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家不但帮我和沈沛真,办理了离婚证!
还决定了要招那个焦伟,为上门女婿。
更要在明天傍晚,为他和沈沛真举办婚礼?
这——
怎么可以!?
米配国听沈老大说出第二件事后,眼睛猛地睁大,几乎要瞪出眼眶。
就在刚才——
米仓儿询问他,能不能接受脏了的沈沛真时,米配国还着实认真考虑了半晌;最终确定为了米家的大局,那就勉强接纳脏了的沈沛真之后,他还为自己的牺牲精神,着实狠狠的感动了一下。
可比世界末日还要更残酷的现实,马上就当头砸了下来。
人家燕郊沈家和沈沛真,根本不给米配国进一步自我感动的机会。
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米配国——
燕郊沈家,压根不在乎自家闺女,在没有丧偶的前提下就离婚!
沈家的嫡女既然决定了离婚,那么就让她再嫁一个男人好了。
不。
这次不是让沈沛真出嫁,而是要给她“娶”上门女婿。
沈家做出这些决定之后,压根不会去考虑,江东米家能不能接受。
这种可恶的行为——
让米配国瞬间顿悟:“原来我在燕郊沈家的眼里,一点都不重要。或者干脆说,燕郊沈家压根就没把我们江东米家,当作不可或缺的姻亲。他们只在意,沈沛真过的开不开心。”
更更让米家绝对核心们,无法接受的是。
沈家村未来的村长,亲自致电沈沛真的前夫,带着他们的女儿米仓儿,前往沈家村参加前妻和焦伟的婚礼。
这算什么?
他娘的,这不是恶心人吗!?
嘟。
通话结束。
接下来长达十分钟的时间内,明明有五个人的客厅内,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呆了。
无论是男人尊严堪称江东第一的米配国,还是小腹黑米仓儿,还是睿智的米老,和精明强干的米老大和米老三,全都变成了雕塑那样,动都不动一下。
全都傻傻的,看着那本离婚证。
米家有一纸休书送出去后,再送到祠堂前鞭挞的祖规。
燕郊沈家同样有,千八百年来始终坚持的祖规。
那就是——
燕郊沈家的女人,在家里的地位,是相当崇高,不容被任何人欺负的!
沈家制定这条祖规的理由,也很简单。
沈家多少次的十室九空!!
全都仗着一帮成为寡妇的女人,再苦再难也会把沈家的未来拉扯长大,用一生的精力,帮沈家慢慢地恢复元气。
这样的一群女人,不值得历经多次战火却没族灭、断代的沈家,给予她们足够的尊重吗?
可惜。
江东米家明明知道燕郊沈家,为什么是华夏唯一的隐世豪门,有着极其恐怖的资源,却不知道沈家有这条祖规。
要不然。
当初就算砍掉米老的脑袋,也绝对不敢用米家的祖规,来对待沈沛真的。
一个小小的城市管理人员,可以在县城的街头上,把摆摊卖农产品的沈家男人,给撵的像兔子那样四处乱窜,事后屁事也没有。
因为沈家的男人不值钱——
可如果,谁打了沈家的女人呢?
啥?
打我小妹的人,来自号称五大豪门之一的江东米家?
呵呵。
好,善哉。
善了个哉啊。
那咱们走着瞧就是!
“燕郊沈家之所以招婿上门,就是早就看出,我们米家会干掉或者真对那个焦伟。但只要沈沛真把焦伟娶回家,就等于让焦伟成为了沈家村的一员。如果我们再对焦伟出手,不仅仅是在对付沈家的女婿,更等于直接和沈家开战。谁,又敢和沈家开战呢?”
米仓儿再次空白的大脑,终于再次缓缓地运转了起来。
终于明白,沈家村为什么招婿,却不嫁女了。
就是防着米家对焦伟下手!
“呵,呵呵,好手段,真的是好手段。”
米仓儿心中惨笑,端起了茶杯。
却因手抖的厉害,杯子滑落,摔在了案几上。
啪!
杯落的声音,惊醒了现场的所有人。
“哎。”
米老清醒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站起来。
脚步踉跄的走向了门口,哑声吩咐:“佩国!你和仓儿备下厚礼,明天去燕郊沈家村,参加沛真和焦伟的婚礼。我米家夜郎自大,做错了事。就算跌落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也是咎由自取。但!我米家即便输的再惨,也要站着。”
走到门口的米老,停住脚步。
慢慢地回头,看着米仓儿,轻声说:“江东米家,以后即便死的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光明磊落的,站着!”
米老,终究是米老。
在处理沈沛真的这件事上,他这个决策者一错再错后,终于想到了江东米家的立足根本。
那就是光明磊落的站着。
米老为什么要对米仓儿说这番话?
就是在警告米仓儿:“好孩子啊,把你那满肚子的坏水,都倒了吧。尤其别再用阴谋诡计,来对待焦伟以及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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