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崔向东是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捧着一本专业书籍看的袭人,说:“再更正一点,我从没有和你吹,他有多么的牛。”
呵呵。
楼宜台不屑的笑笑:“你家崔向东身边那么多的女人,却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还不算牛吗?”
袭人还是没有看她。
只是随口回答:“圈内那些人在年轻时,不都是这样吗?楼宜台,你敢说你家陈士刚,在外就没有女人吗?”
楼宜台马上说:“我敢以毛刷起誓,陈士刚在外没有女人。”
袭人没吭声,她懒得和楼宜台讨论这个话题。
正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袭人总是觉得——
她要想协助崔向东,在最短时间内从“豪门割据”的版图中内,创建云湖崔系,就必须得做出很多普通妇女,都无法做出的牺牲!
“不过。”
楼宜台话锋一转:“我家陈士刚在外有男人。”
袭人还是眼皮子都没抬,回答:“我家崔向东在外,也有很多哥们的。比方张元岳,比方贺小鹏。”
楼宜台打断了她的话:“张元岳也好,还是贺小鹏也罢,会和崔向东睡觉吗?”
“你说什么?”
袭人愣了下抬头。
楼宜台慢悠悠地说:“我家陈士刚,就敢和男人睡觉。而且,他们正在协商着暗中结婚,相亲相爱一辈子。”
啊?
小袭人小嘴半张。
终于明白楼宜台要说什么了。
她赶紧把专业书放在旁边,盘膝坐好,满眼的八卦:“说,快点给我仔细说说。”
“妈的,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楼宜台骂了句,就把王妈说的那些,全都仔细的讲述了一遍。
表面上那么爱她的陈士刚,原来早在数年前就在外有了个男人这件事,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了楼宜台的心中,疼地她无法呼吸。
她必须得找个人倾诉一下,来稀释心中的痛苦。
尽管这是不可对外人道的家丑。
她以为。
她在给袭人倾诉这些时,是用特轻松随意的语气,那就证明她才不在乎陈士刚的恶心行为。
可是——
楼宜台明明满脸的无所谓,更是在笑着,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有她没有察觉到的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的往下掉?
“现在我才知道,就算我急于生个孩子,来巩固我在陈家的地位,无数次洗白白了主动邀请,他也是在门口看看就拉倒。我一直以为,他先天性条件达不到,在我面前自卑。嘿,嘿嘿。搞了半天。”
楼宜台耸耸肩:“原来人家在外,有真爱!他心中指不定多么恶心我呢。但为了我们的婚姻,他始终是做出那么爱我的样子。嚯,嚯嚯。小袭人,我知道你想笑。笑吧,笑吧,其实我也很想笑。来,跟姐姐一起笑!庆祝楼宜台同志的丈夫,原来竟然是他娘的一个大变态!”
说完。
楼宜台就抬头看着天花板,放声娇笑了起来。
笑的有多响,泪水就有多急。
她当前的感受,就像一个凭借信仰来努力的人,忽然有一天发现,她的信仰原来是那样的恶心。
袭人当然没有笑。
她只是好奇楼宜台,是怎么做到一边狂笑,一边流泪的。
终于。
楼宜台停止了笑声。
“嘿,我竟然流泪了。”
楼宜台擦了擦脸,说:“小袭人,你知道吗?当年秦家和楼家联姻时,本来家里的意思,是让我嫁给秦卫兵的。而且你大哥秦明道,也和我爷爷说好了。等我嫁到秦家后,我可以暗中有我自己的男人!我可以和我的男人生儿育女,秦家会把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
袭人点了点头。
这件事,她当然知道。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撮合”楼小楼和崔向东的原因,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那时候,我早就瞄准了魔都陈家的长孙夫人的‘宝座’,怎么可能会去嫁给一个无能之辈?”
楼宜台继续说:“于是我就利用三婶方临瑜,急于出人头地的心思,建议让楼小楼嫁给秦卫兵。果然成了。楼小楼在结婚的那天,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我了。她刚结婚没多久,我就如愿嫁给了陈士刚。我觉得,我会成为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嗯。
袭人扎心的说:“其实呢?你还不如嫁给我侄子呢。我侄子虽然身残,人却很正派。和小楼就像朋友那样,坦然相处。他最近想外出定居,来换一种生活方式。我们全家也很支持,他也真心的希望,小楼能在暗中过上正常生活。总之,我侄子比你丈夫强了太多!哎,楼宜台,我能幸灾乐祸吗?”
“当然,可以。”
这四个字,是楼宜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算了。你丈夫是个大变态,你的初恋更变态,你自己也是个爱流口水的大毛刷。”
袭人总算是厚道了一次,说:“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私下里的姐妹。我如果再幸灾乐祸的话,好像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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