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吕启明的命,也算是够大的。
楼小楼和秦袭人再晚来哪怕半分钟,他可能就会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彩虹镇的镇民们,也许不会在乎李峰的吆喝,却在看到秦袭人后,被热血上头的脑子,立即冷静了许多。
早在青山大旱时,彩虹镇上的很多人都认识了小女警,知道她是县局的大人物。
趁大家本能的愣住时,李峰低声喝道:“还不赶紧跑路,等着被抓进去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主要围殴吕启明的那些人,迅速低下头的后退,混在了此时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中。
徒留浑身衣服被扯烂,肋骨断了足足七根、牙齿少了四颗,左肩锁骨和鼻梁骨都被踢断的吕启明,死狗那样的躺在那儿,动也不动。
“启明!”
吕燕见状后凄厉的大叫了声,奋力挣开老楼,连滚带爬的扑到了吕启明的身边,抱住他的脑袋,哭喊着他的名字。
启明——
早就深陷昏迷中,无法回应姐姐的悲鸣。
“你们这些人!”
吕燕猛地抬头,咬牙抬手指着老楼、焦念奴,脸色狰狞:“一个都别想跑!启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家都偿命。”
老楼脸色一变。
焦念奴依旧神色茫然,不住呢喃我不是傻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楼小楼的厉声喝问,围观人群纷纷向两边散开。
看到她后,本来担心吕启明可能被打死的老楼,心脏猛地狂跳了下。
眼里再也没有了别人。
吕启明死不死的,也和老楼无关。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楼小楼,心中呢喃:“她来了。这就证明了,她果然是那个孩子。”
瘫坐在地上的吕燕抬头,看到是楼小楼和秦袭人俩人后。
满脸的怨毒,立即被无助的可怜所代替。
“楼书记,秦局长,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弟弟只是在这边向那个傻子问路,就被误以为是当街调戏她。那个人!对,就是他。”
吕燕扭头抬手,指着老楼,哭骂道:“他就打了我,更蛊惑这群泥腿子一拥而上,群殴我们。楼书记,秦局长!你们快点调派县局的人过来,把所有打人的泥腿子,全都抓起来!”
这个女人确实伶牙俐齿——
楼小楼秀眉皱起,看向了老楼。
老楼俩眼直勾勾,很勇敢的和她对视着。
楼小楼的眼神闪烁了下,挪开了目光。
秦袭人则看向了焦念奴,心中一动:“咦,我怎么看着她,特像崔向东身边的秘书韦听?最多也就是她的年龄,稍大了点。”
不过。
秦袭人也知道,当前绝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得先抢救伤员。
模样很狼狈的李峰,协助火速赶来的镇卫生院的文院长等人,一起把吕启明抬上了担架。
在县或者市医院的救护车没来之前,先把吕启明送到卫生院,进行简单的救治,还是很有必要的。
吕燕没去。
她只是缠着秦袭人,快点从县局调遣大部队过来,把打人的几十号泥腿子们都抓起来。
秦家小姑姑烦了。
“你是县局的局长,还是我是县局的局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让我抓谁,我就抓谁?你兄弟是个什么德性,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滚一边去!再擅自干扰我办案,我先把你抓起来。”
秦袭人冷着一张小脸,对吕燕低声呵斥。
吕燕——
腮帮子鼓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因为她很清楚秦袭人的来历,知道自己那个县长父亲,在秦家小公主的面前,好像拿不上桌面。
她爸都不行了,何况是吕燕?
不耐烦的训了吕燕几句后,秦袭人快步走到了老楼的面前,干脆的问:“楼副总,你给我和楼书记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的,秦局。”
已经知道这位秦局,才是自己那个双料女婿的正牌老婆的老楼,心中莫明泛起“二打一啊,咱们都失败了”的苦水。
老楼却迅速调整好了状态,抬手指着焦念奴:“楼书记,秦局,我先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夫人。她是崔书记身边的秘书韦听的母亲。一周前,韦秘书的父亲韦先生,送韦夫人来到了彩虹镇。”
什么!?
秦袭人听老楼这样说后,娇躯一颤。
就连在秦家见过焦念奴一面的楼小楼,也是脸色一变。
受某个大聪明的影响,俩人早就把小秘书韦听,当作了瘤哥的手下。
偏偏韦烈父女俩又恶作剧,始终没有把韦听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现在。
听老楼说这位酷似韦听的小少妇,竟然是她的母亲,更是韦先生亲自送来彩虹镇的后;就算楼小楼和秦袭人再傻,也能在瞬间顿悟了什么。
姑侄俩在这个瞬间,都为崔大聪明的聪明劲,而感到了脸红。
秦袭人连忙抬手,握住了焦念奴的左手,低声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姓焦,我叫焦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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