口咬定不知道那女孩的真实年龄,由于是嫖娼,女孩本来就是自愿的。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行为人确实不知对方是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双方自愿发生性关系,未造成严重后果,情节显着轻微的,不认为是犯罪。
高人指点,又有强大背景,薛春雷只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薛春雷前妻是市委政法委科长秦岚。秦岚不堪忍受薛春雷的放荡不羁,和他离婚。
薛春雷父子俩都恶名远扬。薛春雷父亲是市电视台台长薛城富。薛城富有个绰号,叫辣手摧花老薛。电视台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惨遭他的毒手。”
李恨水将薛家丑事都说出来,就是让文江英彻底断了与薛春雷在一起的念头。
当然,李恨水也知道,就算他不说这些,文江英也不太可能嫁给薛春雷。
“若兰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撮合我和薛春雷!”
“冯书记只是受人之托罢了。薛城贵可是市政协主席。这些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薛城贵以前是市委副书记,云川本土派官员,在云川官场有一大批嫡系。不说一呼百应,但起码影响力很大。”
“也是哦。这些老家伙还不能得罪。他们成事不行,但可以坏事。说不定哪天就参你一本。别说他们还在台上,就是退休后,也得罪不得。
任何一个地方新领导上任,第一件事干什么?就是看望离退休老干部。
不看望他们行吗?不行!老干部四处告状,说你工作不行,说你不尊重老同志,可以说出一大堆理由。他们天天惹事,你还能安心工作?”
“是啊,很多地方的贪官都是离退休老干部举报的。老干部不像在职干部有那么多顾忌,举报起来,不折不挠。”
在这个早春的夜晚,在温暖的房间里,面对上身身无寸缕的女领导,李恨水身体的荷尔蒙迅猛增长。
他有一种想犯错的冲动,而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感觉到自己快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
他的手法开始紊乱,呼吸开始急促,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恨水,是不是累了?”
李恨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从文江英的身后抱住她,不偏不倚,两手握住两只倒扣的瓷碗。
“恨水,你,你——”文江英转过身,此时的李恨水,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啪!
文江英给了李恨水一耳光,巴掌不轻不重,但足以将他打醒。
李恨水慌忙松开文江英,脸上火辣辣的痛。
“对不起,文姐,我太冲动了!我向你真诚认错!”
“恨水,这事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错。”文江英脸上并没有愠怒之色,相反,脸上写满羞愧。
“文姐,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恨水,你并不是一个坏人,处在这个环境,哪怕是圣人,也难免会做错事。
我有很多年没有和男人亲热。当你突然抱我时,我本能地抗拒,打了你一耳光。
其实,打你也不算是我的本意。”
“文姐,你打得对,将我打醒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犯多大的错呢。说不定,你就将我送进大牢。”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恶毒的女人吗?”文江英用手抚摸李恨水的脸,柔声问,“恨水,疼不疼?”
“不是很疼,谢谢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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