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丹镇有个赌石场。
来自很多地方的人们怀揣金钱和梦想,期望一夜暴富。
李恨水在李雨、李雪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赌石场,现场感受赌石氛围。
赌石现场,气氛紧张而又热烈。
在这个巨大的赌场里,运气和眼力决定着一切,赌石的过程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游戏。
货主们用放大镜和手电筒寻找着细微的线索。
一块看似普通的原石,可能隐藏着一颗顶级的翡翠。
但有时候,看似完美的原石,却可能只是一块普通的顽石。
拍卖、竞价……
一个买家花了一千万,买下一块翡翠原石。
他要现场见证,是一夜暴富,还是巨款打了水漂。
先是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
围观者也都屏住呼吸,凝神注视。
解石机高速运转。
第一刀开切,石头慢慢裂开。
货主目不转睛地盯着切口,紧张得心跳加速。
随着切口逐渐加深,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回本了!回本了!”货主兴奋得大嚷。
只见切面下半部一片阳绿高翠,上半部分还带着椿色!
在五彩缤纷的翡翠世界里,有一种优雅高贵的翡翠颜色,就是紫罗兰,又称为“椿色”。
接下来,是第二刀!
随着切口慢慢打开,一抹翠绿逐渐展露出来,那鲜艳的颜色,犹如春天里新长出的嫩芽,鲜嫩欲滴。
“高翠阳绿!”有人低声惊呼。
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在那一抹翠绿周围,竟然环绕着一圈二十厘米宽的绿色色带,没有丝毫杂质!
这种翡翠原石极其罕见,价值连城。
货主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暴富了!有钱了!从此以后是人上人了!
就像一个彩民,突然中了几亿元彩票大奖!
围观的人群也在兴奋地叫喊,仿佛发财的是他们自己。
李恨水亲眼见证一个人的一夜暴富。
但也有很多人,巨款打了水漂。
赌石场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场,有人暴富,有人跳楼。
李恨水去了矿区,也去了厂区。
厂区有办公楼、宿舍楼、职工食堂,还有翡翠加工厂区。
林生斌是中方负责人,现在职务是公司副总。
哀牢邦负责人名叫脱脱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当地汉子,职务是公司总经理。
西洲集团现在的股份比例已经下降到35%,然而,哀牢邦地方武装还不知足,逼迫西洲集团股份比例再次下降到20%,西洲集团不同意,哀牢邦威胁采取一切手段。
厂区有职工一百多人,当地人占一半,也有一部分是从其他邦或特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华夏的技术人员。
按照行程安排,明天李恨水将与哀牢邦展开谈判。
35%的股份比例,已是底线,不能再让步。
要么西洲集团撤资,哀牢邦赔偿所有投资损失。
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谈判。
考虑到安全,林生斌将李恨水一行安排在厂区宿舍。
厂区宿舍条件不错,一人一间,都有独立卫生间和洗澡间。
李雪来到李恨水宿舍。
“恨水,我想去一趟镇上,找机会与钱玲再次接头,感觉下午时间仓促,她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李恨水惊讶地问:“李雪,你一个人去?”
李雪淡然一笑:“恨水,我是侦察兵出身,当兵时,经常一个人外出执行任务。
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不容易引起对方怀疑,便于获取情报。”
李恨水关切地说:“李雪,这里人生地不熟,最好找个人陪伴做向导,高度警惕是必须的,但不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要不,让李雨陪你?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让李雨保护你吧。这样吧,我让赵勇陪我。”
“行,最好安排一个向导,林生斌最近招募了一批退役的果然士兵,他们比我们更熟悉地形。”
“恨水,他们底细不明,再说,他们是为了金钱而工作,实质上就是雇佣兵,难以让我们绝对信任。”
“那好,注意安全。带上枪支,关键时候,可以自卫。”
“林生斌已经给过枪支了。这边不像国内,枪支管理不严,黑市上可以自由买卖。”
李雪走了。
李雨来了。
“李总——”李雨刚开口,李恨水就制止了:“李雨,私下场合,就叫我恨水吧。”
李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
李恨水笑了。
“李雨,一定要加强警戒,林生斌晚上说了,就在前几天晚上,也是在哀牢邦,一家中资企业的高管等六人,遭遇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突然袭击,五死一伤。
事发现场,留下很多佤邦的标识。这很可能是哀牢邦在嫁祸于人。既打击了中资企业,又离间我国和佤邦关系,破坏了一带一路战略,还讨好了幕后金主漂亮国,可谓一举多得。”
“是啊,哀牢邦不受缅甸中央政府控制,他们自导自演,既杀人,又破案,能查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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