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开双手,拦住车子的米仓儿。
崔向东的眼底深处,有杀意一闪即逝!
却对听听说:“让她上车。”
这儿是集团总部的门口,人来人往的。
崔向东要是在这儿和她扯淡,势必得引起很多人的关注,造成不好的影响。
听听探出小脑袋,对米仓儿打了个上车的手势。
米仓儿立即快步走到车门前,开门坐在了后座上。
滴滴。
听听轻打了下喇叭,再次启动了车子。
崔向东回头看了眼。
米仓儿明显比崔向东上次见到她时,又憔悴了许多。
崔向东扭过头,点上了一根烟,对听听说:“去县城那边,随便找个饭店,吃点午餐。”
听听点头嗯了一声。
米仓儿上车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县城的大海酒店,是一家刚开的川菜。
菜做的好不好吃先放在一边,反正环境还是不错的。
二楼最东边的包厢内,简单地装修,干干净净。
崔向东点了几个招牌菜,也没要酒,拿起筷子就干饭。
始终没说话的米仓儿,肯定早饭都没吃。
要不然也不会甩开腮帮子,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样,狼吞虎咽。
反倒是听听,为了避免那对e向f发展,不但吃饭细嚼慢咽,而且每次只吃六分饱。
听听从哪儿看,都像最标准的小淑女。
就是喜欢脱了鞋子,盘膝坐在椅子上吃饭的毛病,被崔向东教训了好几次,都改不了。
那就不管了——
不过。
听听在吃饭时,眼角余光却始终紧盯着米仓儿的一举一动。
万一这只小耗子,趁着和大狗贼共进午餐的机会,在饭菜里下毒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酒足饭饱。
崔向东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看向了米仓儿。
语气淡淡:“你已经害得父母离异、米家大踏步的没落;你爸最少得坐牢三年,你妈对你恨之入骨;可谓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代言人。狗见了,都会烦。可你还不知道收敛,趁着米家还能容你时,赶紧滚到国外去虚度余生。依旧自持聪明,到处搞事情。米仓儿,你猜。如果你在青山发了车祸,你妈也好还是米家也罢,会是什么反应?”
这话说的——
崔向东不但没有丝毫的客气,甚至都没掩饰对她腾起的杀心!
米仓儿却是神色不变。
崔向东对她的态度,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笑了下:“爸爸。”
“打住!”
崔向东赶紧抬手:“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乖女儿’。而且我和沈沛真,也已经分道扬镳。”
“一日为父,终生是爸。”
米仓儿这恬不知耻的淡然样,让理论知识很丰富的听听,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崔向东——
“爸爸,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说悔不当初的那些话了。因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这枚果子再苦,我也得独自吞下去。不过。”
米仓儿垂下眼帘,从口袋里拿出了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光,随手把瓶子丢开。
说:“说一千道一万,你都是我的爸爸。当女儿的犯错再多,你这个当爸爸的也不能无动于衷。你得履行,你当爸爸的义务。”
崔向东——
看着这只小耗子那张叭叭叭的嘴儿,真想用什么东西,给她堵住。
“我自己作死,偷了你老婆的日记本,去找贺兰小朵。本想和古家做一笔交易,来拯救我那个深陷囹圄的亲生父亲。”
米仓儿抬头看着崔向东:“爸爸,你说我这个当亲女儿的,为了拯救亲生父亲。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去做某件事。是不是,该值得原谅?”
崔向东没说话。
听听却煞有其事的点头,发言:“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但你以伤害亲妈为代价,来拯救老米的行为,却着实的有些恶心。其实你倒不如悄悄地吊死,留下遗书请沛真阿姨出手,拯救可怜的老米。”
崔向东——
听听啥时候这样腹黑了!?
米仓儿——
抬手捂着嘴,剧烈咳嗽了几声。
可能是因为咳嗽的厉害,脸色迅速的苍白,甚至都隐隐泛起了一抹死灰。
她擦了擦嘴缩回手,慢慢地攥紧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崔向东,语气有些艰难地说:“我今天来找你,有三个原因。”
哪三个原因?
崔向东正要问出这个问题,听听的脸色忽然巨变!
噌地一声站起来,脚丫顺势穿鞋,厉声呵斥:“米仓儿!你刚才,喝的什么毒药!?”
米仓儿刚才喝的“矿泉水”,是剧毒农药。
毒药?
崔向东的双眼瞳孔,轻轻一缩。
就看到有鲜红的血液,从米仓儿嘴角缓缓地淌下。
“别紧张,也别担心。”
米仓儿却抬手,阻止了要有所动作的听听,笑道:“我按比例亲手配制的剧毒农药,无色无味。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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