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枢在外侧,李恨水在里侧。
李恨水用力将程枢一拉,自己一个闪身,车子擦着他向前猛冲,差点撞在树上。
开黑色轿车的是一个戴墨镜的男子,见撞人没有成功,猛踩油门,呼啸而去。
李恨水向前猛追,但两条腿没有四个轮子快。
黑色轿车消失在视野中。
李恨水记下了车牌号,这是一辆黑色尼桑轿车。
太惊险了!
要不是陶沫沫及时提醒,要不是反应敏捷,也许差一秒钟,尼桑轿车就撞向李恨水和程枢。
尼桑轿车明显是奔着撞死人来的,如果被撞,非死即残!
李恨水虽然是练家子出身,但血肉之躯哪能经得起汽车的猛烈冲撞?
程枢心有余悸,脸色苍白。
李恨水当场给章文龙打电话。
李恨水发自内心地说:“陶沫沫,今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一命!”
陶沫沫也非常后怕,心咚咚咚乱跳:“李县长,太吓人了!我刚给朋友回信息,一抬头,发现尼桑车很反常,快速向人行道开,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人,而是驾驶员出了问题,比如酒驾、毒驾,便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程枢感激地说:“多亏了沫沫的及时提醒,也多亏了李县长的拼命一拽,要不然,我很可能就被车子撞死了!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蔡友和沈燕妮聊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有注意突发情况,陶沫沫一声惊呼后,他才意识到车子是奔着撞人去的。
蔡友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燕妮光顾着聊天,没有发现异常。真没想到,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李恨水说:“暂时还不知道,杀手是冲着我,还是冲着程书记来的。
这条路在城郊,位置偏僻,又是晚上,适合作案。我大胆猜测,这条路没有监控摄像头,尼桑轿车的车牌很可能是套牌车。”
程枢接过话茬:“尼桑轿车是套牌车的可能性很大,这一点,我赞同李县长的判断。
但我认为,歹徒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几天,我就感觉有人跟踪,之前也和你说过了。
应该是我的海河之行严重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李恨水说:“程书记,我也得罪了很多人。大晚上的,有人将匕首插入我家门缝里,还留下威胁话语的纸条。海河本来水就很深。
县委政法委副书记董林,调查王金龙欺行霸市和强迫妇女卖淫,不久后就掉进海河,死了。现在还没有查找出死亡的真正原因,只能以失足落水结案。”
警察来了。
章文龙也亲自来了。
县长和市纪委副书记差点被暗杀。这事情非同小可。
章文龙部署案件侦破工作。
“章县长,县公安局要抽调几个身手好的、反应敏捷的,保护程书记等人的安全。”
李恨水本来是让雷鸣来海河后,保护程枢安全,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而且,现在无法确定,犯罪分子是要动他,还是动程枢。
也有相当大的可能性是动他,这样一来,就有必要将雷鸣留在身边。
虽然李恨水会功夫,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身边多一个身手好的帮手,自然是好事。
章文龙当即表示,选派几名部队转业的警察,保护程枢等人的安全。
章文龙走后,李恨水去了县武警中队营区。
这里是非常安全的,如果这里都不安全,那么,海河县就找不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文江英和县武警中队指导员熟悉,所以才挑选这里作为程枢等人住地。
邱少林一开始来云川,就住在云川军分区营区,因为这里清静、安全。
章文龙走后,李恨水去程枢的房间。
房间是营房改造的,单人床,被褥、脸盆等用品,都是部队统一配发的,条件有点简陋。
“程书记,今晚我们都捡了一条命。”李恨水说得倒是很轻松,面带微笑,“我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感觉太冤、太不值得。”
程枢附和道:“是啊,人固有一死,但如果是今晚这种死法,太不划算。今晚多亏了你和沫沫。”
“是啊,没有沫沫的突然一声叫喊,我也不会想到凶手如此丧心病狂。看来,我们都麻痹大意了!
晚上在饭店,我还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但实际上,我们都没有引起高度重视。
生命只有一次,以后,我们都得百般警惕,因为我们面对的,可能是凶残的对手。”
“李县长,今晚试图撞死我们的凶手,会不会是王金龙派来的人?”
“很有可能。其实,警方如果深入调查,不难找出真凶。
你想想看,歹徒驾车撞我们,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肯定是精心策划。
我们去饭店吃饭,从饭店出来,应该都有人在暗中盯梢,只不过我们疏忽大意罢了。
而且,凶手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团队作战,各有分工。”
“李县长,分析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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