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丰富听墙根经验的听听,却有个很大的疑惑。
无论是方临瑜也好,还是楼宜台也罢,为什么和男人在一起时,要哭呢?
那不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吗?
现在,墙那边的大理小段,也低低的哭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听听歪着小脑袋,心里这样想到。
可无论她是用左耳听也好,还是用右耳听也罢,也没从大理小段时断时续的哭声中,听出“悲”的色彩。
真奇怪!
这也足够证明了,全能的听听也有知识盲点。
那就更别说,第一次有这种新奇经历的萧错了。
更是满头雾水的想:“羊羊教学时说的很清楚,得唱。歌声越是委婉悠扬,就越能让他感到无与比伦的自豪感。会感觉,他把全世界都踩在了脚下。可她现在却在哭。怎么回事?我要不要问问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师姐?算了。如果我问的话,她肯定更会笑话我孤陋寡闻,愚昧无知了。”
萧错拿定了主意时,就感觉小脸越来越烫。
心跳越来越快。
想双手捂着脸逃走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只因休息室内传来的动静——
萧错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愚昧无知!
因为听听师姐除了眼眸发亮之外,依旧神色淡定;压根没受到那种混合声的影响,就像萧错这样胸闷气短,只想去洗手间呢。
天。
渐渐地亮了。
楼新水带着两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外出吃早餐。
听听蜷缩在三轮车的车厢内,睡相恬静。
一点都没受到断断续续听墙根,足足三个小时的影响。
萧错就不行了。
心理素质太差了,不但一宿未眠,下半夜更是跑厕所的次数,多达十七八次。
第一缕金色阳光,悄悄打在了崔主任休息室的窗帘上。
同样是一宿未眠的段慕容,却没有丝毫的疲倦,脸儿从没有过的妩媚。
几乎舍不得眨眼睛,总是痴痴的盯着崔向东。
看的崔向东都不好意思的了。
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时候不早了,该起来了。”
段慕容却答非所问:“哥,我好幸福。”
“我也是。”
崔向东翻身坐起。
就像段慕容住在他家时的那样,帮她穿好了衣服。
又从床头柜里拿出听听的小梳子,给她束发。
段慕容却说:“哥,我要挽纂。就是俗称的少妇丸子头。因为,我已经是有夫之妇。”
我已经是有夫之妇!
听羊羊说出这句话后,崔向东的心头悸动了下。
他早就知道,自己被羊羊奉为了黑暗中的光。
她会在余生内,抛弃包括父母家庭在内的所有因素,始终紧随这道光。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内,羊羊更是用最真实的实际行动,向她的光,献上了她的所有。
包括被迫学会的那些技术。
于是。
崔向东就以为羊羊宿愿得偿后,会减少对他的依赖。
没有。
宿愿得偿的羊羊,把昨晚当作了她的婚礼。
她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好。”
看着眼眸里全是柔情的羊羊,崔向东郑重点头:“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已经是有夫之妇。心中永远只能装着你的丈夫,不许对你丈夫之外的任何男人,产生丝毫的兴趣。你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你的丈夫。你必须得牢记我说的这些,必须得做到。”
段慕容用力点头!
激动的双眸里有水雾浮上。
哎。
崔向东则在暗中,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他很清楚,唯有他这样霸道,让羊羊意识到“我是他的禁脔”这句话,才不会担心因距离、家庭、亲情等因素会被他疏远。
她才会有安全感,才能安心工作。
这——
正是瘤哥培训出的女孩子,所具备的最大特点。
“来,坐好,我给你束发。”
崔向东站在椅子背后,拿起了小梳子,看着镜子里的新鲜小少妇,动作无比的温柔。
据说独霸大理七分灵气的大理小段,现在是灵气锐减,可妩媚飙升。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开始陶醉了:“我好美哦。”
崔向东笑道:“我的羊羊,自然是最美的女人之一。”
“我现在是你的少妇,我不想再叫你哥了。”
段羊羊小声问:“我能叫你,叫你老公吗?”
老公?
崔向东愣了下,问:“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个称呼?”
这年头基本都是用“对象,当家的”等词汇,当作丈夫名字之外的称呼。
老公这个后世,普及大江南北的称呼,还得等几年才能渐渐地流行开。
“我在从大理来找你的路上,要饭时听几个商人这样说过。”
段羊羊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好听。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
崔向东笑了:“当然可以,我的羊羊老婆。”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明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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