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和徐宛容,陈月,吃了一砂锅的老母鸡,就离开了别墅。
因为害怕散放在岛上花园的两条狼性未除的狼狗攻击赵长安,周婶一直把他送到桥头,和桥头正在逗弄那两条藏獒的徐老头做了交接,才回岛上。
赵长安给徐老头递了一支烟,开车离开。
在月亮湖沙场和婉容花木正式分开以后,徐老头和他手里的四条猛犬就不再管沙场,只负责别墅的安全。
而周婶早年没了老公,她姑娘大徐婉容六岁,以前在彭州那边就在徐婉容家里做饭,一做就是十几年。
她姑娘师专毕业以后,是徐三活动着让她进了彭州一小。丈夫也是余朵帮着找的,是彭州一中的老师,公公婆婆也是老教师。
虽然她姑娘有个两三岁的小孩,不过这时候的县城老师除了上课备课都比较清闲,四个老师错着时间照顾小孩,根本就没有周婶的事情。
车子驶离沙场,不久进入南北八车道,朝南驶去。
之前文烨打电话过来,说他晚上在隔壁邻居家里吃饭,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晚上肯定要喝一两杯酒,让赵长安晚上别喝酒了,别冯建飞见到他们两个都是一身的酒气。
赵长安开车到了冶炼厂家属院的门口,却并不开进去,打电话问文烨酒场散没有。
“刚回家里,说是晚上要见市里面的领导,才没有再灌我,正准备出去,你等我一会儿。”
虽然这个时候才六点半,离着和冯建飞见面的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不过文烨如果这时候不离开家,被两家邻居看到了心里面肯定会有想法,以为他故意不想喝他们的酒才说晚上要见领导。
“你开车?”
“不开不行啊,冶炼厂家属院现在连个门岗都没有,三天两头丢东西,都是穷闹得。不像你们一建门口卡得死死的,每栋楼前都亮着一夜的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关键还是有钱有盼头,犯不着因小失大了。”
挂了电话,赵长安点了一支烟。
文烨嘴里面的三天两头丢东西,这个冶炼厂现在就是再穷,两三百户人家一家出个一两块钱,请一个看门的老头,还是请得起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小区里面不光是外盗,还有内盗。
甚至内盗比外盗更加的严重!
以前一建木锯厂盘活了以后,就请了两个负责人的公司老退休工人,负责一建家属院两个大门的门卫。
大门虽然把死了,可上千人的小区里面依然是偷盗不止。
究其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然而自从木锯厂和木工艺厂扩招了五六十人,蔷薇地产又从一建招了三四百人以后,整个小区里面的偷盗现象居然神奇一般的绝迹起来。
说白了就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不然饿着肚子饭都没地儿吃了,哪一个还要什么脸,讲什么规矩?
即使小区里面还有一百多个暂时没处安排的下岗职工,可每个月两百块钱的补助金,以及赵书彬承诺今年一定会让他们全部回岗的话。
这些职工就是再没钱,也不会想着偷自己小区里面的东西。
不是这些人有多么高尚的道德,而是万一被厂里面组织的巡逻队逮住了,那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叭叭。”
文烨开车出来,停在赵长安的车子边,按了两下喇叭,摇下副驾驶位置的车窗:“先去哪儿?”
“冯建飞住的地方那边有一个茶座不错,裴学哲的小舅开的,过去喝茶。”
——
赵长安和文烨开车来到茶楼,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小轿车和摩托车,少见自行车。
茶座装修得古香古色,很是优雅,仿古的飞檐下面挂着一溜儿灯笼,灯笼罩子上面绘着古仕女和花鸟鱼虫,山水风光,很有意境。
这个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喝茶会客打牌聊天,在门口正聚着五六个人某狗样的男女,正在朝里面进。
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口,除了站着两个身条颀长高挑,大腿和脸蛋儿脖颈都很白净,扎着云鬟的旗袍迎宾女子,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穿着保安服的保安。
迎宾是这个插座的门头招牌,而保安则是负责看着车子,防止那些街溜子手贱。
茶座这个新鲜事物是这两年才在山城流行起来,不过也很快入乡随俗的成了一个集‘喝茶,打牌,吃饭,泡脚’于一体的大杂烩。
生意也非常的好,成为有品位的‘高雅’(有钱)人士区别于碌碌粗俗大众的一个标志。
尤其是这个地方的这个茶座,开的人是裴学哲的小舅,地里位置于是非常的好,不敢说日进斗金,也是生意兴隆。
赵长安和文烨把车子往前开了二三十米,才找到位置靠着路边停车。
看到这两辆挂着明珠牌照的豪车,以及从车里下来的两个年轻人,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显然在下面一段时间里,他要重点看好这两辆车子。
开豪车的不好惹,开豪车的年轻人更不好惹,因为年轻人火气壮脾气大,稍微不对就要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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