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众人一早就等着冷墨从新房里头出来,但当冷墨一脸难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便知情况不妙。
待得知葛琼得寸进尺的时候,众人一脸的失望又掺杂了些耐人寻味。
司庭远早就料到冷墨就算娶了葛琼,也不会与她圆房,可没成想,葛琼却是留了一手,看来她对冷墨这个人是势在必得。
一时间,堂屋里鸦雀无声,气氛沉闷。
冷墨抿了抿唇,瞧了一圈丁嬷嬷她们,对司庭远欲言又止。
司庭远会意,挥手让丁嬷嬷她们下去。
何御医也准备往外走,可却被冷墨唤住,道,“何御医留下无妨。”
何御医虽诧异,但也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到底是跟了司庭远和朱珠不少时候的,瞧得出子丑寅卯来,丁嬷嬷她们出了堂屋还不忘反手将门关了,好让司庭远三人有个清静的说话地儿。
待堂屋里头只剩司庭远三人的时候,冷墨才低声朝司庭远言语了几句。
司庭远听了,挑眉望着冷墨,问道,“当真要如此?”
冷墨点头,“这已是在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好。”司庭远应了一声,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倒是还有个主意……”
“司公子请说。”冷墨挑眉。
司庭远便低声说了一番,听得冷墨和何御医直点头。
“如此,就按了司公子的意思吧。”顿了顿,冷墨又朝何御医拱手,“亦是有劳何御医了。”
何御医挥了挥手,“小事一桩,冷公子不必挂怀。待会儿你随我去取便可。”
“多谢。”
……
灶房里头,白芷正给丁嬷嬷烧着火,嘴里头念叨着,“那葛琼如今真真嫁了冷公子,怕那尾巴更是要比以往更加翘上天了。也不知她今儿个会怎么糟践咱们!可惜夫人的命还拿捏在她手里,我动弹不得!不然,我早就……”说着,白芷使劲地用手中的烧火棍戳了戳燃烧着的柴火。
丁嬷嬷听了,噗嗤一笑,“你啊,再忍一忍吧。”话虽这般说着,丁嬷嬷心里头叹了口气,同样是想着不知今儿个葛琼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可这一日却与丁嬷嬷和白芷预想的不一样,倒是过得安稳,那葛琼竟没有作妖,一整日待在屋子里头,吃食都是身边的丫鬟给送进去,真像足了一个新嫁娘。
……
夜深了,冷墨推开屋门。
葛琼正身着凤冠霞帔,头盖着红盖头,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床上。床边则站了葛琼的丫鬟,手里头正托着放了喜秤的托盘。
见冷墨进来,那丫鬟托着托盘上前,屈膝行了一礼,笑道,“公子来了。请您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您和夫人便能称心如意!”
冷墨冷着一张脸,道,“今儿个已不是新婚夜,做这些事儿做什么?!”
那丫鬟一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会儿,只听得盖头下的葛琼冷呵一声,道,“相公还知这些事儿是新婚夜做的?可昨儿个相公是如何待我的?!”
冷墨一滞,“你一定要如此?”
葛琼点头,“非如此不可!”
冷墨从葛琼的话里听出了坚决和威胁,所以压了怒气,拿了喜秤,毫不怜香惜玉地挑了红盖头。
“恭喜公子、恭喜夫人。”丫鬟屈身贺喜。
冷墨充耳不闻,拂袖坐到一旁靠窗的软塌上。
葛琼则对那丫鬟挥了挥手,吩咐道,“下去吧,去灶房里头将热水备着。”
听得葛琼毫不避讳地说出备热水这事儿,早已懂了人事的丫鬟脸一红,低垂着头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葛琼从床上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桌前,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了来到冷墨跟前,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心平气和地道,“相公,既然你我已经成了夫妻,整日里针尖对麦芒的也不是个事儿,我俩喝了这合卺酒,就忘了那些不快,日后好生过日子可好?”
冷墨抬起头来瞧葛琼,脸上依然是一副清冷的神色,也不接,也不拒绝。
可葛琼却只当冷墨不乐意,于是眉头一皱,脸沉了下来,“怎么?你还惦记着那贱人?!”
“闭嘴!”冷墨低呵。
葛琼冷笑,“闭嘴?我自个儿的相公惦记别人家的娘子,凭什么要我闭嘴?你既然做得出,害怕我说不成?!”顿了顿,又阴阳怪气地诋毁道,“朱珠那贱人可真是死性不改,没嫁人的时候就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整日里惯会勾人,招惹得这十里八乡的男子魂不守舍,前赴后继地与她亲近。这嫁了人也死性不改,活像是离了男人就会死了似的……”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冷墨气急,“哗”地站起身,抬手欲要掌掴了她。
葛琼不惧,生怕冷墨下不了手似的,竟是将自个儿的脸往前送了送,嚣张地道,“你打啊,你打啊,只要你敢打我一下,你那心上人明个儿就立即暴毙,你信是不信?!”
闻言,冷墨一顿,这手愣是没有打下去。
瞧冷墨被自个儿拿捏,葛琼得意不已,又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冷墨面前,道,“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所以你这酒喝是不喝?!”
冷墨不答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葛琼知道冷墨问的是什么,扯了扯嘴角道,“人常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一日我亲眼瞧见,你趁着司庭远去了镇上,朱珠的屋子里正巧没人,你潜了进去瞧她!”
冷墨怔了怔,恍然记起那日来,那是答应了娶葛琼换救命的法子之后,他按捺不住自个儿的心,趁着众人不备,进了朱珠的屋子,瞧了她好些时候,也算是给自个儿那段从未真正开始,却马上就要结束的情一个最后的交代。
“行了,别废话了,喝了合卺酒,就赶紧洞房!”葛琼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冷墨。
冷墨正了心神,道,“你该知道我的习惯,合卺酒不急于一时,倒是你先去梳洗了吧。”
经冷墨的提醒,葛琼才想起冷墨那点子爱干净的癖好,想着反正冷墨今儿个也逃不出自个儿的手掌心,便点头应了,转身将酒杯放下,径直去隔间的净房梳洗了。
葛琼动作很快,一炷香不到便出了净房。
这回,冷墨不再拒绝,与葛琼喝了合卺酒,脱衣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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