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今晚不会出人命吧?”
看着崔向东的背影,坐在后车座的萧错,真怕他会家暴。
“放心吧。”
摇曳启动了车子,说:“就算婉芝阿姨还能生,她也是个很理智的人,不可能再生个孩子的。”
嗯?
萧错愣了下,瞪大无知的眸子看着摇曳,实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坐在副驾上的听听,回头给猪猪解惑:“摇曳把你说会闹出人命来的话,故意曲解成了今晚某男,会让某女怀孕。哎,你啊。都快成老姑娘了,理论知识还这样的匮乏,真是让人头疼。”
猪猪——
开车的摇曳——
听听抬手嚎叫:“走,去找地方好好的喝一杯!这些天在外面,即便没怎么干活,却也是身心疲倦。今晚总算回家了,咱们好好庆祝下还是很应该的。”
“对,对。”
猪猪和摇曳一起点头,一起拥护听听的建议。
市家属院内。
崔向东走进了苑婉芝家的门,关门反锁。
哈了口热气。
今晚青山的气温,明显要比往年的同期低很多。
估计得有零下十一二度的样子,拿舌头舔下街灯杆子,铁定给粘住。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半。
整个家属院区,都静悄悄的。
客厅内没有灯,但厨房里却亮着灯。
窗帘上,倒映出了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什么。
吱呀一声。
崔向东推开了客厅门。
热虚虚的暖气,立即扑面而来。
室温至少也得在二十五度左右,略微有些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崔向东熟悉的甜香。
他抬手刚要开灯,却又缩回了手。
那个女人现在很心虚!
更怕挨揍——
才故意关灯,通过黑暗和忙碌来增加一些安全感。
借着厨房里传来的灯,崔向东把外套挂在门后,换上了拖鞋。
习惯性的走到厨房门口,蹲下来点上了一根烟。
看着那个穿着一双细高跟,系着小围裙,在案板前和面的背影,心忽然从没有过的安定。
索性坐在了地上,脑袋倚在门框上,微微眯起眼的看着那行字,什么也不想。
咳!
开始擀面皮的女人,干咳一声。
小心翼翼地问:“想打人吗?”
崔向东懒洋洋地反问:“你就说,你该不该被打吧。”
女人低声说:“该。”
崔向东又问:“为什么该?”
“我应该无视上官家的威胁,拼着身败名裂,也得坚持我的信念。”
女人如实回答:“可接到那个电话后,我一下子怕了。慌了。怕被世人嗤笑是个毒妇,彻底失去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我考虑过给你打电话,坦白这一切。可是我仔细想过后,还是放弃了。我怕你在外,因为我这个电话,变的缚手缚脚。最关键的是,上官家不许我给你打电话。”
哼。
崔向东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
啪嗒一声。
一条鳄鱼牌,落在了崔向东面前的地上。
擀面皮的女人,脑袋垂的更低。
啪!
随着确实挺重的脆响,就有女人害怕的哭声,在黑暗的客厅内回荡了起来。
哼。
崔向东丢开鳄鱼牌,转身快步出门。
上楼洗澡。
浴室内早就放好了水,大约40度的样子。
水面上,还漂着一些玫瑰花瓣。
慢慢泡在浴缸内,崔向东惬意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听听她们都感到身心疲倦了,那就是更别说全盘计划,都“事必躬亲”的崔向东了。
每天都得和不同的人动脑子。
天府和长安两地来回跑。
还得亲手杀人。
尤其和薛家老祖的“会晤”,崔向东更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芙蓉街保卫战,终于随着崔向东的返回青山,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他今晚也总算是,可以彻底的放松神经,什么都不用想。
被他死死压在最深处的疲倦,也就潮水般涌了上来。
浑身懒洋洋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想在浴缸内,就这样的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
裹着浴袍的崔向东,踩着拖鞋走出了浴室。
客厅内,点上了蜡烛。
韭菜鸡蛋馅儿的水饺,散出的香气,让崔向东的肚子咕噜噜的直叫唤。
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女人,倒了两杯酒,拿出了一瓶自己动手腌制的糖醋蒜。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饺子就蒜,家财万贯!
吃半截蒜,吃一个饺子,喝一口小酒。
崔向东只管张嘴,手都不用动一下。
自有脸带泪痕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跪在那儿,伺候主子进餐。
吃饱喝足。
打了个饱嗝。
崔向东枕着一双腿,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开始讲述,他本次外出所做过的那些事。
他得说的,尽可能的详细。
以方便双手拇指,给他轻揉太阳穴的女人,给他搜寻可能存在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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